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团顶楼的会议室被改得面目全非。
原本挂着油画的墙面钉满了布料样本,紫檀木长桌铺上了蓝白格子的粗布,角落里堆着半人高的设计稿,最显眼的是墙上那块新挂的木牌——“晚·潮”两个字歪歪扭扭,像刚学写字的孩童手笔,旁边还画了个张着嘴的小喇叭,透着股不合时宜的活泼。
“怎么样?我的设计总监办公室还不错吧?”林晚叉着腰站在木牌下,像只炫耀领地的小狮子。她特意让人把原来严肃的装修全换了,连椅子都换成了彩色的塑料凳,说是“要让灵感像汽水一样冒泡”。
沈廷洲走进来,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那块木牌上。“晚·潮”两个字的撇捺都飞了出去,尤其是“潮”字的三点水,画得像三条扭动的小蛇。他伸手碰了碰木牌边缘,指尖沾到点没干透的颜料。
“这logo……”他忍着笑,指尖在“小喇叭”上敲了敲,“画成这样,怕是要赔本。”
“懂什么!”林晚拍开他的手,像护着宝贝似的挡在木牌前,“这叫个性!你看那些洋品牌的logo,不是弯的就是扭的,我这比他们有灵魂多了!”
她昨天画了整整一夜,废掉的草稿能堆成小山,最后还是觉得这歪歪扭扭的版本最顺眼——就像她这个人,不那么规整,却带着股鲜活的劲儿。
沈廷洲挑眉,没再逗她,转身走到桌前翻看设计稿。稿纸上的图案比上次更大胆了:军绿色的喇叭裤配着红色的腰带,白衬衫上用丙烯画着跳迪斯科的小人,还有件牛仔外套,后背竟缝了块亮片拼成的月亮。
“这亮片……”他指着月亮图案,“洗一次不会掉光?”
“我试过了!”林晚赶紧拿起件样品,翻来覆去地给他看,“用胶水粘了三层,再缝上细麻线,别说洗了,用刷子刷都掉不了!”
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鼻尖因为激动微微发红。沈廷洲看着她指尖沾着的亮片碎屑,突然想起她熬夜赶工的样子——台灯下,她趴在桌上,嘴里叼着颗草莓糖,针脚歪歪扭扭地缝着亮片,像只认真筑巢的小鸟。
“行,听你的。”他合上设计稿,语气里带着纵容,“生产线已经调好了,明天就能开工。发布会定在下周六,要不要请些记者?”
“当然要!”林晚点头如捣蒜,突然凑近他,踮起脚尖小声说,“我还想请些学生来当模特,他们穿我的衣服才好看。”
她的发丝扫过他的下巴,带着淡淡的草莓糖香。沈廷洲的喉结轻轻滚动,伸手扶住她的腰,免得她站不稳摔下去:“可以,不过得找些听话的。”
他可不想看到发布会现场,一群半大孩子穿着亮片衣服追打嬉闹。
林晚没察觉他语气里的紧张,只顾着兴奋地数手指:“还要做些小礼物,就用剩下的布料做钥匙扣……对了,要不要做个巨大的喇叭模型摆在门口?肯定很吸睛!”
“你高兴就好。”沈廷洲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像融化的蜜糖。其实他早就让人查过,港城的学生私下里已经把“晚·潮”的喇叭裤叫做“潮人标配”,发布会不过是推波助澜。
他更想看到的,是她站在聚光灯下,骄傲地介绍那些带着她体温的设计。
下午,张秘书送来新做的员工工牌。淡蓝色的卡面上印着“晚·潮”的歪扭logo,还有林晚的照片——她穿着自己设计的短款t恤,嘴角咧得大大的,露出两颗小虎牙。
“设计总监林晚。”沈廷洲拿着工牌,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她的笑脸,“听起来不错。”
“那是!”林晚抢过自己的工牌别在胸前,又拿起他的——上面印着“创始人沈廷洲”,照片还是他惯常的严肃表情,和旁边的logo格格不入。
“你这照片太死板了。”她皱着眉,伸手在他照片上画了个小胡子,“这样才配我们‘晚·潮’的风格。”
沈廷洲看着工牌上多出来的歪扭小胡子,无奈地笑了。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尖传来她掌心的温度,带着点布料的粗糙感——那是她熬夜缝亮片磨出来的。
“别闹。”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秘密。”
傍晚的夕阳透过窗户,给“晚·潮”的木牌镀上了层金边。林晚趴在桌上,给新设计的t恤画图案,沈廷洲坐在旁边看文件,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缝纫机的哒哒声,翻纸的沙沙声,还有她偶尔因为画错线发出的懊恼嘟囔,在房间里交织成温暖的旋律。
林晚突然觉得,就算“晚·潮”的logo真的很歪,就算未来会遇到再多质疑,只要身边有他,好像什么都不用怕。
毕竟,这是属于他们的品牌,是她的设计,他的守护,是在经济寒流里,悄悄冒出的嫩芽。
而嫩芽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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