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生按住电梯门，目光紧紧盯着穆清，语气急切：“穆女士，你说的那家心理咨询诊室叫什么名字？具体在哪个位置？”
穆清回忆了片刻，肯定地说：“就在离人民医院不远的广州路上，好像叫什么‘蔚敏心理诊所’。
我当初跟踪刘砚秋的时候，看到他好几次进出那家诊所。
后来我又假装成有心理困扰的患者，进去向前台护士咨询，才打听出刘砚秋在那里兼职做心理治疗师，一周会去几次，每次都会带自己的患者过去。”
穆清话音刚落，孙怡就快速在手机上搜索起来，很快将屏幕递到许长生面前：“许队，找到了！广州路 128 号确实有一家‘蔚敏心理诊所’，距离人民医院不到两公里，导航显示十几分钟就能到。”
许长生点点头，立刻对穆清说：“穆女士，非常感谢您提供的重要线索，后续如果有需要，可能还得麻烦您。”
“没事，只要能帮上忙就好。” 穆清摆摆手，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
两人不再多留，关闭电梯下楼，然后驱车朝着广州路驶去。
一路上，许长生眉头紧锁，心里不断思索：刘砚秋作为金海人民医院的副主任医师，本身收入不低，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兼职？而且选择的是一家私人心理诊所，这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秘密？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广州路 128 号。眼前的 “蔚敏心理诊所” 位于一栋商业楼的三层，楼体外观是浅灰色的，门口挂着一块醒目的招牌，“蔚敏心理诊所” 六个红色大字下方，还标注着 “专业心理咨询、心理治疗、情绪疏导” 的小字。
诊所门口的玻璃门擦得一尘不染，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暖黄色的灯光，墙上挂着一些绿植，看起来温馨又安静，和普通的心理咨询诊所没什么两样。
“看起来挺正规的，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孙怡看着诊所，小声对许长生说。
许长生没有说话，推开车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推开玻璃门，一阵淡淡的香薰味扑面而来，舒缓的轻音乐在室内流淌，让人瞬间放松下来。
诊所的前台是一个白色的吧台，一位穿着浅蓝色护士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正坐在电脑前，看到许长生和孙怡进来，立刻露出微笑：“您好，两位是来看心理医生的吗？”
许长生和孙怡对视一眼，顺着她的话说道：“是的，我们预约了医生。” 他打算先假装患者，看看能不能套出更多关于刘砚秋的信息。
护士小姐点点头，熟练地在电脑上操作起来：“请问两位预约的是哪位医生？还有预约时登记的名字是什么？”
许长生心里一动，灵机一动说道：“我们预约的是刘砚秋刘医生，预约名字是许先生和孙女士。”
护士小姐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会儿，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不好意思，两位，我查了一下预约记录，今天没有刘医生的预约，而且刘医生今天也没来诊所上班。你们是不是记错预约时间了？”
许长生知道，再编下去也没用，索性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放在吧台上：“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想找你们诊所的负责人了解一些情况，关于刘砚秋的。”
护士小姐看到警官证，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里充满了紧张，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的电话，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冯总，前台来了两位警察同志，他们说要找您了解情况，关于刘医生的……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带他们过去。”
挂了电话，护士小姐连忙站起身，语气恭敬地说：“两位警官，我们冯总马上就过来，他让我先带你们去会客区等一下。”
两人跟着护士小姐来到旁边的会客区，刚坐下没两分钟，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梳着油亮发型的中年男人就急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身材微胖，脸上泛着油光，看到许长生和孙怡，立刻快步走上前，伸出手：“两位警官好，我是这家诊所的负责人冯和林，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我们诊所哪里做得不对，或者刘医生他……”
许长生没有和他握手，直接站起身，语气严肃地说：“冯经理，我们找你，主要是想了解刘砚秋在你们诊所的情况。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冯和林脸色微微一变，连忙点头：“能，能！旁边有个会议室，我们去那里谈。” 说着，就带着两人朝着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不大，中间摆着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周围放着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块白板。冯和林请两人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双手放在桌上，显得有些局促：“两位警官，你们想问什么就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许长生开门见山：“冯总，你们诊所的经营手续齐全吗？相关的资质证书都具备吗？”
冯和林听到这话，连忙摆手，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齐全，齐全！我们诊所是正规注册的，营业执照、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这些都有，我这就去拿给你们看！” 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了。” 许长生叫住他，“我们今天来不是检查资质的，主要是想了解刘砚秋。你知道他是金海人民医院精神科的副主任医师吗？”
“知道，知道！” 冯和林连忙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刘主任可是我们诊所的大牌医生，很多患者都是冲着他来的。他在大医院经验丰富，患者信任他，我们能请到他来兼职，也是我们诊所的荣幸。”
“他为什么会选择在你们诊所兼职？你们是怎么请到他的？” 许长生追问，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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