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已经定好要成亲了,这次回黄山,就是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掌门和你。”南宫炎烈语气里满是欢喜,伸手拍了拍南宫月的肩膀,“你跟我们一起下山吧,到了京城,婚礼的事你还能帮着搭把手,咱们兄妹也好久没一起待着了。”
赵明珠也跟着点头,眼神温柔地看着南宫月,语气格外亲昵:“是啊妹妹,跟我们一起走吧。到了京城,我带你逛遍大街小巷,给你买好看的首饰和衣裳,我肯定会好好待你的,就像亲妹妹一样。”
可南宫月却摇了摇头,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语气带着几分疏离:“我还是不要去了,山上的武功我还没练扎实,留在这儿继续练功比较好,我已经习惯山上的日子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她就是不喜欢赵明珠。从第一次见对方,就觉得她的笑太刻意,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算计的劲儿,根本不像哥哥说的那样“善良通透”。她不想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更不想掺和他们的婚事。
南宫炎烈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拒绝,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哥哥的婚礼你怎么能不去?这可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没有你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哥,你成家是好事,我替你开心。”南宫月抬眼,看着哥哥认真的模样,心里虽有不安,却还是软了语气,“可我是青云派的弟子,练功才是本分,有明珠姐姐照顾你,我也放心了。等你婚礼的时候,我在山上给你祈福,也是一样的。”
赵明珠见南宫月态度坚决,心里虽有些不满——她本想把南宫月也带到京城,好更方便拿捏南宫炎烈,可眼下看来,强行拉拢只会惹人生疑。她连忙上前打圆场,拉了拉南宫炎烈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体谅:“炎烈,既然妹妹这么说了,咱们就别勉强她了。妹妹一心练功是好事,等咱们婚礼的时候,让青云派的师兄弟们一起下山喝喜酒,妹妹跟着一起来,也能沾沾喜气,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她这话既给了南宫炎烈台阶下,又没让南宫月觉得被针对,显得格外通情达理。南宫炎烈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那好吧,就听你们的。等婚礼定了日子,我就派人来通知你们,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
“我会的,哥。”南宫月勉强笑了笑,心里的不安却没散去——她总觉得,哥哥这一去京城,好像就要彻底离开她,离开青云派了,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叫赵明珠的女人带来的。
赵明珠看着南宫月眼底的疏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没关系,现在拉拢不了南宫月也无妨,只要南宫炎烈彻底站在她这边,往后有的是机会让这个小丫头片子服软。
当天下午,南宫炎烈就跟赵明珠告辞了掌门和师兄弟们,准备启程回京城。南宫月送他们到山脚下,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她攥紧了手里的木剑,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等哥哥婚礼的时候,她一定要去京城看看,她倒要看看,这个赵明珠到底想干什么。
马车驶进赵府大门时,日头刚过正午。赵明珠撩开车帘,一眼就看到站在正厅门口的赵飞龙,连忙笑着跳下车,快步迎了上去:“爹,我回来啦!”
赵飞龙看着女儿风尘仆仆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语气带着几分责备,却难掩关切:“你这丫头,前几天说要出门,连去什么地方都没说清楚,这几天跑哪儿去了?让家里人好一阵担心。”
南宫炎烈也跟着下车,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赵飞龙躬身行礼,语气恭敬:“赵庄主,晚辈南宫炎烈,见过您。”
赵明珠挽住父亲的胳膊,仰头看着他,眼底满是雀跃,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撒娇:“爹,我跟炎烈去黄山了!我们这次回去,是跟青云派掌门禀明婚事的——我要跟炎烈成亲啦!”
“成亲?”赵飞龙猛地看向两人,眼神里满是惊讶,他看向南宫炎烈,又回头看向女儿,语气带着几分不敢置信,“你们才认识多久?这也太快了吧?明珠,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你再好好想想。”
南宫炎烈连忙上前一步,语气诚恳又坚定:“赵庄主,晚辈知道您担心明珠,也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我跟明珠是真心相爱的。在京城的时候,明珠帮了我很多,她善良、体贴,是晚辈想要共度一生的人。请您成全我们。”
他说着,还微微低下了头,姿态放得很低——他知道赵飞龙是江湖上有名的护女狂魔,想要娶他的女儿,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
赵明珠也拉着父亲的手轻轻晃了晃,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委屈:“爹,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是真的喜欢炎烈。他不仅对我好,还答应留在京城陪我,以后咱们一家人就能一直在一起了,您也不用再担心我嫁得远,没人照顾您。”
赵飞龙看着女儿眼底的期待,又看了看南宫炎烈认真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疼到大,最见不得她受委屈。如今女儿既然认定了南宫炎烈,他就算有再多顾虑,也舍不得让她难过。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看向南宫炎烈,语气严肃:“我可以同意你们的婚事,但有一个条件——你们成亲后,必须在赵府住下。我就明珠这么一个女儿,舍不得她搬出去受苦。”
“爹!”赵明珠立刻笑了起来,抱着父亲的胳膊蹭了蹭,“我跟炎烈早就说好了!炎烈已经答应留在京城,以后就跟我们一起住在赵府,这样咱们一家人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南宫炎烈也连忙点头,语气更加恭敬:“赵庄主放心,晚辈已经决定留在京城,以后会好好照顾明珠,也会好好孝敬您,绝不让您和明珠受半点委屈。”
赵飞龙看着南宫炎烈,眼神里的严肃渐渐散去,多了几分审视,最终语气缓和了些:“既然如此,那我就把明珠交给你了。南宫炎烈,我丑话说在前面,明珠是我赵飞龙的掌上明珠,你要是敢让她有一点不开心,不管你是青云派的弟子,还是什么江湖人士,我都饶不了你。”
“晚辈谨记在心!”南宫炎烈连忙应下,心里松了口气——赵飞龙答应了,他和明珠的婚事,总算是彻底定下来了。
赵明珠看着父亲和南宫炎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她知道,父亲这一关过了,接下来,就是要尽快把婚礼办了,让南宫炎烈彻底成为她的人。
赵飞龙拍了拍女儿的手,又看向南宫炎烈,语气缓和了些:“一路赶路也累了,先去前厅歇会儿,让厨房备些点心和热茶。婚礼的事,咱们慢慢商量,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不能委屈了明珠。”
“谢谢爹!”赵明珠笑着应下,拉着南宫炎烈的手,跟着父亲往正厅走。阳光透过赵府的雕花窗棂,洒在三人身上,看起来一派和睦。可只有赵明珠自己知道,她想要的,远不止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她要的,是借着南宫炎烈和青云派的势力,让赵家在京城的地位更稳固,让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对她俯首称臣。
三人走进正厅,红木八仙桌上早已摆好了热茶和精致的点心。赵飞龙率先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对南宫炎烈道:“坐吧,不用拘谨,往后都是一家人了。”待两人落座,他才扬声唤来管家:“李管家,你过来。”
身着青布长衫的李管家快步走进来,躬身行礼:“老爷,您有何吩咐?”
赵飞龙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日起,府里全力筹备小姐和南宫公子的婚事。你先去办几件事:第一,让人赶制喜帖,京城的达官贵人——从六部侍郎到顺天府尹,还有咱们江湖上的老朋友,像清风镖局的王总镖头、浣花宫的李宫主,一个都不能漏,明日一早就派人送出去;第二,派两个得力的伙计去黄山青云派,不仅要送喜帖,还要跟掌门说清楚,婚礼当天会备专列马车接师兄弟们来京城,食宿都安排在府里的西跨院,务必让他们住得舒心;第三,去请京城最好的‘锦绣阁’裁缝来,给小姐和南宫公子量体裁衣,喜服要用最好的云锦,绣上龙凤呈祥的纹样,首饰就去‘宝昌银楼’订,挑最体面的赤金镶宝石套装;第四,找城里最有经验的张喜婆,让她来统筹婚礼流程,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少,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每一步都要按最高标准来,不能让人家说咱们赵家亏待了女儿。”
李管家听得仔细,手里的毛笔在纸上飞快记着,生怕漏了一条:“老爷放心,小的这就去安排,保证把所有事都办得妥妥帖帖的。”说完,他又躬身行了一礼,拿着字条快步出去,刚到门口就扬声喊来几个管事,把任务一一分配下去,整个赵府瞬间忙碌起来——下人们有的去库房清点绸缎,有的去账房支取银两,有的则忙着打扫西跨院,连厨房里的师傅都开始琢磨婚礼当天要做的宴席菜式,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喜庆的热闹劲儿。
正厅里,赵飞龙看着窗外忙碌的景象,才转头看向赵明珠和南宫炎烈,语气缓和了些:“婚礼的排场我都按最高标准来,不会让你们受委屈。对了,你们想把婚礼定在什么日子?我让人去请钦天监的人来算个良辰吉日。”
赵明珠早就心里有数,立刻笑着说道:“爹,我前几天让账房先生算过,一个月后的初六就是个好日子——那天宜嫁娶,还正好是个晴天,到时候宾客们来也方便,咱们筹备起来也有足够的时间,不用太赶。”
南宫炎烈侧头看向她,眼底满是笑意——他没想到她连日子都提前算好了,这般细致周到,让他心里愈发温暖:“我没意见,都听明珠的。”
赵飞龙见女儿早有准备,又看两人默契的模样,点了点头,端起茶盏对着南宫炎烈举了举:“既然你们都定了,那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这一个月里,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李管家说,咱们赵家虽不算顶级世家,但也绝不会让你在京城受半点委屈,更不会让明珠的婚礼比旁人差。”
南宫炎烈连忙端起茶盏回敬,语气诚恳:“多谢赵庄主费心,晚辈真是受宠若惊。往后我一定好好待明珠,孝敬您,绝不让您失望。”
赵明珠靠在父亲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排场,要让整个京城都知道,她赵明珠嫁得风风光光;更要让江淼和柳时禾知道,她不仅抢了南宫炎烈,还能拥有他们得不到的体面。她伸手握住南宫炎烈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眼神里满是得意:“炎烈,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爹在,有你在,我真的好开心。”
南宫炎烈回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心里满是安稳,却没看到她眼底那抹藏在温柔下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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