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帮忙的人,被苏建党那一声响彻天地的悲鸣,瞬间红了眼眶。
李玉梅同样哭的撕心裂肺,她跪在地上,朝着卡车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然后,她小声嘀咕:“爸!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苏晓晚,把她养成了一个畜生,连您走了,她都没有回来!”
霍炎亭正好在李玉梅的身旁,虽然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自从霍炎亭喝了灵水后,耳聪目明的。
所以,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在了霍炎亭的耳朵里。
“妈........”霍炎亭犹豫着,声音沙哑,“要不.........我再去一趟文工团?
苏晓晚她........也许只是在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有些情绪激动,听不进去话。
但这毕竟是她的亲爷爷,她要是知道真相后,应该会过来的。
所以我去一趟文工团,跟苏晓晚当面把话说清楚。”
李玉梅缓缓摇头,眼神疲惫却坚定:“不用了。
你现在去对她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
你这会儿去了文工团,反倒让她觉得我们在逼她、在演戏。
还是等消息传到文工团后,自然有人会告诉她实情。
到那个时候,她应该就会相信了,应该就会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近乎悲凉的冷静。
霍炎亭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时,军用卡车那里的主事人,挥手大喊一声:
“亲朋好友们,快点上车,咱们这会要去殡仪馆了。”
来帮忙的人听了他的话,纷纷抹着眼泪,陆续上了停在院外的另外一辆卡车上。
苏建党最后一个爬上了军用卡车的后车厢,在父亲遗体旁坐下,轻声自语:
“爸,别怕,我和玉梅都在旁边陪着您呢!”
霍炎亭扶着霍老爷子上了他的专车之中,司机发动引擎,车队缓缓驶出了军区大院。
..................
文工团驻地,阳光正斜斜地洒在排练厅的木地板上。
苏晓晚刚陪着陈明川从城西的百货商店回来,陈明川手里正推着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院子,却被迎面走来的文工团团长王虎拦住了去路。
王虎嘲讽的眼神瞟了她们二人一眼,不是为了苏大军,他是真不想搭理这两个人。
“苏晓晚,你爷爷已经过世了,你还有心情陪着陈明川去逛街?”王虎脸色凝重,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冷意。
苏晓晚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脚步猛地顿住:“王团长,您刚刚说什么?
我爷爷.........他怎么了?我没听清,麻烦您再说一遍。”
“刚刚接到军区家属院那边的电话,苏老先生今早因急火攻心,引发了脑溢血,经抢救无效........
已经去世了。”
王虎叹了口气,“你的家人打电话找你,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就是不相信。
你妈还亲自打过来,你同样不相信你你母亲,不等她把话说完,你就把电话挂了。
军区大院那边刚刚又打来了一个电话,是后勤处处长打来的。
他让我转告你,你爷爷去世,人已经拉到殡仪馆了。”
苏晓晚站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王团长........”她的声音轻很轻很轻,“您........您说的不是真的吧?
我爷爷他.........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我早上的时候还和他一起吃的饭,我们还一起聊了很久的天。
他怎么会.......怎么会离世?
王团长,您是不是被霍炎亭骗了,我爷爷他什么事也没有?”
她的手微微发抖,下意识地抓住了身旁陈明川的胳膊。
陈明川也愣住了,眉头紧锁,扶住她的肩膀:“晚晚姐别慌,先听清楚是怎么回事。”
王虎看着她,眼神里的冷意更甚,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
“我骗你做什么?有什么好处吗?你这个娃娃是怎么回事?谁会用老人家的身体开玩笑?
军区家属院那边已经打来三通电话,最后一通可是后勤处的乔处长亲自打的电话,难不成他也跟着我们一起骗你不成?”
苏晓晚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眼神空洞地望着王虎。
“三通电话通知我,而且乔处长还亲自打来了电话。”她双眼含泪,轻轻的喃喃自语:
“怎么会呢?今天早上爷爷还笑着跟我说,等我下个月演出的时候,他要来现场看我跳舞的。
他还说,等我演出完了,要给我做糖醋排骨,他知道那是我最爱吃的..........
他怎么会.........怎么会在几个小时之内就.........”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乎哽咽成一团。
手指死死攥着陈明川的衣袖,指节泛白。
陈明川眉头紧锁,沉声道:“王团长,能不能再确认一下?
是不是医院那边搞错了?老人年纪大了,有时候病情会有反复,但未必就是........”
“陈明川同志,你觉得我们都是傻子不成,一个人是不是去世我们都看不出来?”
王虎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遗体已经送到殡仪馆了,所有的家属也跟着去了。
这可不是误传,也不是玩笑。
苏晓晚同志,你要是再耽搁一会儿的话,可能连苏老爷子的遗体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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