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下午,顾书丽终于看到了沪市的路标。
她心里一阵激动加快车速,傍晚时分进了沪市市区。沪市比京市热闹多了,街道两旁的高楼林立,霓虹灯闪烁,街上的行人穿着时髦,还有不少外国人,像比京市这里的人更多了一丝儿活泼劲儿。
顾书丽找了一家国营饭店,点了一份红烧肉和一碗米饭,这是她这几天吃得最像样的一顿饭。
吃完饭,顾书丽买了一份沪市地图,在地图上找到沪市第三精神病院的位置,在沪市郊区,离市区有二十多公里。她找了一家靠近医院的旅社住下,旅社老板娘是个热心的中年女人,看到顾书丽一个女人独自来沪市,忍不住问:“同志,你去精神病院看亲戚?”
“嗯,看一个朋友。”
顾书丽含糊道,心里却在盘算晚上怎么进医院。她知道精神病院管理严格,晚上会锁大门,只能从后门翻墙进去。
第二天白天,顾书丽去沪市的百货商场逛了逛。
沪市的百货商场比京市的大得多,商品也更丰富,有进口的手表、收音机,还有时髦的连衣裙。顾书丽买了一件蓝色的连衣裙,又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另外 买了几套好看的衣服鞋子包包,现在有钱了~当然要对自己好点。
晚上十一点,顾书丽换好衣服,带着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往精神病院走去。
医院的大门紧闭,门口有保安值守。顾书丽绕到医院后面,发现后墙不高,上面有不少攀爬的痕迹。她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轻轻跳了下来,落在一片草地上。
医院里很安静,只有值班护士的房间亮着灯。
顾书丽根据地图上的标注,找到住院部,住院部的楼道里漆黑一片,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有些病房里还有着嘈杂的吵闹声,听起来别提多渗人了,不过大部分区域都是 一片死寂。
她一间间房间找,终于在三楼找到了黄曼的病房,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光。
顾书丽从空间中拿出手套悄悄带上,然后用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推开门,里面的景象却让她瞳孔骤缩:一个穿着护工制服的三十多岁 男人正压在黄曼身上,黄曼被绑在病床上,嘴里塞着布条,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恐惧。
男人听到动静,猛地回头,看到顾书丽,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恶狠狠地说:“你是谁?赶紧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顾书丽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精神病院里竟然有这种败类。虽然她是来解决黄曼的,但看到这种恶行,她不能不管。她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渐渐成型。
“喊人?”顾书丽冷笑一声,“你对病人做这种事,还敢喊人?你这个败类!真是人类中的渣渣;你妈是怎么 把你这种畜生生出来的?”
男人脸色瞬间煞白,他慌忙从黄曼身上下来,想要逃跑。
顾书丽早就料到他会跑,伸脚绊倒他,男人“扑通”摔在地上。顾书丽趁机拿起旁边的凳子,朝着男人的后背狠狠砸过去,男人疼得惨叫一声,动弹不得。
她做这一切时,声音都 压的低低的,没有惊动外边的一楼的守卫。
看这个男人轻车熟路的样子,想来没少侵犯精神病院里的女病人。
黄曼也不知道被侵犯了多少次?
顾书丽看了看黄曼身上的绳子,拔出她嘴里的布条。黄曼看到顾书丽,眼神里满是惊恐,嘴里念叨着:“玉戒……我的玉戒……看来这会儿 她 认不出来自己了~”
顾书丽没理她,走到那男人的边上蹲下,尝试着用精神力控制男人的思维,幸好她把人给砸昏了,那男人的记忆非常好入侵,她顺势修改的他的记忆,再让他忘记刚才见过 自己;
顾书丽做完这一切,就悄悄退到了门后的角落里,站在阴影中,静静地等着,没一会儿,那个男人神情呆滞地站摇晃着站了起来,径直走到黄曼床前,看到黄曼还在无意识地自言自语;他的神情瞬间疯狂起来,对着黄曼的脖子高高地举起了双手。
下死劲儿地紧紧握着,脸上表情狰狞;一边掐着黄曼的脖子,一边疯狂地叫道 :“你敢反抗?你不听话,老子掐死你,你这个死疯子!”
黄曼的脖颈被护工粗糙的手掌死死扼住,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她猛地睁大眼睛,原本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像破旧的风箱在挣扎。
被绑在床架上的手腕疯狂扭动,麻绳深深勒进皮肤,磨出刺眼的血痕,可四肢的力气在护工的蛮力下如同蝼蚁撼树,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的阴影快速笼罩下来。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护工的嘶吼渐渐遥远,唯有脖子上那窒息的剧痛无比清晰。就在意识快要沉入黑暗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门后那片浓稠的阴影一个熟悉的轮廓静静站在那里,是顾书丽!
那一瞬间,黄曼混沌的脑子像是被惊雷劈开,所有被精神力搅乱的记忆碎片突然拼凑完整:仓库里的汽油味、自己被绑在病床上的屈辱……还有眼前这个掐着自己脖子的护工,以及阴影里那个始终冷静得可怕的女人。
她的瞳孔剧烈颤抖,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神里翻涌着震惊、愤怒、不甘,最后只剩下一片彻骨的冰冷,原来从始至终,自己都是顾书丽棋盘上的棋子,连最后的疯狂,都是被人操控的笑话!
她想瞪着顾书丽,想让这个毁了自己一生的女人记住自己的眼神,可眼皮越来越重,肺部的灼痛感几乎要将她撕裂。
“呃……顾……书……丽……” 破碎的气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血沫,黄曼的头猛地歪向一边,原本死死盯着阴影的眼睛失去了所有光彩,只有眼角还挂着一滴未干的泪。
护工保持着掐人的姿势僵了几秒,像是突然从混沌中惊醒,又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
他缓缓松开手,看着床上黄曼青紫的脸和圆睁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瞳孔里残留着一丝未散的疯狂。
他机械地转过身,脚步虚浮地朝着门口走去,路过门后阴影时,对顾书丽的存在毫无察觉,如同行尸走肉般推开病房门,一步步沿着漆黑的楼道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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