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初纯那带着了然和戏谑的目光,以及托腮歪头的慵懒姿态,仿佛一道无形的闪电,劈开了宇智波云强自镇定的外壳,让他所有隐秘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他握着初纯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更加泛白,那双狐狸眼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决堤——有被看穿的狼狈,有更深沉的渴望,还有一丝害怕被彻底拒绝的恐慌。
就在他以为初纯会直接戳破他那拙劣的借口,或者干脆甩开他的手时——
宇智波初纯却忽然收敛了那过于锐利的审视。她脸上绽放出一个更加柔和、甚至带着几分安抚意味的弯弯笑眼,仿佛刚才那句意味深长的反问只是随口一句无心的调侃。
“好了好了~”
她的声音轻快起来,带着一种不跟你计较的纵容,
“不逗你了。”
她轻轻动了动被握住的手腕,示意他松开。
宇智波云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了力道。
初纯收回手,很自然地拿起公筷,夹起一串烤得恰到好处、香气四溢的鱿鱼,放到了宇智波云面前空空如也的碟子里。
“先好好吃完烧烤。”
她的语气如同在哄一个闹别扭的孩子,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基调,
“任务和文件什么的,待会儿……我去你房间里,我们再慢慢谈。”
她刻意在去你房间里和慢慢谈上加了重音,眼神流转间,带着一种只有两人才懂的暗示。
然而,紧接着,她的语气微微严肃了一丝,虽然依旧带着笑,却清晰地划下了一条界限
“不过,你姐姐那里……不可以哦。”
她看着宇智波云瞬间黯淡下去、甚至带上了一丝痛苦的眼神,放缓了声音,带着真挚的尊重
“因为你姐姐,一直以来都是我最为尊敬的人。”
这句话,像是一盆掺杂着冰块的冷水,既安抚了宇智波云因亵渎在他自己看来,姐姐而产生的愧疚,又明确地告诉他,有些界限,不能越过。
但初纯并未将他的希望完全掐灭。
她将那片鱿鱼又往他面前推了推,抬起眼,迎上他复杂难辨的视线,红唇勾起一抹极其妩媚又带着无限纵容的弧度,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一字一句,清晰地许诺
“云先生~”
“先、吃、完、烧、烤。”
“我陪你……玩到天亮。”
玩到天亮这四个字,被她用那种慵懒又勾人的语调说出来,充满了无限的遐想空间。它既可以是字面意义上的谈论文件任务直到天亮,也可以是……其他任何宇智波云内心深处渴望、却不敢宣之于口的游戏。
宇智波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骤然松开!
巨大的失落与更加汹涌的、被允诺的期待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本就混乱的理智。
他看着眼前笑靥如花、仿佛掌控一切的女人,看着她推过来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鱿鱼,再听着那句充满了诱惑与不确定性的玩到天亮……
他猛地低下头,拿起那串鱿鱼,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塞进了嘴里,借此掩饰自己剧烈起伏的情绪和滚烫的脸颊。
(玩到天亮……)
(初纯大人……)
他知道,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而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能力,在那份致命的诱惑和对姐姐的愧疚之间,守住那摇摇欲坠的防线。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这副近乎自暴自弃的吃相,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她优雅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算计得逞的、如同狐狸般的光芒。
(小样儿……)
(跟姐姐我斗?)
(你还嫩了点……)
宇智波云的房间陈设简洁到近乎冷硬,与他本人的气质如出一辙。
唯一的暖色,或许只有窗边小几上供奉的、宇智波雪穗的牌位前那束永不凋谢的忍冬花。
宇智波初纯跟着他走进房间,神态自若,仿佛只是来商讨公务。
她手中拿着那份作为借口的卷轴,目光在房间内扫过,最终落在了那个空置的柜子上。
“就放这里吧。”
她说着,走上前,踮起脚尖,准备将卷轴放置在柜顶。
就在她手臂抬起,身体微微前倾,脖颈与肩膀线条舒展,毫无防备的刹那
身后的宇智波云动了!
他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猛地从背后贴近!没有预兆,没有言语,他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惩罚和宣泄的力道,一口咬在了初纯裸露的、白皙脆弱的肩膀上!
“嗯……”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初纯闷哼一声,手中的卷轴差点脱手。
那疼痛尖锐而深刻,带着牙齿陷入皮肉的触感,仿佛要透过肌肤,烙印在她的骨头上。
但她并没有挣扎或推开他。
相反,在那瞬间的僵硬之后,她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轻柔地、甚至带着点安抚意味地,抚摸上了他埋在自己颈窝处的、刺猬般硬挺的黑发。
指尖穿过发丝,感受着他身体的紧绷和细微的颤抖。
这个带着纵容意味的动作,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宇智波云心中那头被囚禁的野兽。
他松开了牙齿,在那清晰的齿痕上留下一个泛着血丝的印记。他猛地将初纯的身体转了过来,迫使她面对自己。
他的眼中不再有冰冷,只剩下燎原的烈火和深不见底的欲望。
他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不再是昨晚的生涩试探,而是带着一种绝望的、想要将她吞噬殆尽的疯狂掠夺。
初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攻势逼得后退了两步,小腿撞到床沿,两人一同跌落在了那张坚硬的床铺上。
卷轴啪嗒一声掉落在木质地板,无人理会。
从嘴唇蔓延至下颌、脖颈……他的手也毫不客气地探入她的衣襟,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覆上了她腰边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宣泄他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
她没有抗拒,反而微微仰起头,墨灰眼眸在情欲的迷雾中,却依旧保持着一丝清醒的、如同旁观者般的冷静。
(果然……)
(压抑得越狠,爆发起来就越失控……)
(雪穗姐……看来你这弟弟,心里的结……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
她感受着身上男人近乎自毁般的热情,回应着他的吻,手指却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性地梳理着他汗湿的头发。
宇智波初纯被宇智波云那近乎惩罚性的亲吻和抚弄搅得气息紊乱,她紧蹙着眉,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每一块紧绷的肌肉,感受到他汗水滴落在她皮肤上的灼热,感受到他埋在自己体内那近乎蛮横的、仿佛要将两人都燃烧殆尽的力度。
宇智波初纯抚上了宇智波云汗湿的、剧烈起伏的胸膛。
她的指尖在他心口处那狰狞的旧伤疤上轻轻划过,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惜和……引导。
她低下头,湿润的红唇沿着他紧绷的腹肌向下,意图明确
想要用另一种方式,去安抚这头陷入狂乱和痛苦的野兽。
宇智波云却猛地伸出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抗拒,挡在了她的唇前。
他的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情欲的浓重鼻音,却又夹杂着一丝近乎洁癖的别扭
宇智波初纯的动作顿住了。
她抬起眼,因为情欲而氤氲着水汽的墨灰色眼眸,对上了宇智波云那双充满了挣扎、欲望以及一丝无措的猩红写轮眼不知何时已然开启。
她没有因他的拒绝而恼怒,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带着情动时的沙哑,更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人心的魔力。
她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将滚烫的脸颊,更加贴近了他阻挡的手掌,以及那近在咫尺的、蓬勃跳动着的欲望。
她的唇几乎要碰到他的指尖,呼出的热气灼烧着他的皮肤,声音又轻又媚,如同恶魔的低语,一字一句,清晰地钻进宇智波云的耳膜
“因陀罗……也没有……”
她的眼神迷离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清醒,如同最诱人的毒药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又像是一把最锋利的钥匙!
它不仅仅是一种情欲的挑逗,更是一种极其私密、极其特殊的认可和赋予!
她将自己从未给予过其他男人,包括她名义上的丈夫和曾经的前任的服务,独独许诺给了他!
宇智波云的瞳孔骤然收缩!
写轮眼中的勾玉疯狂旋转!
彻底崩断!
挡在初纯唇前的手,无力地垂落。
宇智波初纯那句如同惊雷般的话语,彻底击碎了宇智波云最后的理智防线。
什么冰冷的伪装,在这一刻都被那独占的、特殊的赋予燃烧殆尽!
他低吼一声,不再有任何抗拒,任由自己沉沦在那极致的情欲漩涡之中。
房间内,结界与封印术的光芒微弱地闪烁着,将所有的声音与气息牢牢锁死在内。
与此同时,宇智波族长宅邸。
宇智波斑正听着一名暗忍的低声汇报,脸色越来越黑。
“初纯大人……独自进入了宇智波云的房间,并……布下了隔音结界和气息封印。”
斑的眉头死死拧紧,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什么重要的文件任务,需要单独去下属房间谈?还需要布下结界防止窥探?)
(宇智波云……初纯……)
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在他心中升腾。
联想到之前种种蛛丝马迹
初纯对云超乎寻常的关心,云身上偶尔出现的、属于初纯的香气,以及两人之间那若有若无的诡异氛围…….
(该死!难道……!)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他必须立刻确认!他没有直接去冲击云的房间结界,那动静太大,而是身形一闪,直接朝着宇智波朱音的院落疾驰而去!他要从侧面了解情况!
然而,当他冲到朱音院外,正准备闯入时一
砰!
一层早就设置好的、强度极高的封印结界瞬间触发,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将他毫不客气地弹开!结界上流转的查克拉纹路,赫然是宇智波初纯的手笔!
(她早就料到我会来?!还提前在这里设下了防御?!)
斑心中的怒火和疑虑瞬间达到了顶点!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不再犹豫,也顾不上会不会引起骚动,直接调转方向,如同黑色的闪电般冲向宇智波云的居所!
宇智波云房间内,情潮正酣。
宇智波初纯的感知远超常人,在斑冲破朱音院落外围结界的那一刻,她就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剧烈的查克拉波动!
(来了!)
她的眼神瞬间一凛,所有的情欲迷离在刹那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和……狡黠。
她猛地用力,推开了还沉浸在她服务中、意识模糊的宇智波云!
在宇智波云茫然又带着不满的注视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襟,同时抓起旁边桌上那份作为借口的卷轴。
几乎就在她刚做完这一切的下一秒
轰隆!!
宇智波云房间那并不算太坚固的门板,连同上面设置的隔音结界,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直接轰成了碎片!
宇智波斑高大的身影,带着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如同煞神般出现在门口!
他那双锐利的写轮眼,瞬间就锁定了房间内的两人
只见宇智波初纯站在床边,衣衫……勉强算整齐,但发丝微乱,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潮。
而她脸上,此刻正布满了毫不掩饰的怒气,装的,眼神如同刀子般剐向站在她对面的宇智波云。
而宇智波云则半跪在地上,上身赤裸,之前衣服被初纯扯乱了,神情……有些茫然,还没完全从情欲中回过神,又带着一丝……像是做错了事被抓包的心虚?其实是没搞清状况
“宇智波云!!!”
宇智波斑的怒吼声震得房间嗡嗡作响。
然而,还没等他质问出口,宇智波初纯却抢先发难了!
她猛地将手中的卷轴,狠狠地砸向了跪在地上的宇智波云!
卷轴带着破空声,啪地一下打在宇智波云的胸口,又弹落在地。
“为什么?!”
初纯的声音又气又急,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演技爆表
“任务失败?!云!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指着地上的卷轴,对着斑的方向,仿佛在向他解释,又像是在痛斥宇智波云
“哥!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他!”
“水之国执行的任务!目标是调查鬼灯一族的动向!”
“他倒好!报告写得一塌糊涂!关键信息全无!”
“我把他叫来房间,就是想仔细问问情况,结果他支支吾吾,连最基本的情报都说不清楚!”
她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
(一半是刚才的情动未消,一半是演的)
“鬼灯一族!我们宇智波村边上就有一个开了几十年烧烤店的鬼灯冷彻!他对鬼灯一族应该再熟悉不过了!”
“怎么会连这点任务都完成不了?!”
“云!我告诉你!这个任务你完不成,就别想再踏进宇智波村的大门!别想回来!”
宇智波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初纯逼真的演技弄得一愣,满腔的怒火和怀疑像是被堵在了喉咙口。
他看向地上那份卷轴,又看了看气得脸色通红的妹妹,以及半跪在地、低着头,其实是在努力憋笑和调整表情,仿佛真的因任务失败而无比羞愧的宇智波云……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他们真的只是在……讨论任务?)
斑的眉头依旧紧锁,写轮眼死死盯着两人,试图找出任何破绽。
但初纯的表演天衣无缝,宇智波云那副样子也……确实像是个搞砸了任务被上司痛骂的下属。
房间内,一时间只剩下初纯愤怒的喘息声,和斑冰冷审视的目光。
跪在地上的宇智波云,借着低头的姿势,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初纯大人……)
(您这临场发挥……也太……吓人了……)
他努力维持着任务失败者。
宇智波斑的眉头依旧死死锁着,写轮眼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扫过宇智波云赤裸的上身和他所跪的位置——紧挨着床沿。
这景象无论如何都与任务质询格格不入。
“任务失败需要脱衣服?”
斑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
“还有,你跪在床边……是打算用这种方式忏悔你的无能吗,宇智波云?”
这质问尖锐直接,几乎要撕破初纯刚刚编织好的伪装。
然而,宇智波初纯的反应却比他更快,也更……理直气壮!
她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问题,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双手背在身后,踱了一步,恰好挡在了宇智波云和斑之间,隔断了斑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
“哦?你说这个啊?”
她歪了歪头,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斑问了个蠢问题。
紧接着,她背在身后的手猛地向前一伸——手中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根看起来就十分结实、带着细微倒刺的训练用木棍!
棍尖直指地上的宇智波云!
“当然是准备打死这个除了守大门、连个简单任务都完不成的王八蛋!”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长辈教训不争气后辈的滔天怒火,演技持续在线!
“我让他脱了上衣,是怕打坏了族服!浪费钱!”
“让他跪在床边,是方便我使劲!免得他躲闪!”
她挥舞了一下木棍,带起呼呼风声,眼神凶狠地瞪着宇智波云,实则暗递了一个配合的眼色,然后猛地转头,看向宇智波斑,语气变得极其不耐,甚至带着点被冒犯的意味
“怎么?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如今代他早逝的姐姐管教他,教训他不成器,你也要管?!”
最后,她不等斑反应,猛地向前一步,凑到宇智波斑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其低沉却字字诛心的声音,快速说道
“别忘了他姐姐是怎么死的……”
“这次,我教训这个不争气的孩子,你别管。”
雪穗的死和别管这两个信息,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宇智波斑内心最深处对已故宇智波雪穗的愧疚和软肋!
斑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他猛地转头,写轮眼死死盯住近在咫尺的宇智波初纯的眼睛。
初纯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那双墨灰色的眼眸里,此刻只有一片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决绝,以及一丝……被触及旧伤疤的痛楚。
她在用雪穗的死,赌他的退让。
斑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眼中翻涌着暴怒、怀疑、挣扎,以及那被勾起的、沉甸甸的愧疚……
最终,那滔天的怒火如同被冰水浇灭,只剩下一种极其压抑的、冰冷的无力感。
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初纯一眼,又瞥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仿佛认命般等待责罚的宇智波云。
“……哼。”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不再发一言,猛地转身,黑袍在空中划过一个凌厉的弧度,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瞬间消失在破碎的门口,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死寂。
确认斑的气息彻底远离后,宇智波初纯紧绷的脊背才几不可查地松弛了一丝。
她随手将木棍扔到一边,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她走到门口,看着被斑轰碎的门板,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手布下了一个简易的视觉隔绝结界,暂时挡住这破洞。
然后,她转过身,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宇智波云。
宇智波云此时也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羞愧和茫然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后怕、震撼以及……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看着初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时失声。
宇智波初纯走到他面前,弯腰,捡起那份作为道具的卷轴,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她看着他,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怒火中烧,也没有了平日的狡黠戏谑,只剩下一种淡淡的、带着些许疲惫的平静。
“起来吧。”
“戏演完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在宇智波云的心上。
他知道,危机暂时解除了。
但也知道,有些东西,从今夜起,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宇智波初纯看着宇智波云那副惊魂未定、又带着深深震撼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她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紧绷的肩膀,动作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与刚才那副要打死王八蛋的凶狠姿态判若两人。
“好了,没事了。”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柔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慵懒,
“斑哥那边……暂时糊弄过去了。”
她顿了顿,回想起刚才那千钧一发的危机,也不禁有些后怕,微微蹙起眉:
“不过……这次确实是有点太危险了。”
“差点就被抓个正着。”
她抬起眼,看着宇智波云,眼神里带着点嗔怪,又有点无可奈何
“有点好险,下次……注意点。”
宇智波云听着她这近乎纵容的语气,感受着肩膀上那温柔的触感,心中五味杂陈。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她急智和担当的感激,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的悸动。
他抬起头,对上初纯那双仿佛能包容一切、又藏着无尽秘密的墨灰色眼眸,喉咙有些发干,低声道
“……是,初纯大人。我……我会注意。”
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带着情欲未完全消退的余韵,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驯服。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这副样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她收回手,转身走向那破碎的门口,检查了一下自己布下的简易结界。
“门坏了,结界也只能暂时挡一下视线。”
她背对着宇智波云,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明天我会让人来修。今晚……你就先将就一下吧。”
她说完,便不再停留,迈步走出了房间,身影融入外面的夜色中,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捉奸与急智应对,只是夜晚的一个小插曲。
宇智波云独自留在弥漫着暧昧与紧张余味的房间里,看着初纯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上身和地上那根作为道具的木棍……
他缓缓握紧了拳头,感受着心脏依旧剧烈的跳动。
(下次……注意点……)
(初纯大人……)
他知道,这条路布满荆棘,危险重重。
但今夜过后,那份原本可能被理智和愧疚压抑的情感,如同破土的岩浆,再也无法回头。
宇智波初纯与宇智波云那场惊险万分的密室风波虽然暂时被初纯的急智压了下去,但宇智波斑怒气冲冲轰碎房门、以及初纯布下结界遮掩的动静,终究没能完全瞒过某些有心人。
尤其是,一直静观其变的因陀罗。
当直属暗忍将更详细的、包括斑闯入后初纯那番任务问责的表演以及最后斑含怒离去的完整经过,巨细无遗地汇报给他时,因陀罗那亘古不变的淡漠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无奈的裂纹。
他沉默了片刻,轮回眼中深邃的光芒流转,似乎在进行某种权衡。
最终,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在空中虚划,一道散发着古老气息的卷轴凭空出现,悬浮在他面前。
卷轴的材质非布非纸,边缘有着暗金色的纹路,上面以古老的忍宗文字书写着几个大字——《纳夫契书》。
(注:可理解为一种古老且具备契约效力的、允许女子纳第二夫的特殊卷轴,极为罕见,通常只在某些远古秘闻中出现。)
因陀罗甚至没有多看那卷轴一眼,只是淡淡地对着空气下令,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将此卷轴,送至宇智波朱音院中。”
“是!”
暗忍领命,双手恭敬地接过那散发着奇异波动的卷轴,身影瞬间消失。
夜晚,宇智波族地,宇智波镇中心。
原本只是小范围流传的、关于族长斑深夜怒闯宇智波云住所的八卦,随着这份来自老祖宗因陀罗的、意义不明的《纳夫契书》直接被送到宇智波云母亲朱音院子里,彻底被点燃、引爆了!
“听说了吗?!初纯大人和云大人他们……”
“我的天!真的假的?!老祖宗都插手了?还送了那个……那个卷轴?!”
“纳夫契书?!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老祖宗这是什么意思?默许?!”
“朱音夫人收到卷轴时什么反应?”
“不知道啊!院子被结界封着呢!但肯定炸开锅了!”
流言如同野火般蔓延,各种猜测和脑补层出不穷。整个宇智波镇中心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茶馆、酒肆、甚至路边摊,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气氛热烈得如同过节吃瓜节。
宇智波镜正和女朋友宇智波绫在甜品店约会,听到旁边桌的议论,一口团子差点噎住,和绫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震惊和……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宇智波阳太更是直接从巡逻队同僚那里听到了这个噩耗,整个人都石化了,抱着脑袋蹲在路边,感觉自己之前所有的谨慎和隐瞒都成了笑话,内心哀嚎:
(完了完了!这下全族都知道了!云!初纯大人!你们玩得也太大了!)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日向山吹和漩涡奈绪耳中。
日向山吹正在族学整理教案,听到侍女带来的消息,手中的毛笔啪嗒一声掉在纸上,染黑了一大片。她瞪大了白色的眼眸,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喃喃道
“云先生和……初纯大人?!这……这怎么可能……”
她想起自己之前那次失败的相亲,心情复杂难言。
而漩涡奈绪,则是在暂住的客房窗边,听到了外面隐约传来的议论。
她握着卷轴的手指微微收紧,那双总是冷静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长时间的怔忪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释然?
她之前所有的猜测和分析,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最离奇却又最合理的印证。
她沉默地站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继续低头看向手中的卷轴,只是那上面的字迹,似乎很久都没有再移动过。
木叶村,火影办公室。
千手柱间正抱着一桶蘑菇汤喝得开心,一名暗部悄然出现,低声汇报了来自宇智波村的最新重磅消息。
“噗——!!!!”
千手柱间嘴里的蘑菇汤直接呈喷射状喷了出去,淋了对面的千手扉间一身!
“什、什么?!!”
柱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初纯妹子她……她和那个守大门的宇智波云?!因陀罗老祖宗还送了纳……纳什么卷轴?!这这这……宇智波村现在都玩得这么……刺激了吗?!”
他感觉自己纯洁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而被喷了一身蘑菇汤的千手扉间,脸色已经黑得如同锅底。
他面无表情地抹掉脸上的汤渍,猩红的瞳孔中闪烁着极其复杂的光芒——有对宇智波内部混乱关系的鄙夷,有一丝果然那个女人就是个祸水的冷笑,但更深处的,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于宇智波初纯如此大胆行径的……一丝极其微妙的震动?
他冷哼一声,语气冰冷
“无聊的闹剧。宇智波一族,果然从根子上就充斥着混乱与不可理喻。”
但当他转身离开时,那紧握的拳头和微微急促的步伐,却泄露了他内心远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宇智波朱音院子里
当她看到老祖宗的暗忍亲自送来一份古朴卷轴时,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她以为是儿子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引来了老祖宗的震怒和警告!
她颤抖着手,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心情打开了卷轴——
《纳夫契书》?!
朱音猛地抽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上面的古老文字和那特殊的契约印记!
(纳……纳二夫?!)
(老祖宗的意思……难道是……默许?!甚至是……支持?!)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喜!
她猛地将卷轴紧紧抱在怀里,脸上瞬间绽放出比太阳还灿烂的笑容!
“太好了!太好了!!!”
她激动得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然后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院子,直奔儿子宇智波云的住所!
宇智波云正在房间里,对着被斑族长轰碎、暂时被结界遮掩的门板发呆,回味着昨夜的一切与早上的惊险,心情复杂难言。
突然,房门虽然破了但框还在被“砰”地一声推开!
宇智波朱音如同打了鸡血般冲了进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激动,一巴掌重重拍在儿子结实的后背上,力道大得让宇智波云一个趔趄!
“乖崽!!!我的好儿子!!!”
朱音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她挥舞着手中的纳夫契书,眼睛亮得吓人,
“你看!你看这是什么?!老祖宗送来的!纳夫契书啊!!”
宇智波云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手中的卷轴搞懵了,一脸茫然
“母亲大人?您……这是?”
“傻孩子!这还不明白吗?!”
朱音使劲晃着他的肩膀,语速快得像连环炮,
“这是老祖宗的意思!他老人家默许了!认可你了!!”
她凑到儿子耳边,用气音兴奋地低语,内容却石破天惊
“这下你可以大胆放心地对小团子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了!”
“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加把劲!早点让母亲我抱上孙女!”
宇智波云:“!!!!!!!”
他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彻底僵在原地,脸上的茫然瞬间被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取代!
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母、母亲大人在说什么啊?!)
(抱、抱孙女?!)
(老祖宗……还送了……纳夫契书?!)
信息量太大,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过载,快要冒烟了!
族长宅邸 & 泉奈院落
与此同时,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关于纳夫契书的消息。
斑刚从早上的怒火中勉强平复,正在书房生闷气,听到暗忍汇报,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被捏得粉碎!
“纳二夫?!”
斑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写轮眼不受控制地浮现,
“老祖宗他……!”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但最终,却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带着复杂意味的话
“……老祖宗还是老祖宗,手段……牛!”
这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旁边的日向天音听到这个消息,温柔的脸上写满了茫然和无措,完全无法理解事态的发展。
而宇智波泉奈那边,他正在核算财务报表,听到消息时,脸上是同样的震惊和一丝了然,低声喃喃
“果然……初纯那丫头,还有云那小子……居然连老祖宗都惊动了,还用了这种传说中的卷轴……真是……”
他摇了摇头,不知是该佩服还是该头疼。
他身边的漩涡凛则是一脸懵逼,拉着泉奈的袖子追问
“纳夫?什么意思?初纯大人要……再娶一个丈夫?是云吗?这……这符合规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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