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禾窝在江淼怀里,指尖轻轻划着他胸口的衣襟,听着他温声叮嘱,嘴角的笑意就没落下过。她抬眼望他,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潮红,语气却带着几分狡黠:“知道啦,下次一定等晚上。不过……”她故意顿了顿,凑到他耳边轻咬了一下,“刚才你明明也很喜欢。”
江淼的耳根瞬间又红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无奈道:“就你嘴甜。快起来吧,再赖着,等会儿真要被爹娘笑话了。”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又替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襟,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耳垂时,自己的心跳也跟着漏了半拍。
柳时禾任由他摆弄,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又啄了一下:“好,听你的。不过你得帮我挡着点,要是娘问起,你就说我赖床了。”
“知道了,我来跟娘说。”江淼笑着应下,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刚走到院子里,就见阳光已经爬满了石阶,院角的桂树落下几片花瓣,沾在柳时禾的发间,平添了几分温柔。
两人刚进前厅,就对上苏氏和江宏远的目光。苏氏看着柳时禾微红的脸颊和略显凌乱的鬓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却没点破,只是笑着招手:“时禾快来坐,我让厨房把粥又热了一遍,快尝尝还合不合胃口。”
江淼连忙上前,替柳时禾拉开椅子,笑着打圆场:“娘,早上是我赖床了,耽误了时辰,让您和爹久等了。”
柳时禾坐在椅上,接过苏氏递来的粥碗,小声道:“娘,对不起,让您等这么久。”
“傻孩子,跟娘客气什么。”苏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眼神落在她的小腹上,语气带着几分期待,“最近身子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要是累了,就多歇会儿,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柳时禾脸颊一红,连忙摇头:“没有不舒服,挺好的。”她低头喝着粥,不敢再看苏氏的眼睛,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江宏远看着这一幕,放下筷子,对江淼道:“下午我要去城外的庄子看看,你跟我一起去,顺便活动活动筋骨。时禾要是不想出门,就在家里歇着,让丫鬟陪着在院子里散散步。”
江淼点点头:“好,我下午跟您去。”他转头看向柳时禾,语气带着几分关切,“你下午就在家里歇着,别乱跑,我早点回来陪你。”
“嗯,我知道了。”柳时禾笑着应下,心里满是暖意。
吃过早膳,江淼陪着柳时禾在院子里散步。阳光透过桂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两人手牵着手,脚步缓慢而平稳。柳时禾靠在江淼身边,轻声说:“刚才娘看我的眼神,好像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也没关系。”江淼握紧她的手,语气温柔,“娘也是为了咱们好,盼着咱们早点有孩子。”
柳时禾点点头,抬头看向江淼,眼底满是憧憬:“要是咱们有了孩子,你想给他取什么名字?”
江淼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要是男孩,就叫江念禾,惦记着你;要是女孩,就叫江惜禾,珍惜你。”
柳时禾的心跳骤然加快,她看着江淼眼底的温柔,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喜欢这个名字。”
江淼笑着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轻柔:“只要你喜欢就好。”
柳时禾靠在江淼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衣襟,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秋日的晚风带着桂花香从窗缝钻进来,拂动她鬓边的碎发,也让她原本雀跃的心,多了几分郑重。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江淼腰侧的衣料,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几分柔软的坚定:“其实我不是非要急着这几日,只是……我太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了。”她顿了顿,抬头看向江淼,眼底映着烛火的微光,“我知道你一直心疼我,怕我受生产的苦,可你忘了,传宗接代对江家来说是大事。爹娘年纪大了,每天看着院子里空荡荡的,嘴上不说,心里肯定盼着能抱上孙儿。”
江淼垂眸看着她,伸手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落发,指尖的温度让柳时禾微微安定。他刚想开口,却被柳时禾轻轻按住嘴唇。
“你先听我说。”她凑近了些,气息轻轻落在他的下巴上,“就算你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可我不能让爹娘等得着急。咱们成婚也有段日子了,要是长时间我怀不上孩子,外面的街坊邻居、族里的长辈们,肯定会私下议论——议论我是不是身子有问题,议论你没了武功连子嗣都保不住。”说到这儿,她轻轻攥住江淼的衣襟,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却更多的是担当,“我不能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怕不怕苦,不顾全江家的颜面,不顾爹娘的期盼。”
江淼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又酸又软。他伸手将柳时禾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可我是真的怕……我听说有些女子生产,要熬上好几天,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还有……还有保不住性命的。我不敢想,要是你出点什么事,我该怎么办。”他的指尖微微发颤,想起从前听说过的生产凶险,心脏就像被攥住一般难受。
柳时禾能感受到他的紧张,也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后怕。她轻轻推开他些许,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她的眼底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满满的温柔与期待,然后缓缓踮起脚尖,将柔软的唇瓣覆上他的。
这个吻不像方才那般急切,反而带着细细的安抚,像温水漫过心尖。她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退开时气息微喘,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认真:“江淼,你别想那些不好的。对我来说,能拥有一个长得像你、又像我的孩子,能看着他在咱们身边长大,就算受点苦,也是幸福的。”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底满是憧憬:“我想象过很多次,他要是个男孩,肯定会像你一样温和,会拉着我的手问‘娘亲,爹爹什么时候教我练剑呀’;要是个女孩,肯定会像我一样喜欢穿红裙子,会抱着你的脖子撒娇要糖吃。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你教孩子读书,我给你们缝衣裳,爹娘坐在旁边看着,多好啊。”
江淼看着她眼底的光亮,听着她描绘的画面,心里的担忧渐渐被柔软取代。他伸手覆上她放在小腹上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低沉却满是郑重:“好,都听你的。只是你答应我,要是往后有半点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许自己硬撑。”
柳时禾笑着点头,重新靠回他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心跳:“我答应你。”
江淼抱着柳时禾又温存了片刻,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发顶,语气里仍带着几分不放心:“那你回房歇会儿吧,早上折腾了半天,别再累着。”
柳时禾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不用啦,我今天想去武馆看看。之前比武大会后,馆里的兄弟还说要跟我讨教几招,总不能一直拖着。”她推了推江淼的胳膊,语气轻快,“你快跟爹去庄子吧,别让爹等急了,路上注意安全。”
江淼见她坚持,也不再多劝,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反复叮嘱:“那你在武馆别太较真,教招式点到为止就好,千万别再像从前那样拼尽全力,要是累了就早点回来,我给你留着晚饭。”
“知道啦,啰嗦鬼。”柳时禾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两人在院门口分了手——江淼往前厅去找江宏远,柳时禾则回房换了身利落的劲装,便带着丫鬟往武馆去了。
刚走到武馆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整齐的呼喝声。推开门进去,只见十几名弟子正在院子里练拳,动作刚劲有力。其中一个穿着短打的弟子最先看到柳时禾,眼睛一亮,立刻停下动作喊道:“柳姑娘来啦!”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纷纷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满是敬佩。之前比武大会上,柳时禾不仅身手利落,还敢当众维护丈夫,那份飒爽与担当,早已让武馆里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柳姑娘,您可算来了!”一个年纪稍长的弟子走上前,拱手笑道,“上次您跟林青姑娘交手的招式,我们琢磨了好几天,还有几处没看懂,正想找机会向您请教呢。”
柳时禾笑着回礼,语气温和却不失爽朗:“都是江湖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不懂的,咱们一起切磋就是。”她说着,走到院子中央,活动了一下手腕,“你们平时练的拳法我看过,基础很扎实,就是在借力打力上还差些火候,我今天就教你们几招巧劲的用法。”
弟子们立刻围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期待。柳时禾拿起院角的木剑,动作干脆利落,一边演示一边讲解:“比如对方用拳直攻你胸口时,别硬接,顺着他的力道往侧面带,再趁机用剑鞘点他的手腕……”
阳光洒在她身上,劲装勾勒出利落的身形,木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又漂亮。弟子们看得目不转睛,时不时点头记下要点,偶尔有人提问,柳时禾也耐心解答,整个武馆的氛围热闹又融洽。
而另一边,江淼跟着江宏远坐在去庄子的马车上。江宏远看着儿子时不时望向窗外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放心吧,时禾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江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说:“我就是怕她太认真,忘了歇着。”
江宏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底带着几分欣慰:“你能这么疼她,爹就放心了。夫妻之间,本就该互相牵挂,互相体谅。”
马车轱辘碾过石板路,朝着城外的方向驶去。一边是武馆里的热闹切磋,一边是马车上的温情叮嘱,虽方向不同,却都藏着对彼此的在意,也藏着对这个家的期许。
林青将手中的长枪狠狠掷在地上,枪尖扎进青石砖缝,发出刺耳的声响。自从比武大会输给柳时禾,又被南宫炎烈落了面子,她这些天在自家武馆里没少发泄,练功时稍有不顺心,就把弟子们骂得狗血淋头,满肚子火气没处撒。
“砰”的一声,武馆大门被轻轻推开。林青正没好气,抬头刚要呵斥,却见来人裹着一身玄色斗篷,脸上蒙着半块素色帕子,只露出一双闪着冷光的眼睛。
“你是何人?敢擅闯我林氏武馆!”林青双手抱胸,语气带着警惕。
那人缓缓走到庭院中央,声音压得又低又细,带着几分刻意的沙哑:“我是江淼的表妹,宋音音。”
“江淼的表妹?”林青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她,“你特意找上门来,是想看我输给柳时禾的笑话?”她如今最恨旁人提“柳时禾”三个字,语气瞬间冷了几分。
宋音音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恶意:“我若想看你笑话,就不会穿成这样上门了。我知道你心有不甘——被一个女子压过风头,连武馆的名声都受了影响,换做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她往前凑了两步,声音压得更低,“巧的是,我和你一样,也恨着柳时禾,还有那个跟她一伙的赵明珠。我可以帮你对付她们,包括南宫炎烈。”
林青眼神一动,却仍没放下戒心:“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我素不相识,你没理由帮我。”
“就凭我喜欢江淼。”宋音音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眼底闪过一丝疯狂,“柳时禾那个贱人,不仅夺走了表哥对我的关心,还占了江家少夫人的位置!若不是她,表哥早就和我在一起了!我要她死,要她从表哥身边彻底消失!”
这番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林青的疑心。她看着宋音音眼底真切的恨意,想起自己输给柳时禾的憋屈,心里的火气又燃了起来:“你想怎么对付她?柳时禾如今有了些名气,江湖上不少人都佩服她的身手。”
“名气?那不过是虚的。”宋音音冷笑一声,凑近林青耳边,压低声音说出计划,“你们林氏武馆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地位,何不借着这点势力‘捧高踩低’?你派人去四处散播消息,就说柳时禾恃才傲物,看不起没武功的江淼,还私下嘲笑他是‘废人’;再让弟子们在茶楼、酒肆故意挑起事端,说江淼配不上柳时禾,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毒光:“江湖人最爱嚼舌根,这些话传出去,自然会有人上门给他们制造麻烦——或许是找江淼挑衅,或许是找柳时禾比武,总之不让他们安生。日子久了,江淼看着柳时禾越来越风光,再想到自己一身武功尽失,心里肯定会觉得两人差距越来越大,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他们夫妻之间,自然会生出嫌隙。”
林青听完,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袖口,眼神里满是算计。她恨柳时禾,也想挽回武馆的面子,宋音音的计策,正好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好,我就信你一次。”林青抬头看向宋音音,语气冷硬,“若是此事能成,我林氏武馆欠你一个人情。但你记住,若是你敢耍花样,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宋音音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隔着帕子都能感受到她的得意:“放心,我们的目标一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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