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首辅家的园子里聚集了很多小姑娘,夏挽带着妹妹看了会花就来到了一个亭子想要休息一下。
此时的亭子里聚集了八九个姑娘,夏挽刚想带夏迎离开,就听到里面的聊天。
“夏家的小姐这么吓人的么?”
听到这群人提起夏家,夏挽和夏迎下意识的退回了脚步,竖起耳朵听着她们怎么谈论。
“现在京城里都在传,夏家的女儿是乌鸦转世,说谁谁倒霉。”
“那可得离她们远点,谁知道将来会不会给我们传上霉运。”
“沈黛怎么样了?她们家今天没来人吧!”
“我···我知道,沈大人家就在我隔壁,我听到下人们议论说,沈大人直接将沈黛按凳子上打,打的下半身都是血,好像都打残了。”
“啊!我怎么听说沈黛被沈大人送出京城去了,你的信准么?”
“我和你们听说的还不一样,我听说沈黛送回老宅嫁人去了。”
“你们怎么有这么多版本,到底哪个是真的?”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偷听到我父亲和我母亲聊天,说是沈大人在朝堂上跪地直哭自己教女无方,那帮御史坚持要严惩沈大人,维护先帝名誉,当时吵得整个朝堂都乱了,圣上在金銮殿上都发火了。”
“哎,都捅到圣上那了,看来沈黛绝对惨了。”
“不过这也怪夏家的姑娘嘴也太狠了吧!沈黛也没说错啊!京城里总是传先帝喜欢夏侍郎。”
几个小娘子越说越疯,夏挽皱起眉头,脸色非常不愉。
“怎么,你们也想尝尝沈黛的滋味。”
夏迎直接大声嚷出来,将亭子里的几个小姑娘吓一跳。
“你···你是夏迎,你怎么会在这里?”说话的正是吏部文选清吏司郎中房铭的嫡女房姗姗。
夏迎掐着腰,一脸怒气的说道:“这里是你家的亭子么?只准你在这,不准别人在这。
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要是不来到这,还不知道有这么多的长舌妇,你这么喜欢八卦,怎么不去大街上说去,就会在背后蛐蛐。”
夏迎这番话像一把尖刀,直刺得亭中诸人面红耳赤。她目光锐利,逐一扫过那几个方才说得最起劲的小姑娘。
“乌鸦转世?霉运?”
她先看向那个最初散播这话的绿衣姑娘,嗤笑道:“我瞧你印堂发黑,口舌生疮,怕是昨晚偷学舌根没睡好,自己招了晦气吧?与其担心别人传你霉运,不如先管好自己的嘴,积点口德!”
绿衣姑娘被她呛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却不敢回嘴。
夏迎视线一转,落到那个声称听到沈黛被打残的蓝衣姑娘身上,语气更添讥讽:“偷听下人议论就敢当事实到处说?你家下人的见识倒比御史台的奏本还灵通?
这般喜欢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我看将来哪家茶楼酒肆缺了说书先生,你倒可以去顶个缺,保管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蓝衣姑娘眼圈瞬间红了,羞愤地低下头。
“还有你,”夏迎盯着那个提供“嫁人老宅”版本的粉衣姑娘,“版本这么多,你当是戏台子上唱戏呢,还能挑个自己喜欢的结局?
沈黛如何,自有她家法和圣意决断,轮得到你们在这儿猜谜一样编排?这么会猜,怎么不去天桥底下摆个摊算卦?”
粉衣姑娘被她说得无地自容,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最后,夏迎的目光冷冷钉回在房姗姗脸上,声音陡然拔高:“最可笑就是你!口口声声‘京城都在传’,先帝喜好也是你们能妄加揣测、随口议论的?
沈黛的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你们是觉得自家父亲的官位太稳了,还是膝盖太硬,想去金銮殿上陪沈大人一起跪着哭?”
她字字句句都戳在痛处,揭露出她们言语间的轻浮、恶毒以及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亭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几个小姑娘压抑的抽泣声。
她们脸上血色尽褪,方才的闲谈趣事瞬间变成了悬在头顶的利刃,让她们又惊又怕。
房姗姗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夏迎:“你、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我危言耸听?”
夏迎逼近一步,气势迫人,“那你敢不敢把刚才说的那些关于先帝、关于朝堂的话,再去你父亲面前说一遍?看他会不会也赏你一顿家法,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惨了’!”
“呜……”终于,那个粉衣姑娘第一个忍不住,捂着脸哭出声来。
这一下像是决了堤,旁边两个也相继抽噎起来,又羞又臊又害怕,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往亭子外跑。
房姗姗看着同伴都跑了,自己孤零零面对夏迎刀子似的目光和夏挽冰冷的注视,强撑的勇气也瞬间崩塌,眼圈一红,泪珠滚落下来,她狠狠一跺脚,也哭着追了出去。
方才还叽叽喳喳的亭子,转眼间只剩下夏家姐妹和一片狼藉的尴尬与寂静。
夏迎看着跑出去的一群女孩,仰头生气的说道:“就你们几个,也配我说父亲。”
随后看向夏挽问道:“姐,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夏挽上前摸着夏迎的头道:“表现非常好,一帮只会背后诋毁的墙头草,不屑与之为伍。”
夏迎听到夏挽的夸奖,眼睛都亮了起来,要是后面有个尾巴,恨不得摇起来。
这时就听到远处有下人喊着,“长安长公主到。”
夏挽和夏迎对视一眼,连忙朝着中堂快步走去。
临安长公主乃是圣上的异母姐姐,只比圣上大四个月,乃是窦太后庶出的妹妹所生,当时窦太后连生两子,皆未满周岁而夭折。
窦家就又送了一位庶女入宫,想为窦太后生下一位带有窦家血脉的皇子,奈何只生下一女后难产而亡。
窦太后将其养在膝下,视作亲女,因失子又失妹妹,窦太后放弃了让窦家女孩再次入宫,转而瞄上了先帝的其他皇子,这才让贤妃之子闻治有了机会登上皇位。
长安长公主早已出嫁五年,大宴朝皇室驸马不能入朝为官,所以长安长公主的驸马乃是侯爵嫡子,长相一般,才华一般,能力一般,总之所有的都一般。
传闻长安长公主与驸马关系更是一般,相敬如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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