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把最后一页账本晾在窗台上,墨迹未干的字迹被风拂得轻轻颤动。上面用朱笔圈着个醒目的“十”字——这是本月第十次有人借故刁难饼铺。
“又画圈?”武大郎端着刚烧开的水进来,粗瓷碗沿还沾着点面粉。他最近总爱穿她给改的短褂,袖口收得利落,倒比从前精神了不少,只是看她的眼神依旧带着点怯生生的依赖。
“西门府的人今早又来了,”潘金莲接过碗,指尖触到滚烫的瓷壁,轻轻缩了缩,“说咱家饼铺占了他们家的‘风水位’,让三天内搬走。”
武大郎手里的铜壶“哐当”撞在桌腿上,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们、他们讲理不?这铺子是咱正经租的,租金月月交……”
“跟无赖讲道理?”潘金莲嗤笑一声,翻开账本往他面前一推,“你看,这是他们今年第三次找借口要钱,前两次我用收据怼回去了,这次换花样了。”她指尖点着某行小字,“上月西门庆给县太爷送礼,清单里就有咱家两笼芝麻饼——他自己都爱吃,还好意思说风水不好?”
武大郎盯着账本上的字,喉结滚动了两下:“那、那咋办?俺去找他们理论!”
“你去?”潘金莲挑眉,伸手捏了捏他胳膊上新长的薄肉,“上次张屠户抢摊位,你被他推得撞在石墩上,膝盖青了半个月,忘了?”
他果然红了脸,挠着后脑勺嘟囔:“可俺不能总让你挡在前面……”
“谁挡谁前面不都一样?”她把刚出炉的椒盐饼塞他手里,“先吃着,我已经让王婆给武松捎信了——他这两天该到阳谷县了。”
武大郎眼睛一亮,饼都忘了嚼:“二郎要回来了?”
“嗯,”潘金莲看着他雀跃的样子,心里软了软,“他立了军功,调回县衙当都头了。正好,让他见识下你现在做的饼,比京城御膳房的还香。”
他却突然低下头,声音闷闷的:“俺还是怕……怕他觉得俺配不上你。”
潘金莲刚要反驳,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她探头一看,只见西门庆的管家带着五六个恶奴,正把一辆板车往饼铺门口堵,车上堆着半车烂泥,臭烘烘的污水顺着车缝往石板路上淌。
“武大郎!”管家叉着腰喊,唾沫星子飞得老远,“限你今日就把摊子挪走,不然这泥汤子就泼你铺子里!”
几个买饼的街坊吓得往后退,有胆小的劝:“大郎,要不就忍了吧,西门府咱惹不起……”
武大郎攥着擀面杖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却被潘金莲一把拉住。她摘下围裙往竹筐上一搭,慢悠悠走到管家面前,手里还捏着那本翻得起了毛边的账本。
“管家倒是说说,哪条律法规定‘风水位’?”她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上月你家大官人来买饼时,还说咱这铺子地段好,要跟我学做椒盐饼的方子呢——难不成他那时就知道自家风水不好,故意来沾喜气?”
街坊们“噗嗤”笑出声,有胆大的接话:“就是!西门大官人上周还打包了十斤芝麻饼,说给小公子当点心!”
管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扬手就要打:“你个贱人敢胡扯!”
手还没落下,就被一只铁钳似的手攥住了。管家疼得嗷嗷叫,回头一看,吓得腿都软了——武松一身皂衣,腰佩长刀,正冷冷地盯着他,身后跟着两个捕快。
“光天化日,调戏民妇,还敢毁坏民产?”武松的声音像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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