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更是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指着王虎,厉声喝道。
“黄口小儿,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你懂什么是古玩吗?张口就来!”
他指着那件青花梅瓶,一脸不屑。
“这梅瓶的器型、釉色、青花色,皆是宣德时期的典型特征!”
“老夫我从业四十年,经过手的宝贝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难道还会看走了眼?”
“你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在这里信口雌黄!”
王虎看着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四十年?”
“我看你这四十年,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你!”
陈老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王虎压根懒得理他,径直走到那梅瓶前,伸出手指,在瓶身上轻轻敲了敲。
“听听这声音。”
“清脆有余,厚重不足。”
“新胎。”
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瓶身的纹饰上。
“器型做得倒是不错,可惜,太规整了。”
“规整得,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失了古拙之气。”
他又指着釉面。
“还有这釉面,光亮刺眼,一看就是仿的。”
“真正的宣德青花,釉色白中泛青,温润如玉,哪有这么扎眼?”
“至于这铁锈斑……”
王虎的手指,在那些深色的斑点上轻轻一刮。
“浮于表面,色泽单一,乃是用化学原料,现代点染上去的。”
“真品的铁锈斑,是深入胎骨,有层次感的。”
他每说一句,陈老的脸色,就白一分。
王虎最后将梅瓶翻了过来,露出了底部的款识。
“最可笑的,是这个底款。”
他指着那“大明宣德年制”六个字。
“德字心上的一横,真品的写法,因为书写习惯,中间应该有一个细微的断笔。”
“你这个呢?”
“笔锋连贯,一气呵成。”
“仿造的人,不懂装懂,画蛇添足。”
王虎说完,将梅瓶“当”的一声,放回了桌上。
他说的每一处破绽,都精准无比,直击要害!
陈老站在那里,脸上的神色,从最开始的倨傲不屑,变成了惊疑,最后,彻底化作了一片震惊叹服的煞白。
因为他知道。
王虎说的,分毫不差!
这个年轻人,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他这个从业四十年的“专家”,给批得体无完肤!
苏明月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重新落在了王虎的身上,多了一丝好奇。
而店老板钱老三,则是彻底慌了神。
眼看着三百万的生意就要黄了,他顿时恼羞成怒。
他恶狠狠地瞪着王虎。
“你他妈谁啊!”
“跑到我店里来捣乱!”
“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他对着店里角落里坐着的两个伙计,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伙计,早就站了起来。
两人都是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小子,活腻歪了是吧?”
“敢在钱老板的地盘上撒野?”
两人一脸凶相,掰着手指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朝着王虎就扑了过来。
陈老见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苏明月也皱起了眉头。
然而。
王虎只是冷哼一声,随意地一挥手。
就像是赶苍蝇一样。
砰!砰!
两声闷响!
那两个体重加起来超过四百斤的壮汉,就像是两个垃圾一样,直接倒飞了出去!
一个撞在了货架上,稀里哗啦,上面摆着的瓷器碎了一地。
另一个,则直接飞出了门外,重重地摔在了大街上。
两人躺在地上,抱着肚子哀嚎不止,半天都爬不起来。
一招!
甚至连一招都算不上!
整个店铺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钱老三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陈老也是一脸的骇然。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苏明月,美眸之中,也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所有人都被王虎这非人般的恐怖武力,给彻底震慑住了。
钱老三的腿,开始哆嗦起来。
他又惊又怒,指着王虎,色厉内荏地吼道。
“你……你敢在我这里撒野!”
“你知不知道这家店是谁罩着的?”
“是雷哥!”
他想用雷哥的名头,吓退王虎。
可他话音刚落。
就看到王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钱老三梗着脖子。
“小子,是不是怕了?”
“怕了就赶紧给老子跪下道歉!然后赔我损失!不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
王虎的身影,就已经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钱老三瞬间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把铁钳给夹住了,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管他谁罩的。”
王虎的声音十分冰冷。
“我问你。”
“那瓶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最好赶紧承认,否则……”
钱老三被他那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盯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敢说一个“不”字,眼前这个煞星,会毫不犹豫地拧断自己的脖子!
“我承认,假……是假的……”
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些话。
“是我找人高仿的……”
王虎这才松开了手。
钱老三顿时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现场,再次陷入了沉默。
苏明月看着王虎的背影,眼里又多了些欣赏。
这个男人,不仅眼力毒辣得可怕,身手更是恐怖到了极点。
最关键的是,他面对威胁,那种云淡风轻,不屑一顾的态度。
简直霸道到了骨子里!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缓缓走到王虎面前。
她对着王虎,郑重地行了一礼。
“苏明月,多谢先生仗义执言,指点迷津,避免我苏家蒙受巨大损失。”
“之前有些无礼,还请先生海涵。”
她的态度,与之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再也没有了丝毫的高冷,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和感激。
陈老也灰溜溜地走了过来,对着王虎,羞愧地拱了拱手。
“先生慧眼如炬,老夫……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今天,是老夫学艺不精,丢人了。”
王虎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他对那个破瓶子,根本不感兴趣。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林晓晓给他的玉佩,放到了钱老三的面前。
“我问你。”
王虎的目光,冷冷地锁定在钱老三的脸上。
“这块玉佩,含有放射性物质,长期佩戴,会致癌。”
“告诉我,你卖过多少这种玉佩?害过多少人?”
什么?
放射性?致癌?
苏明月和陈老听到这话,都是心头一震。
他们再次看向王虎的眼神,彻底变了。
原来,他根本不是来砸场子的,也不是来炫耀眼力的。
他是来追查一件,害人的东西!
这种品格,这种格局……
苏明月看着王虎的侧脸,心中对他的评价,又拔高了好几个层次。
钱老三看到那块玉佩,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他支支吾吾,眼神躲闪。
“我……我不知道……我店里东西那么多,我哪记得……”
王虎的眼神,陡然变冷。
“不记得?”
他抬起脚,一脚踩在了钱老三的手背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啊!”
钱老三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现在,想起来了吗?”
王虎的脚,还在他的手背上,慢慢地碾着。
“想……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钱老三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我说!我全都说!”
“这块玉佩……不是我的货!”
“是一个叫蝎子的人,寄放在我这里代卖的!”
“蝎子?”
王虎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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