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落下帷幕,柳时禾依旧紧紧抱着江淼,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不然不会不讨厌我。”
江淼抬手轻拍她的后背,语气依旧带着几分茫然:“我……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刚才那种感觉,很奇怪。”
“不管奇怪不奇怪,你都别想离开我。”柳时禾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没过多久便伴着他的体温沉沉睡去。
江淼低头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复杂,悄悄将滑落的薄被往上拉了拉,把她裹得更严实些。夜风吹过,带着溪边的凉意,他却觉得胸口暖暖的,没过多久也闭上眼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柳时禾先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江淼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两人依旧紧紧相拥。她忍不住弯起嘴角,眼底满是甜蜜——这三个月的煎熬,终于有了回报。
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江淼才缓缓睁开眼,看到柳时禾的瞬间,昨晚的画面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有些慌乱,却没敢轻易推开她。
恰在此时,沈琉璃推开木屋门走出来,看到竹椅上相拥而睡的两人,愣了一下,随即很快恢复平静,轻声说道:“醒了就好,我去给你们打水,洗漱完一起吃饭吧。”
“不用麻烦你,这些我来就行。”柳时禾立刻从江淼怀里起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快步走向溪边——她绝不允许任何女人靠近江淼,哪怕是日常照料也不行。
接下来的时间里,柳时禾全程伺候江淼:递水、擦脸、盛粥,动作熟练又细致,眼神里满是占有欲。江淼虽觉得有些不自在,却也没好拒绝,只能默默接受。
饭后,沈琉璃拿起墙角的竹篮,准备去山上采药:“我去采些草药回来,你们在家等着就好。”
“琉璃,我跟你一起去。”江淼立刻起身,下意识地跟上她的脚步——这三个月来,他早已习惯依赖沈琉璃,和她待在一起时,心里总觉得格外安稳。
柳时禾见状,立刻上前挽住江淼的胳膊,醋意十足地说道:“我也要一起去,你不能把我丢下。”她眼神扫过沈琉璃,带着明显的防备,生怕两人单独相处。
三人并肩往山林里走,江淼自然地跟在沈琉璃身侧,时不时和她搭话。路过一片长势旺盛的蕨类植物时,他忍不住夸赞:“你一个女孩子,能在山里独自生活,还懂这么多草药知识,真是厉害。”
柳时禾听着这话,心里的醋意更浓,立刻抢话道:“我也懂草药!不仅如此,武功和诗书我也样样不逊色,比一般男子都强。”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眼神带着几分挑衅地看向沈琉璃,仿佛在宣告自己才是与江淼最般配的人。
沈琉璃听到这话,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接话,脚步依旧稳健地往前走,手里的小铲子时不时弯下腰,挖起一株株带着露水的草药。
江淼看着柳时禾略显急切的模样,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感觉——他虽记不起过往,却能隐约察觉到柳时禾的在意,只是那份熟悉的安稳感,依旧只在沈琉璃身上能找到。
三人很快将采好的草药分类装进竹篮,三人便踏上了返程的路。刚走到木屋门口,江淼看着沈琉璃熟练地整理草药,忍不住开口问道:“琉璃,你懂这么多草药知识,人又这么漂亮,干嘛一直住在这里委屈自己?凭你的本事,去镇上开家药馆肯定能做得很好,要是遇到喜欢的人,也能找个有缘人好好过日子。”
沈琉璃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将草药摊开晾晒,语气平静:“我在这里住了很多年,早就习惯了。外面的人多复杂,我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山里安安静静的,挺好。”
江淼看着她淡然的侧脸,心里满是感激:“没关系,不管我以前是谁,就算以后恢复了记忆,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不管你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一旁的柳时禾听着两人温情的对话,心里的醋意瞬间翻涌上来,忍不住打断他们:“江淼,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不关心我,反倒对别人这么热心,合适吗?”
“琉璃救了我,还照顾了我三个月,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关心她不是应该的吗?”江淼皱起眉头,觉得柳时禾有些不讲理。
“你可以感谢她,但不能跟她走太近!”柳时禾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江淼的手腕,眼神里满是强硬的占有欲,“否则不管你有没有想起来过去,我都不会饶了你!”
江淼被她的态度惹得有些生气,挣脱开她的手:“你想干什么?琉璃是我的恩人,我跟她正常相处,你别太过分。”
柳时禾看着他维护沈琉璃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急,突然踮起脚尖,一把抓住江淼的衣领,吻了上去。她吻得又急又狠,甚至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留下淡淡的齿痕。
“你要是敢跟她走太近,我真的会杀了你。”她松开江淼,眼神里满是偏执的爱意与威胁,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江淼,我只有你了,你不能再丢下我。”
江淼捂着被咬伤的嘴唇,看着柳时禾又气又委屈的模样,心里的怒火瞬间被浇灭,只剩下无奈与复杂。他知道柳时禾是在乎自己,可这种极端的方式,却让他觉得有些窒息。
沈琉璃将两人的争执看在眼里,默默拿起竹篮走进厨房,将空间留给他们。她心里清楚,柳时禾对江淼的感情有多深,而自己与江淼之间,终究只是一场源于“救命之恩”的缘分,等江淼恢复记忆的那天,他们或许就会回到各自的生活轨迹。
木屋外,江淼看着柳时禾泛红的眼眶,终究还是软了语气:“我知道你在乎我,我以后会注意分寸,但你也别总是这么极端,好不好?”
柳时禾见他服软,心里的委屈才稍稍缓解,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抚上他被咬伤的嘴唇,声音放软:“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以后我会注意,但是你不能骗我。”
江淼看着她温柔的模样,心里的无奈更甚,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刚整理完草药,柳时禾就拎着包袱往外走,只丢下一句“我去趟镇上”,便快步下了山。江淼和沈琉璃对视一眼,都摸不透她的心思。
直到傍晚,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江淼出门一看,竟见柳时禾和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扛着一张崭新的木床,额头上满是汗珠,脚步却依旧稳当。“你这是做什么?”他连忙上前帮忙,满脸诧异。
“晚上我陪你睡外面,这竹椅太挤了,哪能让我夫君委屈着。”柳时禾擦了擦汗,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你是我的丈夫,我得守着你,一步都不离开。”
江淼看着她坚决的模样,再看看那张占了大半院子的木床,只能无奈叹气——他知道柳时禾的性子,一旦做了决定,谁也劝不动。
晚饭过后,柳时禾铺好床褥,拉着江淼坐在床边,突然话锋一转:“江淼,这么久没我陪你练习武功,你那些招式怕是都快忘了吧?”
江淼愣了愣,下意识点头:“确实记不起完整的招式,只能偶尔凭着本能做出些动作。”
“那我带你练练,说不定能帮你想起些什么。”柳时禾说着,不等江淼反应,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腰,足尖轻轻一点地面,竟带着他腾空而起。
“啊!”江淼猝不及防,下意识抓紧柳时禾的衣袖,心脏猛地一跳,一阵强烈的失重感传来。可就在这瞬间,脑海里突然闪过模糊的画面——同样是傍晚,同样是温热的怀抱,柳时禾也是这样带着他飞在半空,耳边还响着她清脆的笑声:“江淼,别怕,跟着我的节奏,你很快就能学会……”
那些画面转瞬即逝,却让江淼浑身一震。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柳时禾,感受着腰间的温度,心里的陌生感渐渐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说不清的熟悉与悸动。
柳时禾察觉到他的变化,心里一喜,故意放慢速度,带着他在院子上空缓缓盘旋:“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些什么?以前我总这样带你练轻功,你还总笨手笨脚的,每次都抓着我不放。”
江淼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迷茫与探究。他努力回想刚才的画面,可任凭他怎么用力,那些记忆碎片都像抓不住的烟雾,很快又消散在脑海里。
“还是想不起来吗?”柳时禾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失落,缓缓落地,却依旧没有松开揽着他腰的手。
江淼轻轻摇头,却在低头时,看到柳时禾泛红的眼眶,心里莫名一软:“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些画面,只是太快了,没看清楚。”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柳时禾立刻收起失落,眼神重新亮了起来,“以后我每天都带你练武功,总能帮你想起过去的。”
站在木屋门口的沈琉璃,看着院子里相视而站的两人,悄悄退回了屋里。她知道,柳时禾的坚持,正在一点点唤醒江淼的记忆,而自己在江淼生命里的“位置”,或许也在慢慢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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