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两,已经略超出了他的心理价位了。
虽然是自己打的第一只大型猎物,有些感情在。
但,人怎么也不能为了感情放弃银子啊。
关键是见过赵家的宅子后,他对自己之前规划的青砖大院,还想再改进改进,而改进自然需要银子。
“卖。” 江尘只稍作考虑,就点头应下:“但我有个要求,以后不能再演江二郎传其他的戏本!”
江二郎传戏本已经卖出去了,他自然管不着,以后聚乐楼想演就演。
但其他的衍生戏,他绝对不会同意。
丹凤捂嘴轻笑:“我倒觉得王掌柜写的戏本不错,百姓也爱看。”
“我听说,甚至有人想请你的画像回去镇宅呢。”
江尘眼皮一翻:“你都知道有人要请去镇宅了。”
“要是这么拍下去,我就不是举义勇,是故作玄虚、惑乱百姓。”
“到时候,说不得也得落个抄家流放的下场。”
“你倒是看得明白。” 丹凤轻笑开口:“可以,我答应了。”
“银子日落前我给你备好,你到时来取就是了。”
她这次来的匆忙,也没有带那么多现银,还要去商行取来。
“那,告辞。”
江尘起身要走,丹凤又在他身后补了一句。
“我之前说的话还有效,你要是找到我说的那种地方,我帮你突破明劲,再送功法。”
“这段时间上山,我会留意的。”
江尘走出门,锦鸳在旁小声嘀咕:“当个里正就得意起来了,果然是个山野猎户,没什么见识。”
丹凤:“能想出那种法子对付陈丰田的,像是没见识的人吗?”
“他只是不想掺和进来,甚至我从始至终提过的条件,他都没有认真考虑过。”
“为什么,突破明劲、加上内家功法,这都是可以传家的东西,他能忍住不动心吗?”
说完,锦鸳又自顾自说道:“难道知道我们要找什么?可这消息,我们也是才问出来的啊。”
而且,独一个矿脉江尘也不该怕才对。
危险的是,另有一股势力也在搜寻。
她们要做的,不光是找到矿脉,更要查清另一伙人的来历。
丹凤摇头:“他怎么可能比我们还先知道。”
“大概是上次的事让他起了防备,不想再掺和进来了。”
要不是为了挣那几十两银子,他也不会惹上陈泽,对一个山民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
锦鸳瘪瘪嘴,想想也对。
但还是不免嘀咕了一句:“他本来就胆小如鼠,被上次那么一吓,更胆小了。”
“有钱都不敢赚,活该一辈子当个猎户。”
“要真是胆小如鼠,可弄不死陈玉坤。”
丹凤睫毛垂下,开口说道:“去找那个贾凡吧,看看他是不是真像江尘说的那么有本事。”
“好。”
丹凤促狭一笑:“记得跟他说,是江尘举荐,我们才找的他。”
“明白。”
..........
“江二郎,银子!银子!”
江尘刚出门,王向东就递过来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里面全是银子。
江尘伸手接过,略微掂量了一下,约莫有五六十两。
王向东笑着解释:“按照账本上的记录,一共是五十三两六分银子,我给你凑个整,六十两!”
“这么多?”
当初说的酬银,可只有二十两,此前还已经拿过一次。
没想到这次还能有将近六十两。
“不然你以为你的名声是怎么传遍永年县的......正火的时候,后面可不止加了两排位置。”
“可以。” 江尘喜笑颜开地将荷包塞进腰间。
这一凑整,足足多给了将近七两银子。
对任何普通百姓,都绝不是小数目,王向东看来挣得更多,否则也不会这么大气。
这么一来,他进来进城。
狼王皮进账四百两,戏酬六十两,玉石二百两。
一共六百六十两,一跃成为六十万(钱)富豪啊!
只不过,光是建房都得花掉大头,这银子也存不下来。
想着,江尘忽然多了个想法,问向王向东:“王掌柜,你在城中时间久,我想买百两银子的粮食,去哪家粮铺比较好。”
“多少?” 王向东愣了一下:“你知道一百两银子要买多少粮吗!”
就算如今粮食涨价,可一斤粟米也不过十五文钱。
百两银子几乎能买到六千斤粮食,足够普通人家吃上三四年的。
“多了?”
“当然多了!那可是五六千斤粮食啊!” 王向东说道,“再说你现在是里正,等到秋收,那些官田交了租子,自家还能剩下不少。”
“到时候还得拉到城里卖,现在买这么多,不是徒增麻烦吗?”
江尘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或许是之前饿怕了,他对建个自家的粮仓还有些执念。
更何况,前两年收成都不好,今年的收成还说不准呢。
银子自然好,可真遇上大灾之年,也不能当粮食吃啊,还是得多存一些粮食才安心。
他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那就先定五十两的,三千斤应该差不多吧。”
眼见王向东还要开口,江尘直接打断:“王掌柜,我是农户出身,最大的愿望就是粮满仓,现在有钱了,就当完成愿望吧。”
王向东扫了他一眼:“那你也得把粮仓建好吧,这么急做什么。”
“先问问而已。”江尘想想也是,之前家里存粮都是靠陶罐。
要真是买下几千斤的粮食,确实建个大粮仓。
王向东摸了摸胡须:“你要是买几千斤,还是得去赵氏粮铺,他家可批量定粮,只不过要是买千斤以上,也得提前一日说明,方便粮铺装袋。”
“明白。”江尘点头记下,几千斤的粮食,光是装袋都得装个近百袋。
记下赵氏粮铺后,江尘又问了一句:“这赵氏粮铺,和现在的赵县丞没什么关系吧。”
王向东眼皮一翻:“人家的赵,是赵郡的赵,跟赵县丞的赵不是同一个。”
“这样啊.......”江尘这才放心。
不知什么为什么,他有些不想赵鸿朗打交道。
那天在沈朗家这吃饭,总感觉这个赵鸿朗心机有些深,甚至比陈炳更在乎沈朗的身份,直到结束都在试探。
这种人,他实在有些不想打交道。
两人说话时,楼下忽然吵闹起来,好像是戏散了场。
随后,江尘听到戏楼传出一声嚎:“诸位老爷们,给口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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