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亭微微一怔,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这时他才发现那光晕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反而渐渐凝聚成一片模糊的影像。
定睛一看,那影像正是破庙外的情景!
“这是..........空间的异变?”霍炎亭瞪大了眼睛,心跳不由加快。
只见庙门从外面推开,一个高瘦的身影正缓缓踏进门槛。
那人披着一件灰褐色的旧式长衫,衣角已被露水打湿,脚下一双布鞋沾满泥泞,显然走了很远的路。
他头戴一顶略显破旧的呢帽,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那双眼睛——冷、静、锐利如刀,在昏暗的光线下扫视着庙内,仿佛能穿透尘埃与阴影。
霍炎亭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人的动作。
突然........
“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从破庙角落传来,打破了死寂。
只见那来人看到打开的暗格,大叫着冲到了暗格的前面。
一脸惊恐的伸手在暗格里摸着........
他面色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带着哭腔自言自语:“怎么会?该死的贼,你的动作为什么那么快?
这是不给我老耿家留一点活路呀!”
果然,霍炎亭没有猜错,来人正是耿老狗。
那耿老狗想到了城北的大箱子,急急忙忙的嘀咕:“我得赶紧去城北看一看,那里也藏着一些宝物。
虽然是一些黄金,但是拿到黑市上还是可以换一些钱财的。
希望这个王八蛋的动作应该不会那么快,我一定要赶在他的前面把那些宝贝取走。”
嘀咕完,耿老狗匆匆忙忙的朝着破庙门外跑去。
等了一会,空间里的霍炎亭并没有发现耿老狗去而复返,心情愉悦哼着小曲出现在了破庙之中。
“嘿嘿.......”想到耿老狗刚刚那个表情,心里不高兴的难。
霍炎亭心情愉悦的从破庙里走了出来,脚步轻快的穿过树林,骑上自行车,速度很快的朝着自家的军区家属院而去。
四十多分钟后,霍炎亭出现在了军区家属院门外。
站岗的士兵秦红兵深深的看了一眼霍炎亭,眼神很是复杂的拦住了他,“霍炎亭同志,请你在这登记一下。”
霍炎亭诧异的看着秦红兵,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的开口:
“秦红兵,你看清楚我是谁!我回我自己家,也要登记吗?”
秦红兵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登记簿的边缘,指节微微发白。
“霍炎亭同志.......”他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像是在耳语,“不是我不让你进,是.......
是上头下了命令,霍老爷子已经被免职了,要收回你们住的那个房子。
文件应该已经送到你们家了,说是让你们明天就搬离,所以今天你已经不算是这个家属院里的人了。
那进门自然是要登记的。”
霍炎亭眉头瞬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无奈的开口:“登记需要什么证件?”
“工作证就行,然后再在这个登记本上登记一下信息就行。”秦红兵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登记本放到了他的面前。
霍炎亭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和一个小兵过不去。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拿出了纺织厂的工作证,交给了秦红兵。
接过登记本,拿起笔在上面把自己的信息认认真真的写了下来。
写完,把登记本交给秦红兵,“秦同志,你看一下,登记的合适不?”
秦红兵把工作证还给了霍炎亭,又低头看了看登记本,挤出一丝笑容:
“霍同志,都合适着呢!你进去吧!”
霍炎亭骑上自行车,没用两分钟就回到了自家的院子。
推门走进院子,屋子里的霍炎雪听到外面的动静,赶忙跑了出来。
当她看到走进来的是霍炎亭,她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一边眼泪哗哗的流着,一边带着哭腔开口:“哥,他们.........他们刚刚来,说........说让咱们明天必须搬出去。
要是咱们明天还不搬的话,就把咱们给扔出去。”
“谁来送的文件?又是谁这么说的?”霍炎亭声音无比冰冷的开口。
“是.......是耿铁军送来的,话也是他说的。”霍炎雪犹豫着欲言又止。
霍炎亭皱眉看着她,开口:“那个王八蛋还说什么了?你告诉哥。”
“他.......他还说,要是咱们还想在这住也不是不行,就是........就是我要跟他在一起。”霍炎雪说到这哭得更凶了。
那泪水像是决堤了般,止都止不住。
霍炎亭站在院子里,手指猛地攥紧了自行车的把手,金属在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耿铁军.........”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
霍炎雪还在抽泣,身子微微发抖,紧紧抓着哥哥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哥,我们........我们明天搬到哪儿去?”她哽咽着问。
霍炎亭没有立刻回答。
他缓缓松开手,把自行车靠墙放好,动作沉稳得近乎冷酷。
他抬手轻轻擦去妹妹脸上的泪水,声音低而平静:“没事,今天我已经找好关系把爷爷他们下放的地方确定好了。
咱们在这京都也待不了几天了,这两天咱们就先找个招待所住几天,到时咱们直接离开就是了。”
霍炎亭说的很是平静,但这一切都 是平静之下,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走进客厅,屋里瘸腿的桌子上放着一封未拆的红头文件。
他拿起那文件,指尖用力,纸张发出轻微的响声。
免职通知、住房收回、限期搬离...........一字一句,冰冷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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