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晚晴那“简单直接”的刑侦思路指引下,
他们的第一个调查目标,就是赵谦每天为谷主熬制药膳的那个独立“药膳房”。
孙清邈利用自己谷主孙女的身份,很轻易地支开了守在药膳房门口的两个弟子。
她为曹阳和林晚晴创造出了一个虽然短暂,但无人打扰的宝贵调查时间。
一进入药膳房,林晚晴就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她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双白色手套戴上,
然后就如同在勘察一个复杂的犯罪现场一般,开始仔细地检查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曹阳则和孙清邈站在一旁,看着她表演。
“我这个保镖,够专业吧。”曹阳凑到孙清邈耳边,低声说道。
他呼出的热气吹在孙清邈敏感的耳廓上,让她白皙的耳垂瞬间染上了一层粉色。
她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拉开了与曹阳之间的距离。
就在这时。
“找到了!”
林晚晴忽然低声说道。
她正蹲在一个巨大的、用来熬药的炉灶旁。
她用镊子从一道隐蔽的炉灶砖石夹缝里,夹出了一些已经完全碳化了的黑色粉末。
孙清邈立刻走了过去。
她将那些粉末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然后又用指尖沾了一点,放在舌尖仔细地品尝了一下。
下一秒,她的脸色就变得无比难看!
“是‘川乌头’的残渣!”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怒!
“虽然是经过了最严格的减毒炮制,但是这种东西性情燥烈,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给爷爷调理身体的药膳里的!”
这个发现,无疑让赵谦的嫌疑又加重了一分!
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
这个证据,并不足以将他定罪,
因为他完全可以辩解说,这是在处理其他药材时不小心混入的。
……
在回到客房之后,
房间里的气氛陷入了沉默。
找到了线索,却又无法形成铁证。
这种感觉让孙清邈和林晚晴都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无力。
就在这时,
一直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曹阳忽然睁开了眼睛。
“等不了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再这么按部就班地查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你爷爷的神识正在被那股‘死气’一点一点地侵蚀。再拖下去,就算我能救回他的命,他也只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植物人。”
他看着一脸震惊的孙清邈和林晚晴,缓缓地说出了一个让她们都感到头皮发麻的决定。
“我决定,今晚就给他进行第一次治疗。”
“你疯了?!”孙清邈失声叫道,“在没有找到那种‘慢性毒’的解药之前,你胡乱动他,只会加速我爷爷的死亡!”
“我没疯。”曹阳摇了摇头。
“我的治疗,会用我自己的‘气’去冲击他体内所有潜伏的药性。”
“如果他体内真的有那种我推测的‘慢性毒’,那么在我的真气刺激下,这种毒也必然会被激发、被引爆,提前爆发出它最真实的面目!”
“到时候,”曹阳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而自信的光芒,“是毒,是药,是人祸,还是天灾,一看便知!”
孙清邈和林晚晴都被他这个大胆到了极点的、近乎“以毒攻毒”的疯狂计划给彻底惊呆了!
……
当晚,
在孙清邈那充满挣扎和犹豫的默许下,
曹阳再次来到了谷主孙敬仁的房间。
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犹豫。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然后将自己体内那股至刚至阳的真气,毫无保留地灌注于针尖之上!
“嗡——!”
金针在他的指尖发出了轻微的嗡鸣!
他出手如电,瞬间就将数枚金针刺入了孙敬仁头部“百会”“四神聪”等几个主管神识的关键大穴!
然后,他催动真气,开始冲击那团盘踞在孙敬仁大脑深处的灰黑色“死气”!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
孙敬仁那原本有些苍白的面色开始变得越来越红润。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床上的孙敬仁,那紧闭了半年的眼睛竟然猛地睁开了!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神采,只有无尽的空洞黑暗!
紧接着!
“噗——!”
他张开嘴,猛地喷出了一大口乌黑、散发着令人作呕腥臭味的……鲜血!
房间里所有的仪器,瞬间都发出了刺耳尖锐的警报声!
孙敬仁的各项生命体征开始以一种雪崩般的速度急剧下降!
“砰——!”
就在这最要命的关键时刻,
房间的门被人用一种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狠狠地撞开了!
赵谦带着几位药王谷里地位最尊崇的白发长老,满脸“焦急”地冲了进来!
当他看到房间里这如同人间地狱般的一幕时,
他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那种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的“悲痛欲绝”和“果然如此”的完美表情!
他伸出一根微微颤抖的手指,指着还站在床边的曹阳,
然后对着那几位已经被眼前这一幕惊得脸色铁青的长老,
用一种充满悲愤和怒火的声音痛心疾首地嘶声吼道:
“各位长老!”
“你们都看到了!”
“我早就说过!此人来路不明,心怀叵测!”
“他……他害死了师父!”
孙清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
而曹阳则站在床边,看着自己手上那枚还沾染着乌黑血液的冰冷金针,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知道,
自己掉进了一个对方早就为自己准备好的致命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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