……被说中了。
不死川实弥喉咙动了动，无法反驳。
他当时确实觉得那些铁皮怪物除了数量多、不怕死之外毫无威胁，满脑子只想着多砍几个赚取“世界开拓值”，更别提提前服用那在他看来是“弱者行为”的抗毒血清了。
“结果就是……”
蝴蝶忍的声音依旧轻快，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不死川的心上。
“你体内积压了海量的病毒毒素，它们不断侵蚀你的细胞，甚至与你高强度战斗时产生的金属疲劳损伤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恶性循环。”
“给你清理这些顽固的垃圾，耗费的特效药剂和本小姐的精力，收你60时空币，已经是看在老主顾的份上打了折扣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在平板上操作了几下，不死川手腕上那个虚拟信息屏立刻闪烁了一下。
【时空币余额】那一栏的数字肉眼可见地缩水了一大截，从可怜的一百二十变成了更加凄惨的六十。
混蛋！老子拼死拼活……
不死川感觉心在滴血，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蝴蝶忍满意地看着交易完成，发出了致命一击。
“再这样没头没脑地硬冲，赚的时空币恐怕还不够付医药费的哦。小心下个月，连这空间里最基础的居住面积都租不起，要去睡大街了~”
她歪了歪头，笑容无害，话语却像刀子一样扎心。
每个初入誓约空间的誓约者，都能免费获得一个10平米的标准化个人空间，四壁空白，只有最基本的功能。
想要更大的地方，或者任何家具、装饰、乃至专业的训练设施，都需要支付宝贵的时空币来“具现化”。
超出免费面积的部分，更是要按0.1时空币\/平米\/月的价格支付“租金”。
所有人都清楚，虽然可以随时返回相对安全的鬼灭世界，但鬼灭世界与誓约空间高达1:30的时间流速差，使得空间成为了提升实力、交流情报、获取资源的核心平台。
对于渴望不断变强、探索未知的炼狱杏寿郎和不死川实弥而言，长时间待在鬼灭世界，几乎等同于“虚度光阴”。
“当初签订契约，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
炼狱杏寿郎看着不死川吃瘪的样子，心中也是感慨。
他是在半年前（现实时间），清晰地感受到自身实力进入瓶颈期，加上内心深处对未知天地的强烈向往，在得知程墨即将返回前，主动找上门。
当时的他单膝跪地，掷地有声地请求：“程墨先生，请务必让我追随您，见识更广阔的世界，突破自身的界限！”
那份炽热的决心打动了程墨，从而签订了【跨界契约】。
而不死川实弥得知炼狱杏寿郎“远行”的消息后，做法则直接得多。
他干脆扛着铺盖卷住进了炼狱家的道场，美其名曰“帮炼狱家道场免费打工、指点那些小鬼头”，实则就是死皮赖脸地蹲守。
直到炼狱杏寿郎完成第一次世界任务，短暂回归鬼灭世界探亲时，他才终于堵到人。
半是威胁半是请求地逼着炼狱带他见了程墨，最终也签订了契约。
就在不死川实弥被蝴蝶忍怼得哑口无言，只能瞪着虚拟屏幕上那可怜的余额生闷气，内心疯狂吐槽这破空间物价太黑时——
嗡！
整个医馆，乃至整个誓约空间，都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随即，一个清晰、毫无感情波动的机械合成音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空间公告】：恭喜誓约者“珠世”、“愈史郎”成功研发出“卡巴内病毒通用血清”，并成功应用于《甲铁城的卡巴内瑞》世界主线，从根本上遏制了世界病变扩散，大幅降低了该世界人类幸存者伤亡率。】
【该世界攻略度已达到100%，正式纳入空间资源采集序列。相关奖励已发放至对应誓约者账户。】
这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不死川实弥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错愕。
还没等他从这冲击中回过神来，另一条公告紧接而至：
【空间公告：恭喜誓约者“陈天雄”、“绯村千一”于《中华小当家》世界，成功通过“特级厨师考核”，并与‘传说中的厨具’产生深度共鸣，极大传播了美食文化影响力，世界开拓度超过50%。相关奖励已发放。】
“噗——”
旁边的炼狱杏寿郎一个没忍住，赶紧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了两声，掩饰住差点脱口而出的笑声。
不死川实弥整个人都僵住了，如同被一道无形的落雷劈中。
他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错愕，再到彻底的怀疑人生。
他拼死拼活，砍卷了刀，中了毒，累得像条死狗，才换来一百二十时空币，扣除医药费只剩六十。
而别人……做研究、当厨子，却直接通关或者进度过半，拿到的奖励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远超他这点零头！
这巨大的反差和挫败感，让他一时间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正在风化的石雕。
蝴蝶忍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她优雅地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衣领，然后拿起旁边一杯泡好的药草茶，轻轻吹了吹热气。
“阿拉，看来在某些世界里，动脑子……”她眼角弯弯地瞥了不死川一眼，“比动刀子要有效率得多呢，不死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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