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支队的审讯室里,周东民、曹琳、周海三人被分别关押在不同的审讯室,面对办案民警的讯问,起初都还抱着侥幸心理,试图用谎言掩盖罪行。
周东民坐在审讯椅上,当民警将浴室血迹的 dNA 鉴定报告和曹琳假扮朱秀珍的监控鉴定报告放在他面前时,他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民警的目光。
“这…… 这不可能,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朱秀珍是我们以前的保姆,我们关系不错,怎么可能杀她?” 他的声音干涩,带着明显的慌乱。
“周东民,你还在狡辩!”
“12 月 25 日凌晨 5 点 04 分,你开车驶出小区,沿途监控拍到你来到了郊区的那个废弃建筑工地旁边,而那里正是发现朱秀珍尸块的地方!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
周东民看着眼前的证据,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另一边的审讯室里,曹琳的情绪从最初的歇斯底里逐渐变得崩溃。
当民警将曹琳假扮朱秀珍的面部轮廓比对报告放在她面前时,她再也无法维持镇定,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周海,都是为了周海啊!” 她哭喊着,声音嘶哑,“如果不是他闯下大祸,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而在关押周海的审讯室里,这个刚成年的小伙子显得格外脆弱。
起初,他还试图像他父母那样否认罪行,但当民警拿出那张来自他的高中作业本的欠条照片时,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我错了,我不该跟朱秀珍那样的,我不该……,但我真的不是要杀她,是她逼我给她十万块钱,我不答应,她要出去告诉大家我和她的事,我才拿东西打了她一下,就一下她就.........” 他双手捂着脸,肩膀不停颤抖。
等周海情绪稳定,他断断续续交代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时间回到一年多前,周东民是金海设计院的副总工程师,曹琳是金海重工集团的处长,两人都是事业有成的高管,平日里工作繁忙,根本无暇顾及儿子周海的日常生活。
尤其是在周海备战高考的关键时期,为了让他能专心学习,两人特意从老家找来同乡朱秀珍,负责照顾周海的饮食起居。
那时的周海,正处于青春期,面临着巨大的高考压力,内心的焦虑和躁动无处释放。
而朝夕相处的朱秀珍虽然来自农村,但年纪轻轻,长相清秀,刚生完小孩没多久的身材又玲珑有致。
周海父母常年缺席他的成长,缺乏对他正确的性知识引导,导致他对朱秀珍这个异性的好奇和渴望变得愈发强烈。
一天晚上,周海复习完功课,走出房间准备去卫生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 朱秀珍正在洗澡。
那声音像是带着魔力,勾得周海心猿意马,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朱秀珍光着身子站在花洒下的画面,双脚像被钉在了原地,挪不动半步。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开了,朱秀珍披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没注意到门口的周海,一下子撞进了他怀里。
她吓得惊叫起来,待看清是周海后,脸瞬间涨红,赶紧用浴巾紧紧裹住身体,慌乱地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甚至忘了拿放在卫生间门口的换洗衣物。
第二天一早,周海见到朱秀珍,还低着头不敢看她,匆匆吃了早饭就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可让他意外的是,朱秀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像往常一样照顾他的饮食,没有丝毫异样。
这份 “平静”,让周海心里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从那以后,周海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朱秀珍的身影,脑海里经常浮现出各种荒唐的念头。
他偷偷在网上浏览不良信息,看着那些画面,心里的欲望像野草一样疯长。
他甚至想过偷偷去外面找小姐,但又害怕染上疾病,也担心被人发现后告诉父母,只能一次次压抑住内心的冲动。
思来想去,周海觉得朱秀珍是最 “合适” 的对象。她比自己大 10 岁,结过婚,有经验,而且长得清秀,最重要的是,她是家里雇来的保姆,在他看来,朱秀珍肯定不敢反抗自己,更不敢把事情说出去。
时间来到2019 年 4 月底的一天下午,学校临时放假,周海在学校食堂吃了午饭就回了家。
家里静悄悄的,他知道朱秀珍午饭后会在自己房间休息,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型。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朱秀珍的房门口,轻轻推开门,看到朱秀珍正躺在床上熟睡,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那一刻,周海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床边,猛地伸出手抱住了朱秀珍。
朱秀珍被惊醒,睁开眼看到是周海,吓得赶紧挣扎:“周海,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周海紧紧抱着她,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秀珍姐,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疯了!” 朱秀珍用力推着他,“我是你家雇来的保姆,我还有老公,你还是个孩子,快放开我!”
“我不是孩子了,我已经成年了!” 周海固执地不肯放手,甚至试图去吻朱秀珍的脸颊。
朱秀珍拼命挣扎,终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站起身,脸色严肃地指着门口:“你现在就出去,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要是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你爸妈!”
周海看着朱秀珍坚定的眼神,心里有些害怕,只好悻悻地走出了房间。
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内心的欲望反而因为这次失败变得更加强烈。
而周东民和曹琳,自始至终都对儿子的异常一无所知。
他们每天忙着工作,开会、出差、应酬,占据了他们大部分时间。
偶尔在家,也只关心周海的学习成绩和身体状况,要么问家教 “周海最近学习有没有进步”,要么问朱秀珍 “他吃饭胃口怎么样,营养跟不跟得上”。
家教为了保住工作,总是挑好听的说,说周海学习很努力,进步很大;
朱秀珍则是怕丢掉这份待遇不错的工作,不敢把周海的过分行为说出来,反而每次都顺着周东民夫妇的话说 “周海很听话,在家除了学习就是休息,饮食也很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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