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郁被两个打手粗暴地扔了出来,身体重重砸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溅起肮脏的水花。
膝弯和腹部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乎窒息。
打手啐了一口唾沫在他身边:
“呸,得罪顾少,还想拿钱?滚远点,别脏了老板的地界!”
说完,两人转身回了拳场,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喧嚣的灯光和疯狂的嘶吼。
黎郁蜷缩在冰冷的泥水里,浑身湿透,血水和污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但他不能走,那是他用命换来的钱,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他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拖着剧痛的身体,一点一点爬到那扇紧闭的铁门前。
他抬起手,用还能活动的右手,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拍打着冰冷的铁门。
“开门……”
他声音嘶哑,带着血沫,“我的钱……给我钱……”
铁门上的小窗被拉开,露出王龙那张油腻而阴狠的脸。
“钱?”
王龙嗤笑一声,像看一条垂死的野狗,“小崽子,耳朵聋了?得罪了顾少,没把你沉江喂鱼就是开恩了,还想要钱?滚。”
“那是我……应得的……” 黎郁死死盯着王龙,眼神里是执拗,“给我……”
“应得?”
王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肥脸上横肉抖动。
“在这地下城,老子的话就是规矩,我说你没钱,你就没钱,再敢啰嗦……” 他眼神一厉。
“老子打断你另一条胳膊。”
黎郁胸口剧烈起伏,一口血涌上喉头,又被他死死咽下。
他不再拍门,只是用那只完好的手,死死抠着冰冷的铁门边缘,指甲崩裂,鲜血渗出,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无力而剧烈颤抖。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如同寒夜里的冰泉,突兀地在巷口响起:“他的钱,多少?”
王龙和黎郁同时循声望去。
巷口昏暗的路灯下,站着一个身影。
江临月身形挺拔,气质清冷,与这肮脏混乱的后巷格格不入。
王龙眯起眼,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你谁啊?管什么闲事?”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步走近。他的步伐很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他停在铁门前,目光扫过蜷缩在泥水里、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黎郁,帽檐下的眼神似乎没有任何波澜。
“我问,”
江临月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压力,“他的钱,多少?”
王龙被这态度激怒,脸上横肉一抖:“妈的!哪来的小白脸?装什么蒜?他的钱,他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江临月微微抬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如同寒星般清冷锐利,直直刺向王龙。
“王老板,”
江临月的声音清晰而冰冷,“地下拳场的规矩,他赢了,钱就该是他的。你坏了规矩。”
王龙被他看得心头一凛,但随即被更大的怒火取代,一个小白脸,也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规矩?” 王龙狞笑。
“在这下城区,老子就是规矩!我说他没,他就没,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规矩?”
他上下打量着江临月,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一丝淫邪。
“啧,细皮嫩肉的,倒是副好皮相。怎么?想替他出头?行啊……”
王龙舔了舔嘴唇,眼神变得下流:
“看你这样子,卖去‘醉梦轩’,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正好抵了这小崽子的债!”
他话音未落,猛地挥手:“给我抓住他。”
铁门猛地打开,三个身材魁梧的打手如狼似虎地扑了出来,直扑江临月。
黎郁瞳孔骤缩,嘶声大喊:“学长!快跑——!”
江临月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就在打手的手即将碰到他肩膀的瞬间。
他动了。
侧身旋踢“砰!” 一记凌厉的鞭腿狠狠抽在第一个打手的太阳穴上,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在地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肘尖精准地撞在对方喉结下方,打手眼球暴突,捂着脖子嗬嗬倒地。
另一个打手抽出腰间的甩棍砸下,江临月抬手格挡,“啪!” 甩棍砸在小臂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江临月眉头都没皱一下,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抓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拧。
“啊——!” 惨叫声中,甩棍脱手!江临月顺势一脚踹在对方膝弯。
江临月站在原地,微微喘息,帽檐下的眼神冰冷如霜,甩了甩被砸中的左臂,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王龙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
“妈的!废物!” 他怒吼一声,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把黑沉沉的手枪!枪口直指江临月。
“小子,你找死。”
“砰!”
一声更大的带着回音的枪响,在巷口炸开,子弹精准地打在王龙脚边的水泥地上,溅起一串火星。
王龙惊骇地转头望去。
巷口,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门打开,顾池誉倚在车边,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的手枪,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他金棕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而危险的光芒,唇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王老板,” 顾池誉的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动枪?你想动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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