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初看到这里忙 插话道:“建国,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三年内我一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不耽误我小外甥女读书。”
李建国一看自己大舅哥都这么承诺了~也放下心来,自从上次他被张二凤抓到作风不正跟厂里的女秘书搞破鞋之后,张二凤就支棱起来了;
不光是管着他的钱,还把他的人管的死死的,整个人也在家里说一不二 了~原先张二凤可是 在家里做小伏低,帮着婆婆做饭洗衣服,还要给小姑子小 叔子打扫房间,现在嘛~她是想干就干,不想干,油壶倒在她面前,人家只装看不见。
不过自打张二凤管着他的钱之后,他们一家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上 升,他妈一有个抱怨,问李建国要钱,李建国就直接推给张二凤,老太太见从他们手里捞不到钱给小儿子之后,连带着看他都不顺眼起来,两夫妻存钱就 是想快点 搬出去住,再也不想跟这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了~。
这下也好了,存了这么久的 钱,一下子就被媳妇借给 了大舅哥,又重从头再来了。
王老太见木已成舟,气的心口痛,也顾不得有亲戚在家,回到自己灶房里指桑骂槐去了 ,李建国尴尬一笑,忙掀开门帘:“你们在里说说话,我出去厨房帮忙,一会儿在家里吃晚饭。”
三人见到李建国出去后,刘金花忙感动地道:“二凤啊,还是你心善!你那个亲妈可就不一样了,我们去找她,她拿出断绝关系书,说跟少初没关系,连一分钱都不肯借!你说哪有这样当妈的?少初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啊!”
提到顾书丽,张二凤的眼神冷了下来。
她抱着布包,无限委屈:“我妈……她早就不是以前的妈了。我与建国不过 是关心了她一阵子,她就说 我们是要抢她的房子,还放下话来,让我往后不要回娘家,后来跟我们断了来往,说以后生老病死互不相干,我还以为她是气话,没想到她真这么冷血!”
张少初也红了眼圈,猛灌了一口热水:“她住院那次,一点也告诉我,我哪知道她住院嘛~回来四处说我不孝顺。
咱爸死的时候,她把家里的存款都拿走了,说是要养老,结果转头就去包山头种草药,赚了钱也没给我们一分!还说分家时把钱都 分给我与老三了,家里钱倒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刘金花在一旁添油加醋:“还有呢!!你说她是不是自私?眼里只有钱,没有儿女!你看看他把你们这些儿女全都赶了出去,先是 小╮(╯_╰)╭,再是老三,然后是你,最后是老大,你说 说,她的心怎么那么狠啊~。
自己霸占着房子,还找了个什么律师,签了遗嘱,不光她死后没有你们这些儿女的一份钱,就连着 孙子孙女都没留下一毫子,事情 做的真绝。这整个京市就没见过这么绝情的妈。”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气。
张二凤也抱怨着自己的委屈,“不过,咱妈那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手里肯定有钱,种草药一年能赚不少,还有爸留下的那些钱,都在她手里!
我们不能让她舒舒服服过日子,而我们却在这里为钱发愁!我家的房子还没着落着,现在还要跟婆婆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连过个夫妻生活都得 偷偷摸摸的~真不是人过的 日子。
她可 到好,一个人住着那么老大的院子,还租给了别人,自己还要再出去租房子住~”
刘金花忙道:“可不是咋地?我昨天跟你哥去看了,你知道嘛,人家现在住在外交部的家属院呢~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好房子,没特殊事,人家都不让进,还有门卫站岗呢,我昨天跟你哥就没进去。二凤,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你说,咱们怎么才能让她拿出钱来?”
张少初犹豫了:“可她已经跟我们断绝关系了,我们去找她,她也不会理我们啊。”
“她不理我们,我们就找别人!”
张二凤咬着牙说,“她不是爱面子吗?住在外交部家属院,那边的邻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们就去她家门口等着,她一出来,我们就跟她哭,跟她闹,让邻居都看看她是怎么对待儿女的!她怕丢人,肯定会拿出钱来!”
刘金花拍着手叫好:“这个主意好!上次我去她家附近堵她,她就怕邻居看见,赶紧躲进家属院了!我们多找几个人,她肯定不好意思不掏钱!”
张少初还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毕竟她是咱妈……”
“妈?她配当妈吗?”张二凤红着眼睛,“她要是把我们当儿女,就不会不管我们的死活!她手里的钱,本来就有我爸的一半,也有我们兄妹的份!我们拿自己的钱,有什么过分的?”
李建国进来听了有一会儿了,在一旁皱着眉:“你们可别闹太大,要是真闹到派出所,对谁都不好。”
“放心,我们有分寸。”张二凤说,“我们就跟她好好说,要是她愿意拿出钱来,我们就不闹;要是她不愿意,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反正不能让她眼睁睁看着我哥蹲大牢,自己却过得舒舒服服!”
刘金花赶紧附和:“对!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外交部家属院堵她,我就不信,她真能这么铁石心肠!”
张少初看着手里的钱,又看了看妹妹坚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行,就按你们说的办。不过,要是她真的不肯,我们也别逼得太狠……”
“哥,你就是太心软了!”张二凤打断他,“对付妈这种人,就得狠一点!不然她永远不知道心疼我们!”
夜色渐深,张少初和刘金花揣着借来的一千块钱,骑着自行车往家赶。
路上,刘金花兴奋地说:“这下好了,钱凑够了!明天先去酒厂退钱,然后再去堵顾书丽,说不定还能再要一笔钱!”
张少初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蹬着自行车。风刮在脸上,他却觉得心里比刚才暖和了些,至少,还有二凤愿意帮他。
可一想到要去跟妈闹,他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想起小时候,妈还没这么冷漠,会给他缝新衣服,会煮鸡蛋给他吃。是什么时候开始,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摇了摇头,把那些念头甩开。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酒厂的钱还上,至于妈那边……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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