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转过身。
他手中的竹竿,还滴着血。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蛇哥的脸上。
“现在,到你了。”
蛇哥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他知道,今天碰上硬茬子了。
但他不能怂。
他要是怂了,以后还怎么在县城里混?
“妈的!废物!”
蛇哥暗骂一声,然后从后腰处,猛地抽出了一把弹簧刀。
“唰!”
刀锋弹出。
“小子,有两下子。”
“不过,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说完,他握着匕首,低吼一声,朝着王虎猛冲了过去。
手中的弹簧刀,直刺王虎的心口。
王虎不闪不避。
他手腕一抖。
那竹竿后发先至。
“铛!”
竹竿的尖端,精准地点在了蛇哥的手腕上。
蛇哥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腕一麻,弹簧刀再也握不住,脱手飞了出去。
蛇哥大惊失色,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王虎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上前一步,一脚踹在了蛇哥的腿弯处。
“噗通!”
蛇哥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王虎的方向跪了下去。
王虎伸出手,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砰!”
蛇哥的脸,和坚硬的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啊!”
蛇哥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鼻子,歪了。
门牙,也磕掉了两颗。
王虎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
“我刚才说的选择,还算数。”
“磕三个头,然后带着你的人,滚。”
蛇哥趴在地上,满脸是血,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你……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王虎懒得跟他废话。
他抬起脚,一脚踩在了蛇哥的右手手掌上。
然后,缓缓地用力。
“咔……咔咔……”
骨头被碾碎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啊啊啊啊!”
蛇哥的惨叫声,变得更加凄厉,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地抽搐起来。
“我磕!我磕!”
“别踩了!我磕头!”
王虎这才缓缓地抬起脚。
蛇哥的右手,已经血肉模糊,彻底废了。
他趴在地上,把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砰!”
“我错了!”
“砰!”
“我有眼不识泰山!”
“砰!”
“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三个响头磕完,他的额头,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王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滚。”
蛇哥如蒙大赦。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去管地上那些还在哀嚎的手下。
他连滚带爬地冲出院子,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剩下的几个还能动弹的打手,也互相搀扶着,仓皇逃离。
院子里,暂时恢复了安静。
江柔柔和江晚晚姐妹俩,扶着门框,脸色有点发白,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王翠也是拍着胸口,一脸关心的走向王虎。
“虎子……你……你没伤着吧?”
王虎把那竹竿随手扔在地上,摇了摇头。
“我没事,嫂子。”
就在这时。
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让一让!让一让!”
“里面出什么事了?”
一个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
紧接着,一个穿着中山装,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头,带着一个年轻的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老头一进院子,看到这满地狼藉的景象,顿时大吃一惊。
“哎哟!这是怎么了?”
“柔柔,晚晚,你们没事吧?”
江柔柔看到来人,像是看到了主心骨,眼圈一红,连忙迎了上去。
“陈伯伯!您怎么来了?”
被称作陈伯伯的老头,是这片区的街道办陈主任,平时对她们姐妹俩颇为照顾。
陈主任看着江柔柔,又看了看地上还躺着的几个混混,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我再不来,你们这房子都要被人拆了!”
“刚才有邻居跑去街道办,说有人来你们这闹事,我一听就赶紧过来了!”
他指着地上的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帮社会的败类!”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说完,他关切地拉住江柔柔的手。
“孩子,别怕,他们有没有把你们怎么样?”
江柔柔摇了摇头,眼里的泪水还在打转。
“我们没事,陈伯伯。”
“是……是王大哥救了我们。”
她转过身,指向了站在院子中央的王虎。
陈主任的目光,这才落在了王虎的身上。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
就是这个年轻人,一个人,把这几个混混全都给放倒了?
他正想开口问话,目光却无意中瞥到了站在江柔柔身后的江晚晚。
这一看,陈主任愣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晚晚?”
“你……你的脸色……”
陈主任是看着江晚晚长大的,自然知道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常年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可今天,他眼前的江晚晚,虽然还很瘦弱,但脸颊上,竟然透出了一丝健康的红润。
尤其是那双眼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有神。
江晚晚对着陈主任,露出了一个有些羞涩的笑容。
“陈伯伯好。”
陈主任快步走过去,仔细地端详着江晚晚的脸。
“怪了……真是怪了!”
“孩子,你这病……”
江柔柔连忙解释道。
“陈伯伯,是王大哥!”
“王大哥他懂医术,刚才他帮晚晚扎了针,晚晚就把肺里的脏血都咳出来了!”
“您看,她现在都能自己站着了,呼吸也顺畅多了!”
陈主任猛地转过头,再次看向王虎,眼神里,已经从好奇,变成了彻彻底底的震惊。
江晚晚的病,他是知道的,县医院都束手无策,说是要三十万做手术,还不一定能根治。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就用几根银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江晚晚的气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哪里是懂一点,这简直就是神医在世啊!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王虎面前,郑重地伸出了手。
“小伙子,我叫陈建国,是这里的街道办主任。”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你不光是救了柔柔和晚晚,也是为我们这片区,除了一害啊!”
王虎伸手和他握了握。
“举手之劳而已。”
陈建国紧紧握着王虎的手,眼神里,忽然闪过一丝犹豫。
他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虎看出了他的异样。
“陈主任,有话不妨直说。”
陈建国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愁容。
“不瞒你说,小伙子。”
“我……我确实有件事,想求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有个几十年的老战友,姓李,现在是咱们县公安局的副局长。”
“公安局的副局长?”
王翠在旁边听着,小声惊呼了一句。
这可是个大人物啊!
陈建国点了点头。
“没错。”
“可我这老战友,最近得了个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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