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把最后一张饺子皮捏紧时,指尖沾着的面粉蹭到鼻尖上。武大郎递来的布巾刚碰到她的脸,就猛地缩了回去,耳朵红得像灶膛里的炭。
“咋了?烫着你了?”潘金莲挑眉,故意把沾着面粉的手指往他胳膊上抹,“还是觉得你媳妇脸糙,配不上你的细布巾?”
“不、不是!”武大郎慌忙摆手,手里的布巾揉成了团,“就是……就是你鼻尖白乎乎的,像俺前儿见的小奶猫。”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嘴巴张了张,没再往下说。
潘金莲看着他窘得直搓手的样子,心里像被热汤烫了下,暖烘烘的。她咬了口刚出锅的饺子,故意含糊道:“啥猫不猫的?赶紧吃,吃完了对账。”
账册摊在桌上时,武大郎的目光总往“西门庆”那页瞟。潘金莲用指尖敲了敲纸页:“看啥?怕了?”
“没、没有!”他攥紧筷子,指节泛白,“就是觉得……他欠的那些钱,能要回来吗?”
“为啥要不回来?”潘金莲夹了个饺子塞他嘴里,“咱有凭有据,每笔账都记着日期和证人,他想赖?门儿都没有!”她忽然压低声音,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再说,咱还有个秘密武器。”
武大郎的眼睛亮了些,像被点燃的油灯:“啥武器?”
“你猜。”潘金莲故意卖关子,看着他急得脖子都往前探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就是小石头捎来的糖霜!”
“糖霜?”武大郎懵了,“那玩意儿能当武器?”
“笨!”潘金莲用筷子敲他手背,“你想啊,西门庆家的小公子不是最爱吃甜的吗?咱做些糖霜点心送过去,就当‘催账’,他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耍横吧?”
武大郎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咧嘴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了褶:“你咋这么多心眼子!”他往她碗里夹了个最大的饺子,“多吃点,累着脑子了!”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伴随着王婆的大嗓门:“金莲妹子!西门庆家的管家又来了!说要‘借’两笼炊饼!”
潘金莲和武大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这哪是借,分明是想找茬。
“让他进来。”潘金莲擦了擦手,把账册往怀里一揣,“正好,省得咱上门了。”
武大郎攥着擀面杖站起来,手却在抖。潘金莲按住他的胳膊,轻声说:“别怕,有我呢。”她的指尖带着温度,让他莫名安定下来。
西门庆的管家是个三角眼,进门就撇着嘴:“我说武大郎,你这破屋也能住人?我家官人说了,最近府里客人多,借两笼炊饼应急,记账上。”
“记账?”潘金莲笑了,从怀里掏出账册翻开,“巧了,正好给管家看看。您看这页,三月初七,借十斤糖糕,没还;三月十五,借八笼炊饼,没还;还有这页,四月初二,您亲自来拿的芝麻糊,说给小公子当早点,也没还……”
三角眼的脸慢慢沉下来:“你啥意思?敢跟我家官人算旧账?”
“不敢。”潘金莲合上账册,语气却带着硬气,“只是小本生意,经不起总‘借’。要不这样,您今天把前面的账清了,别说两笼,十笼我都送您!”
“你找死!”三角眼抬手就要掀桌子,却被武大郎猛地撞开。他虽矮,力气却不小,三角眼踉跄着后退几步,摔了个屁股墩。
“俺媳妇好好说话,你咋动手!”武大郎举着擀面杖,脸涨得通红,“再敢动一下,俺、俺就跟你拼了!”
三角眼爬起来,指着他们骂:“好!好个武大郎!还有你这个潘金莲!等着瞧!我家官人饶不了你们!”说完灰溜溜地跑了。
看着他的背影,武大郎的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手里的擀面杖“哐当”掉了。潘金莲赶紧扶他,却被他攥住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他会不会真来拆咱的摊?”他声音发颤,眼里满是恐慌。
潘金莲心里也打鼓,却笑着拍他的手:“怕啥?他理亏在先!再说,街坊们都看着呢,他不敢太过分。”她从怀里摸出块糖霜,塞他嘴里,“尝尝?甜吧?想想小石头带话时说的,武松快回来了,等他回来,看谁还敢欺负咱!”
糖霜在嘴里化开,甜味漫开来,武大郎的眼神渐渐安定。他看着潘金莲,忽然说:“媳妇,有你在,俺好像啥都不怕了。”
潘金莲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低头掩饰着发烫的脸:“少贫嘴,赶紧收拾碗筷!下午还得做新的糖霜点心,咱得主动出击!”
武大郎“哎”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他忙碌的背影上,也落在摊开的账册上。潘金莲看着那一页页密密麻麻的字迹,忽然觉得,这账册不仅记着钱,更记着他们一点点攒起来的底气——日子虽难,却像这糖霜,含在嘴里,总有化不开的甜。
她拿起笔,在账册的空白处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旁边写着:今日,大郎敢打人了!进步!
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却像在心里敲起了鼓,让她忍不住期待起往后的日子。也许,真的会越来越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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