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据的边缘泛着黄,沈父的签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林晚的指尖拂过那行歪斜的字迹,突然想起加密账本里的一串字符——“10-23-事故 \/ S-E-50”,当时没弄懂含义,现在结合借据看,竟像道惊雷在头顶炸开。
“10月23日……”她的声音发颤,翻出手机里的日历,十年前的10月23日,正是林父林母出车祸的日子,“S-E会不会是‘沈二’的首字母?”
沈廷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抓起加密账本,指尖在对应的页面上飞快滑动,那些被破译的数字和字母此刻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心里发疼:“50是五十万,和借据上的金额一致。”
账本上记录的每一笔交易都指向同一个真相——沈二叔从十年前就开始侵吞林家资产,而那五十万借据,根本不是普通借款,是他用来封口的钱!
“不止这些。”林晚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笔,她指着账本最后几页的维修记录,“车祸前三天,林父的车送去维修,负责检修刹车的师傅,现在是沈二叔的司机。”
这个发现像块巨石投入深潭,激起千层浪。沈廷洲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去查那个司机!”
“不用查了。”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她从账本夹层里抽出张泛黄的收据,上面是林父支付的修车款,收款人签名处被划了个潦草的“王”字,“他叫王强,去年因为‘意外’坠海死了,尸体都没找到。”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成线,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沈二叔不仅侵吞资产,还策划了那场车祸,害死了林晚的父母,甚至连知情人都没放过!
林晚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她一直以为父母是单纯的意外,没想到背后藏着这么肮脏的阴谋,而她竟然和仇人的侄子朝夕相处了这么久。
“对不起……”沈廷洲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看着林晚颤抖的肩膀,心里像被刀剜一样疼,“我不知道会这样,要是早发现……”
“不关你的事。”林晚擦掉眼泪,可视线还是模糊的,她抓起账本想扔出去,手腕却被沈廷洲紧紧握住。
他的手心滚烫,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林晚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没有躲闪,没有愧疚,只有满满的坚定和心疼。
“有我在。”沈廷洲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颗定海神针,“不管他是谁,不管牵扯到谁,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林晚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觉得心里那片崩塌的世界有了一丝支撑。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冰凉的触感渐渐被他的温度融化,那些汹涌的恨意和委屈仿佛找到了出口,慢慢沉淀下来。
“我要他偿命。”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好。”沈廷洲没有丝毫犹豫,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张秘书的电话,语气冷得像冰,“把沈二叔十年内所有的通讯记录、资金往来都调出来,还有那个叫王强的司机,查他死前和谁有过接触,一小时内我要结果!”
挂了电话,他看着林晚通红的眼睛,伸手轻轻拂去她脸颊的泪痕:“别硬撑,想哭就哭出来。”
林晚摇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她想起原主记忆里父母的样子,想起他们送她上学时的笑容,想起车祸现场那刺目的红,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喘不过气来。
沈廷洲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递给她纸巾,陪她坐在书桌前。窗外的阳光明明很暖,书房里却弥漫着刺骨的寒意。加密账本摊在桌上,那些被破译的字符此刻像无声的控诉,诉说着十年前的冤屈。
张秘书的消息很快传来,正如他们所料,王强死前三天曾收到一笔匿名汇款,来源指向沈二叔的海外账户。更惊人的是,沈父当年不仅知道借据的存在,还帮着沈二叔掩盖过修车记录。
“他果然知情。”沈廷洲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捏出深深的红痕,“我这就去找他问清楚!”
“等等。”林晚拉住他,眼底的泪已经干了,只剩下冰冷的清明,“现在去没用,他不会承认的。我们要等,等沈二叔把所有事都招出来。”
她的声音平静得不像刚得知真相的人,可沈廷洲能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知道她是在硬撑。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给她力量:“好,听你的。”
两人并肩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渐渐西斜的太阳,谁都没再说话。加密账本被林晚收进抽屉,像是藏起了十年的伤痛。沈廷洲的手一直没松开,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
林晚看着他坚毅的侧脸,突然觉得,或许这场迟来的真相并不全是坏事。它让她看清了谁是敌人,也让她明白了谁才是真正值得信任的人。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镀上一层金边。林晚深吸一口气,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沈二叔付出代价,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而她知道,身边这个人,会陪她一起等到那一天。
只要他握着她的手,再深的黑暗,她也敢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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