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宇智波初纯因为之前胆大包天、擅自用须佐能乎掳走千手柱间的行为,再次喜提了宇智波斑亲自下达的禁闭套餐。无论她怎么解释“当然是把千手柱间抓去胖揍一顿出气啊!”,宇智波斑都只是用那双冰冷的万花筒写轮眼看着她,显然一个字都不信。
于是,她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族地那棵老樱花树下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唉声叹气地数着禁闭的日子。
就在这时,她的通灵兽鸦兽扑棱着翅膀落下,带来了最新的情报。
“漩涡水户……要去千手一族地了?”
宇智波初纯晃荡的秋千微微一顿,挑眉重复了一遍这个消息。
她沉默了片刻,随即又继续慢悠悠地晃荡起来,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带着点事不关己的淡漠和一丝极其隐晦的嘲讽:
“哦……”
“算算时间,是只剩下两年了吧?”
“这么快就等不及要去熟悉环境了?时间赶得挺紧啊。”
她晃啊晃,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八卦,但话语里的刺却隐约可见:
“不过也是……”
“反正柱间那个蘑菇头……”
“就是个会认命的性格嘛。”
她的语气听起来轻飘飘的,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以她对千手柱间的了解,那个男人或许内心会有挣扎,或许会对过去抱有遗憾,但当责任和承诺摆在面前时,他最终大概率会选择接受和履行。
“认命”这个词,从她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复杂的意味。既有几分看透的了然,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极其微妙的……不是滋味?
但她很快将这点情绪甩开,继续没心没肺地晃着秋千,仿佛只是听了个无关紧要的消息。
“也好……”
“省得以后麻烦。”
她低声嘟囔了一句,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只是那晃荡的秋千幅度,似乎比刚才更大了一些。
千手一族大门外,气氛庄重而略显肃穆。
漩涡水户如期而至。她身着一身红白相间的漩涡族服,身姿挺拔,仪态端庄,红色的长发如同燃烧的火焰,却又被她梳理得一丝不苟,彰显着其身份的高贵与力量的强大。她的面容美丽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眼神沉静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在她的身旁,跟着一个年纪稍轻、同样拥有着醒目红发的少年——正是她的弟弟,漩涡逆流。与姐姐的沉稳不同,漩涡逆流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天才固有的傲气和不羁,以及一丝对周遭环境的审视和好奇。他的目光扫过千手族地的防御工事和族人的气息,下意识地评估着。
千手柱间早已带领着几名族中长老和精英子弟,亲自站在大门处等候。他穿着正式的族长服饰,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略显憨厚却又不失威严的笑容,努力展现出千手一族的热情与诚意。
“水户姬,远道而来,辛苦了。”
千手柱间上前一步,声音洪亮而真诚地表示欢迎,他的目光礼貌地落在水户身上,随后也向其弟漩涡逆流点头致意,“逆流君,也欢迎你。”
漩涡水户微微颔首回礼,动作优雅得体:“柱间阁下,贸然来访,叨扰了。”她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完全符合大族公主的礼仪风范。
漩涡逆流也随意地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目光却更多地停留在千手柱间本人身上,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然而,在这看似和谐规范的初次正式会面之下,暗流却在无人察觉处涌动。
漩涡水户那沉静的目光深处,或许藏着一丝对未婚夫更深入的审视与衡量。
漩涡逆流那看似不羁的眼神背后,是否也翻涌着某些与某个宇智波女子相关的、不甘或怨恨的旧账?
而千手柱间那爽朗的笑容之下,是否也压着对于这场既定婚约的复杂心绪,以及……对于身后族地中某个刚刚被关禁闭的、总能惹出事端的女人的一丝难以言喻的牵挂?
千手一族为漩涡水户安排的客房里,气氛却并不如外界看来那般平静。
刚一进入房间,挥退了千手的侍从,漩涡逆流便迫不及待地双手抱胸,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怨气,对着姐姐抱怨道:
“姐姐!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找那个宇智波初纯?!”
“那个打扮得像巫女一样的骗子!她骗走了我的封印秘术副卷!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想到自己精心研究的封印术成果被那个女人用不知名的手段骗走(或许还有感情?),漩涡逆流就气得牙痒痒。
漩涡水户正优雅地跪坐在榻榻米上,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听到弟弟这番急躁的言论,她抬起头,那双沉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赞同和警告。
“逆流。”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长姐的威严,“我带你来千手一族,是让你提前熟悉环境,见识世面,不是让你来惹是生非的。”
她微微蹙起秀眉,语气加重了几分:“你难道没听到我们来之前听到的那个消息吗?”
漩涡逆流愣了一下:“什么消息?”
“宇智波初纯,”
漩涡水户缓缓说道,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在之前的战场上,开启了白色的须佐能乎,当着宇智波和千手两族所有人的面,直接把千手柱间给抓走了。”
“……”
漩涡逆流脸上的不满瞬间凝固,转化为惊愕,“抓、抓走了千手柱间?!白色的须佐能乎?!”
这消息显然冲击到了他。
漩涡水户观察着弟弟的反应,继续冷静地分析道,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而且,根据传来的消息,她抓走千手柱间后,两人似乎单独待了一段时间,然后千手柱间才返回……紧接着,宇智波斑就宣布他们的村子已经建成了。”
“这其中……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她看向漩涡逆流,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我有点怀疑,那场抓走,恐怕不是简单的武力冲突或者报复……他们之间,或许聊了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暂时浇熄了漩涡逆流的冲动。他并非蠢人,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经姐姐一提醒,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性和宇智波初纯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行事风格。
那个女人……连千手族长都敢抓,还能全身而退(甚至可能达成了某种交易?),其危险程度和手段,显然远超他的想象。
看着弟弟陷入沉思,漩涡水户淡淡地补充道:“在弄清楚具体情况之前,不要轻举妄动。这里不是漩涡,由不得你任性。”
漩涡逆流虽然依旧心有不甘,但还是咬着牙,闷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只是他看向窗外的眼神,依旧闪烁着不服输和探究的光芒。
(宇智波初纯……)
(你到底和千手柱间说了什么?)
(还有我的封印术……)
漩涡水户则将目光投向窗外千手族地的景象,沉静的眼眸深处,思绪翻涌。
(宇智波初纯……白色须佐能乎……抓走柱间……提前建村……)
(这些事件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柱间……你又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千手柱间端着精心准备的茶点和那壶号称千手秘藏的香茗,脸上努力维持着温和得体的笑容,走进漩涡水户的房间。
“水户姬,尝尝这个,这是我们千手一族特有的茶,还有这点心,也是族里手艺最好的老师傅做的。”
他将茶点轻轻放在水户面前的矮桌上,语气热情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例行公事般的僵硬。
然而,就在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那碟造型精致的点心时,一段被尘封的、带着鲜活色彩的记忆猛地撞入脑海——
【“诶?这点心看起来不错嘛!来!柱间,我教你做!”】
【记忆中的宇智波初纯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惯有的灵动和狡黠,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腕,将他拉到厨房。】
【她笨手笨脚却又理直气壮地指挥着他和面、调馅,弄得两人脸上都沾满了面粉。】
【最后,她拿起一块刚出炉、形状有点歪扭的点心,笑嘻嘻地递到他嘴边,语气带着撒娇和不容拒绝的霸道:】
【“学会了没?以后有空必须要做给我吃!因为~”】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凑近他耳边,用气声低语:】
【“今天我想吃……族长大人亲手做的~喂给我吃~”】
那带着温热气息的低语、那狡黠的笑容、那亲昵又蛮横的要求……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千手柱间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拿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差点将茶水洒出。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地转开了头,视线仓促地从那碟点心上移开,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不敢再多看一眼。他的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虽然迅速被他压下,但那瞬间的失态却未能完全逃过漩涡水户那双沉静而敏锐的眼睛。
房间内的气氛有了一瞬间极其微妙的凝滞。
千手柱间迅速调整呼吸,强行将脑海中那不该在此刻出现的画面驱散,重新转回头,脸上努力恢复之前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显得有些勉强和心虚:
“请、请用吧,水户姬。希望合你的口味。”
他试图用话语掩盖刚才的异常,但那份突如其来的慌乱和刻意回避的态度,却愈发显得欲盖弥彰。
漩涡水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在他那略显局促的脸庞和那碟点心上轻轻扫过。她优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动作无可挑剔。
“茶香醇厚,是好茶。多谢柱间阁下款待。”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刚才的失态。
但她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和思索。
(宇智波初纯……)
(看来,这位未曾谋面的“故人”,在柱间阁下心中的分量,比想象中还要重得多。)
(甚至到了一碟普通的点心,都能让他瞬间失神的程度。)
千手柱间暗暗松了口气,以为掩饰了过去,却不知自己无意间的反应,已然在未婚妻心中投下了一抹清晰的阴影。
而那碟无人动用的点心,静静地躺在桌上,仿佛无声地诉说着一段无法轻易磨灭的过往。
漩涡逆流双手抱胸,靠在客房的柱子上,眼神阴沉地盯着窗外千手族地的训练场,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根本无心欣赏这里的风景,满脑子都是那个骗术高超、胆大包天的宇智波女人!
(可恶的宇智波初纯!)
(上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去宇智波族地找她算账!结果连人影都没见到!)
(迎出来的居然是她那个煞神哥哥宇智波斑!)
(那双眼睛……简直像要把人冻碎一样!)
(光是应付那个宇智波斑就耗光了力气!连提都没敢提封印术的事!)
一想到那次憋屈的经历,漩涡逆流就感觉一股邪火直冲头顶。他漩涡逆流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还是在一个女人手里!
(这笔账!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骗走的可是我们漩涡一族的秘传封印术!)
他愤愤地想着,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和不甘。
(不过……幸好……)
(姐姐这次是打算长久留在千手族地生活了……)
想到这一点,漩涡逆流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这意味着……我有的是时间!)
(宇智波初纯,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
(只要你还在这忍界活动,只要你还和千手一族有什么牵扯……)
(我迟早会抓住你的把柄!把封印术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立刻冲去宇智波族地找人的冲动。姐姐的警告还在耳边,而且他也清楚,在千手的地盘上,他不能太放肆。
但长久停留,意味着更多的可能性和更长的观察时间。他可以慢慢打听关于宇智波初纯的消息,摸清她的行动规律,等待一个最适合发难的时机。
(等着吧,宇智波初纯……)
(我们的账,慢慢算。)
漩涡逆流收回目光,脸上恢复了那种天才固有的、略带傲慢的表情,但眼底深处却燃烧着不肯罢休的执念。
他决定暂时按捺住急躁,利用在千手族地的这段时间,好好“熟悉环境”,顺便……收集一切有价值的情报。尤其是关于那个骗子的情报。
漩涡逆流性格里带着点天才常有的单纯和跳脱,在千手族地待得有些闷了,便仗着身份和实力,溜溜达达地跑到了千手后山人迹罕至的地方。这里地势较高,视野开阔,甚至能遥遥望见对面宇智波族地的轮廓。
他本来只是想散散心,顺便……嗯,绝对不是为了观察敌情!但当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宇智波族地方向时,一个熟悉得让他咬牙切齿的身影,好巧不巧地,正好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只见宇智波初纯似乎正无聊地在自家族地边缘溜达(可能是因为被关禁闭闷坏了),她伸着懒腰,活动着筋骨,一抬头——
四目相对。
隔着遥远的距离,两人的视线仿佛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宇智波初纯显然也看到了他。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极其明显的懵逼表情,甚至还下意识地眨了眨那双墨灰色的眼睛,仿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嗯???)
(那个红毛……)
(不是漩涡家那个被我用一副假遗迹地图和几句好听话就骗……呃,是交换了封印术副卷的大冤种小子吗?!)
(他怎么跑到千手后山来了?!还直勾勾地盯着这边看?)
宇智波初纯的大脑飞速运转,瞬间想起了之前泉奈哥好像随口提过一句,说漩涡水户带着她弟弟来千手族地了……
(哦——!)
(原来是跟着姐姐来做客(联姻)了啊?)
(跑后山来干嘛?怀念被我忽悠的时光?)
她看着漩涡逆流那即使隔了老远也能感受到的、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她甚至恶趣味地抬起手,朝着对面后山上那个小小的红点,笑眯眯地挥了挥手,用口型无声地打了个招呼:
“哟~ 大 冤 种~”
隔着遥远的距离,漩涡逆流清晰地看到了宇智波初纯那带着戏谑和毫不在意的笑容,甚至读懂了她那无声的、气死人的口型——
“大冤种”!
这三个字像点燃炸药的引信,瞬间让漩涡逆流彻底炸毛!他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恨不得立刻施展封印术隔空把那个可恶的女人捆成粽子,立马冲过去抓住她,逼她把骗走的封印秘术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宇智波初纯!你这个骗子!无耻之徒!)
(把我的秘术还来!)
就在他怒火中烧,几乎要不管不顾冲下山坡时,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另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宇智波初纯附近。
是宇智波泉奈!
那个总是带着虚假笑容、眼神却比毒蛇还冷的宇智波二把手!他正朝着宇智波初纯走去,似乎说了些什么。
看到宇智波泉奈的出现,漩涡逆流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几分。
(啧!)
(又是这个麻烦的家伙!)
他知道,有宇智波泉奈在,他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近宇智波初纯,更别提要回秘术了。强行动手,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冲突,给姐姐和漩涡一族带来麻烦。
巨大的憋屈感和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漩涡逆流狠狠地瞪了远处那个依旧笑靥如花的女人一眼,最终只能极其不甘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算了……!”
“下次……下次再遇见……”
“一定让她吐出来!”
他像是自我安慰般放下狠话,然后猛地转身,带着一肚子没处发的火气,身影几个起落,便迅速消失在了千手后山的树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是那离开的背影,怎么看都带着点灰溜溜的意味。
而远处宇智波族地边缘,宇智波初纯看着那个迅速消失的红点,无辜地眨了眨眼,对着走过来的泉奈耸了耸肩:
“泉奈哥,你看,有只红毛小狐狸好像被气跑了呢~”
宇智波泉奈瞥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和警告:“安分点,别惹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啦知道啦~”宇智波初纯笑嘻嘻地应着,完全没放在心上。
另一边
千手柱间看着气鼓鼓、像只炸毛红狐狸一样冲进客房、一屁股重重坐在桌子下的漩涡逆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自然是知道这位漩涡天才之前被自家那个“小不点”骗走了封印术副卷的事情。
他本着缓和气氛、安抚未来小舅子的心态,倒了一杯清心静气的茶,推到他面前,语气温和地试图安慰:
“逆流君,先喝点茶,消消气。过去的事就让它……”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
漩涡逆流猛地抬起头,眼圈居然有点发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带着哭腔(更多的是愤怒的咆哮),语出惊人,抛出了一颗足以把千手柱间和旁边静坐的漩涡水户都雷得外焦里嫩的超级炸弹:
“呜呜呜!她跟我同居了两个月零三十七天!”
“每天都给我做饭!处理卫生!扫地擦桌子!”
“我那么信任她!甚至开始教她学封印术基础!”
“结果这个小懒猫!她偷懒耍滑不想好好学习!”
“这些都算了!她骗我感情也算了!”
“可她!可她居然给我来了一套生死离别的戏码!被那个老巫女说什么自刎了、孩子就是这个表面风光给害了?!呜呜呜呜!演得跟真的一样!结果全是骗局!就是为了偷走我的秘术!”
漩涡逆流越说越激动,捶胸顿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和情伤。
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端着茶杯的手彻底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有点僵持,千手柱间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漩涡水户。只见漩涡水户依旧保持着端庄的坐姿,但端着茶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些,眼帘低垂,看不清具体神色,但周身的气压似乎降低了一点。
千手柱间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额角仿佛有冷汗滑落。
(这……这让我怎么安慰?!)
(难道说“节哀顺变”吗?!)
他看着眼前这位仿佛经历了情劫、惨遭“骗财骗色”(虽然“色”可能存疑)的漩涡天才,又想想那个罪魁祸首……最终,千手柱间只能把满心的无语和无奈化作一声更深的叹息。
他默默地将那杯已经推过去的茶,又往漩涡逆流面前再推了近了一点,语气干巴巴的,带着十足的无力感:
“呃……逆流君……喝、喝茶……”
“这茶……清心……去火……”
除了这个,他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漩涡逆流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愤中,抓起那杯茶,看也不看就一口闷了,然后继续咬牙切齿地诅咒着那个该死的、骗心骗术的宇智波女人。
客房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无比诡异和尴尬。
千手柱间从弥漫着诡异尴尬气氛的客房中几乎是“逃”了出来,他需要透透气,更需要找个人商量一下这完全超出预料的情况。他快步找到正在处理公务的千手扉间。
“扉间,”
千手柱间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困扰,“水户姬她们……这边的事情,大概什么时候能告一段落,安排妥当?”
他问得有些含糊,但意思很明显:这场以联姻为目的的访问,以及后续可能带来的各种复杂影响和安排,何时能有一个相对清晰稳定的局面?
千手扉间从一堆卷轴中抬起头,银发下的血瞳冷静地扫过兄长那略显烦躁的神情。他几乎没有思考,便给出了一个极其精确且不容置疑的答案,声音平稳无波:
“三年。”
这个数字如同冰冷的磐石,重重砸在千手柱间的心上。
“三年……”
千手柱间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眉头紧紧锁起。
三年。这意味着漩涡水户姐弟很可能将会在千手族地长期停留,直至婚约正式履行。这意味着未来的三年里,千手和漩涡的关系将进入一个极其紧密且敏感的时期。这也意味着……那个刚刚被证实用极其“离谱”的手段骗了漩涡逆流的“小不点”……以及她所带来的所有麻烦和变数,都将如同幽灵般,持续盘旋在这段关系之上。
千手扉间看着兄长沉下去的脸色,补充道,语气依旧冷静得像是在陈述天气:“这是综合考虑了两族事务协调、边界防御重新部署、以及……某些‘不稳定因素’(显然指的是宇智波初纯)可能带来的干扰后,最稳妥的时间预估。”
三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时光。
千手柱间沉默了。他原本或许还抱有一丝“尽快完成仪式然后各司其职”的简单想法,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将是一场漫长且复杂的博弈与磨合。
他想起了客房内漩涡逆流那愤恨不甘的眼神,想起了水户那沉静表面下可能隐藏的审视和疑虑,更想起了那个远在宇智波族地、总能掀起风浪的宇智波初纯……
最终,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纷扰暂时压下,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我知道了。”
“三年……就三年吧。”
他接受了这个期限,也接受了随之而来的一切挑战和未知。
只是,这“三年”的重量,似乎比想象中更加沉重。它不仅仅是一个时间,更是一个承诺,一段充满了政治算计、情感纠葛和未来变数的漫长道路的开端。
千手扉间点了点头,不再多言,重新埋首于公务之中,仿佛刚才只是敲定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计划。
而千手柱间则站在原地,望着远方,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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