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山的确如传闻所说——无人迹、无路径,只有野藤缠绕着古木,枝杈交错成网,遮天蔽日,仿佛天然筑起一道森然屏障。
偶尔传来几声鸟鸣,短促而警惕,像是警告,又像是哀鸣,仿佛在提醒闯入者:此地不属于人类。
“这么深的林子..........应该有珍贵的药材吧?”霍炎亭声音压得低低的,几乎融进风里。
他踩着厚厚的落叶,一步步向二龙山深处走去。
林间雾气渐浓,脚下的腐殖土松软潮湿,每一步都陷进几分,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他放慢脚步,五感全开,耳朵捕捉着每一丝异动,鼻尖嗅着空气中的腥甜与腐朽。
这山野寂静得诡异,连风都仿佛被林木吞噬了。
只有偶尔几片枯叶从高处坠落,打在肩头,惊得人一凛。
忽然,几个红色的小果映入了他的眼中。
霍炎亭停下脚步,目光凝住。
那几颗小红果挂在一丛低矮的灌木上,晶莹剔透,像凝固的血珠,在幽暗林间格外刺目。
他盯着那果子,暗暗嘀咕:“这个小红果怎么这么眼熟?是什么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他猛地停步,屏住呼吸,缓缓蹲下身来。
眼前是一片斜坡,长满低矮的蕨类和苔藓,几株不知名的草本植物零星分布。
而在一株老松根旁,一株通体泛着暗褐色光泽的植物静静生长着。
它的三片掌状复叶呈轮状展开,顶端结着一颗殷红如血的浆果,在幽暗林光中宛如凝固的血滴。
霍炎亭瞳孔微缩。
“这是人参?”他低声喃喃,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震动,“至少八十年以上的老参。”
霍炎亭屏住呼吸,指尖微微颤抖。
他从空间中取出一把小铲,那是他特制的采参工具,刃口磨得极薄,专为不伤根须而备。
这把铲子是他前几天在知青院里自己做的,就是为了上山的时候要是碰到人参的时候有工具可以用。
他跪在松软的苔藓上,动作很轻很轻,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把这人参给弄坏了。
四周寂静无声,连风都停滞了,霍炎亭感觉自己的心跳声他都能听到。
霍炎亭的指尖轻轻拂去人参周围的苔藓,动作如抚婴孩般轻柔。
那株老参通体暗褐,表皮皱褶如龙鳞盘绕,根须细密如蛛网,深深扎入松软的腐殖土中。
三片掌状叶依旧挺立,仿佛仍与天地呼吸相连,而那颗殷红浆果,在幽光下微微泛着湿漉漉的光泽。
他屏住呼吸,将小铲斜插入土,角度精准得如同医者执刀。
铲刃缓缓推进,避开主根半寸,一点一点剥离泥土。
每挖一寸,霍炎亭都格外的小心,生怕把那参须挖坏一点。
太过紧张,不怎么出汗的人,此时他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浸满了。
那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角,刺得生疼,他却不敢抬手去擦。
“咔。”
一声极轻微的断裂声响起,霍炎亭心头猛地一紧。
是侧根断了?
他迅速低头查看,却发现只是枯枝被压折,虚惊一场。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胸口却依旧绷得发紧。
................
终于,最后一圈根须被完整剥离。
他用一块黄绸布轻轻托住参体,小心翼翼地将它捧了起来。
人参离土的瞬间,霍炎亭提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同时也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霍炎亭凝视着手中的老参,高兴的开口:“看这人参的样子,八十年应该不止呀!看起来差不多有百年了,到时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将人参稳稳包好,瞬间收进了空间之中。
起身时,膝盖因久跪而微微发麻,但他并不在意。
霍炎亭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下僵麻的膝盖。
他抬眼望去,前方林影愈发浓重,树冠交错如穹顶,将天光切割成碎片,洒在地面的腐叶上。
他握紧了腰间的柴刀,继续向前。
越往里走,植被越是奇特。
一些树木扭曲着生长,枝干盘结如蛇群缠绕,树皮皲裂处渗出暗黄色的树脂,散发着微苦的香气。
空气中那股腥甜味也渐渐浓郁起来,混杂着泥土与朽木的气息,令人莫名心悸。
忽然,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从右侧传来。
霍炎亭立刻停下脚步,屏息凝神。
那声音不像风拂落叶,倒像是什么细长的东西在枯叶上缓慢滑行。
他悄然侧身,背靠一棵巨松,目光如鹰般扫视四周。
林间静得可怕。
就在他稍稍放松警惕之时,脚下土地竟微微震了一下。
“嗯?”他眉头一皱,低头看去。
脚边的一块苔藓微微隆起,又迅速恢复原状,仿佛地底有什么东西正悄然移动。
霍炎亭心头一凛,小声嘀咕:“这下面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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