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洲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这天早上,他刚下楼就看到林晚在厨房门口跟张妈说笑。晨光落在她脸上,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手里还比划着什么,连鬓角的碎发都跟着晃悠,透着股鲜活的劲儿。
张妈被她逗得直乐,手里的锅铲都差点掉地上:“林小姐你可真会开玩笑,那要是按你说的,油条里加芝麻,怕是要卖疯了!”
“那是,”林晚得意地扬起下巴,“我这可是独家秘方,回头你试试就知道了。”
沈廷洲站在楼梯口,看着她对着张妈笑得灿烂,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那笑意明明和平时没两样,可落在他眼里,却格外刺眼。
他几步走过去,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妈,去把车库的车擦了,今天要用车。”
张妈愣了一下:“可是沈总,早饭还没做好……”
“让李婶做。”沈廷洲打断她,目光扫过林晚,“你去车库。”
张妈不敢多说,应了声“是”,拿着抹布匆匆走了。
厨房门口瞬间安静下来。林晚看着沈廷洲,眼里满是疑惑:“好好的让张妈去擦车干嘛?她早饭快做好了。”
“让她去就去。”沈廷洲别过脸,没看她,“我看车库的车该擦了。”
他自己都觉得这理由站不住脚,可刚才那股莫名的烦躁涌上来时,他根本顾不上想那么多。他就是不想看到林晚对着张妈笑,不想看到她的注意力落在别人身上。
林晚皱起眉:“沈廷洲,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沈廷洲抬眼,语气硬了几分,“让佣人做点事怎么了?”
“你就是故意把张妈支开!”林晚看穿了他的心思,气鼓鼓地说,“我跟张妈说句话怎么了?碍着你了?”
沈廷洲被戳破心思,脸上有点发烫,却嘴硬道:“别胡思乱想,我只是让她干活。”
他转身往餐厅走,脚步有点快,像是在逃避什么。
林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气又疑。这冰山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上次是阿辉,这次是张妈,他到底想干嘛?
可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事情接连发生。
林晚跟园丁讨论种花的技巧,沈廷洲会突然叫园丁去修剪花园角落的灌木;林晚帮周管家核对采买清单,他会找借口让周管家去书房取文件;甚至连打扫卫生的李婶跟林晚多说了两句话,他都会让李婶去擦二楼的窗户。
每次把人支开后,他都会若无其事地站在林晚旁边,要么看报纸,要么处理文件,就是不说话,却像座移动的冰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林晚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周管家:“周叔,沈廷洲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老跟你们过不去?”
周管家捋着胡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林小姐,你没发现吗?沈总只在你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才会支开我们。”
林晚愣了一下,仔细一想,还真是!
她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脸颊有点发烫。难道……这冰山是在吃醋?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用力按了下去。不可能!他怎么会吃醋?肯定是她想多了!
可心里那点异样的感觉,却像藤蔓一样悄悄爬上来。
这天下午,林晚在客厅教新来的小佣人叠星星。彩色的纸条在她手里翻飞,很快就变成一颗亮晶晶的星星。小佣人看得眼睛发亮:“林小姐你真厉害!”
“很简单的,我教你。”林晚拿起一张纸条,耐心地示范,“这样折一下,再绕过来……”
两人凑在一起,头挨着头,说得正开心。沈廷洲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刚压下去的烦躁又涌了上来。
他走过去,把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小吴,去把这份文件送到公司,给王秘书。”
小佣人愣了一下:“可是沈总,我还在学叠星星……”
“现在就去。”沈廷洲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落在林晚手里的星星上,冷得像冰。
小佣人不敢违抗,只好委屈地看了林晚一眼,拿起文件跑了。
林晚看着沈廷洲,气不打一处来:“沈廷洲!你太过分了!连个小佣人都不放过?”
“我让她送文件,有问题吗?”沈廷洲看着她,眼神沉沉的,“还是说,你觉得我打扰你们‘叠星星’了?”
他的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意,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林晚被他看得心里发慌,却还是梗着脖子说:“是又怎么样?我们叠星星碍着你了?你凭什么老是把人支开?”
沈廷洲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他想说“我不想看到你对别人笑”,想说“我想让你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硬邦邦的:“我是沈家的主人,让佣人做点事,需要理由吗?”
林晚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气得转身就走:“不可理喻!”
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沈廷洲的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很偏执,可他控制不住。
他就是不想看到她对别人笑,不想看到她对别人好,不想看到任何人分走她的注意力。
这种感觉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让他越来越烦躁,却又无能为力。
沈廷洲走到茶几旁,拿起林晚没叠完的星星纸条。彩色的纸条上还带着她的温度,软软的,像她的人。
他笨拙地学着刚才林晚的样子折了起来,可手指太僵硬,怎么也叠不好,反而把纸条弄皱了。
沈廷洲看着皱巴巴的纸条,心里第一次涌起一种陌生的情绪——慌乱。
他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只知道林晚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她笑,他跟着开心;她气,他跟着烦躁;她对别人好,他就忍不住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这种偏执的占有欲,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
可他却不想改。
沈廷洲把皱巴巴的纸条放进兜里,转身往林晚的房间走去。他想跟她道歉,却又拉不下脸。
走到门口,他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透过门缝一看,林晚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彩色纸条,一边叠星星一边小声嘀咕:“小气鬼,醋坛子,幼稚鬼……”
沈廷洲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或许,这样也不错。
至少,他知道自己在意她。
很在意,很在意。
这种在意,像颗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连他自己都无法撼动。
沈廷洲靠在墙上,听着里面的嘀咕声,心里那点烦躁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甜。
明天去看星星,或许……可以跟她说点什么。
比如,他其实不想让她对别人笑,只想让她对自己笑。
沈廷洲摸了摸兜里的纸条,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偏执就偏执吧。
他只想拥有她全部的注意力,哪怕是用这种幼稚的方式。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穿到七零搞事业,霸总跪求我别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