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萍这边得到的有用消息是:李军确实是带着乐乐搭乘公交车离开的,中途换了一辆公交车,之后就没有消息了。另外就是各大汽车站、火车站并未发现李军和孩子的身影,说明俩人还未出京。
一群人几乎彻夜未眠,快天亮的时候才合衣打了个盹。
陈远平陪着邝萍一早就去校门口等着,希望李军良心发现把孩子送回来。
直到学校大门闭上,上课铃声响起,邝萍还不死心,又在校门口等了一个小时。
燕京太大了,只能寄希望李军主动和邝萍联系。但找人还在继续。
陈远平驮着邝萍又去了方庄派出所,接访的警察很客气,但就是不给立案。原因第一时间还不到24小时;第二孩子是被亲生父亲带走的,虽然俩人离已经婚,抚养权归了女方,但父亲依旧有探视的权利。
“你们还是主动联系孩子的父亲,给老家打电话,看看能不能找到对方的联系方式。”
就李军那个德信怎么可能有手机,邝萍还是不死心托当地的朋友去了李军父母家。得到的当然是又一次的失望。
中午的时候,邝萍终于等到了电话。
陌生号码是燕京的,艾拉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了李军的声音。
陈远平在一旁提醒二姐一定要冷静。
“李军,你把乐乐带哪了?”
“不要问,十分钟内转三十万到我银行卡上,我就把乐乐送回去。”
“我凭什么给你三十万!”艾拉说道。
“邝引娣我不和你说话,你让邝萍听电话。不然我就把乐乐带走,让她永远见不到儿子。”
“你能走的出燕京吗?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找你吗?除了警察还有我的人。你赶紧把乐乐送回来,不然后果会非常严重。”
一旁的邝萍被二妹的话吓的浑身颤抖,就要上前去抢电话,被陈远平一把拉住了。
白小行也用眼神制止着大姨子的行为。
“你不用吓唬我,我知道你是女流氓,20万,一分不能少,你转账我放了乐乐。”
“10万!”
“20万!”
“10万!”
“20万”
“最多15万,爱要不要,不要我就挂电话了。”
电话那边还在沉默的时候,艾拉已经挂了电话。
“引娣你这是干什么!”邝萍愤怒的和二妹吼道:“你是想害死乐乐吗?给他钱。”
“大姐李军就是个无赖,是来讹钱的,乐乐也是他儿子,他能把乐乐怎么样!小平你把大姐带出去。”
“大姐,就听二姐的吧,他比您更知道怎么对付无赖!”陈远平劝慰道:“李军不会对乐乐怎么的!”。然后把邝萍带进了卧室。
李军想不明白二小姨子现在还敢和他讨价还价。再一想也是自己还真的不能把乐乐怎么样。他警惕的看看四周,没有警察也没有形迹可疑的人,又看看饭店里吃饭的儿子,按下了重播键。
李军想了一夜,和邝萍复合是不可能了,只能要笔钱走人。他想到过邝萍会报警,也会派人到处找自己。留给他的时间只有24小时,24小时后警察就会出动。
可能昨天安眠药用量大了一些,乐乐睡到中午才醒来。孩子一醒来李军就有些控制不住了,闹着要找妈妈,去上学,怕被老师罚站叫家长伤心的大哭了一顿。把楼下的服务员都招过来了。问他和孩子是什么关系。
乐乐说“他是我爸爸!”,服务员才犹疑的走开。孩子说的是燕京话,男人却说的是蹩脚的广普。不由让人怀疑。
李军左哄右哄才安定了孩子的情绪。说“爸爸和老师和妈妈说乐乐生病了,爸爸给你作证。”
李军又问邝萍的手机号,从孩子的作业本上撕下一张纸,记下。
退房的时候,四十来岁的服务员又问:“他是你爸爸吗?”
乐乐点点头。
李军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他怀疑这个中年妇女会随时报警。走出很远一段路,他才找了一家小饭馆。他让儿子好好吃饭,自己出去给妈妈打电话。
艾拉接起电话,打开外扩。
“就15万!”电话里再次传来李军的声音。
“10万!”艾拉坚定的说道:“你得证明乐乐就在你身边。”
此刻李军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大量港台警匪片中的画面,这个女人故意拖延时间,她身边肯定有警察,正在定位自己的位置。
“就10万!”李军匆匆的报出了自己的建行卡号。
“你怎么把乐乐送回来?”
“你不用管,到时自然会知道,你不用故意拖延时间,这套小把戏骗不了人。一个小时内我必须收到钱,不然就把乐乐带走!让你姐永远见不到孩子。”李军在挂电话之前放了一句狠话。
给报摊老板丢下两块钱,李军匆忙走进饭店,催促儿子赶紧把饭吃完。自己也抓紧时间扒拉完一碗饭。
李军背着儿子的书包,和路人问清楚了最近的建行,俩人便去搭公交车。
艾拉打电话让会计转账,45分钟后,艾拉接到了石景山八角派出所的电话,让家属来领一个名叫李乐的孩子。
饭店的会计已经把转账的凭据送过来了,四人开车去接人。艾拉就在八角派出所报了案,李军敲诈。
白小行问乐乐:“你爸去哪了?”
“上厕所去了,他让我到这里等他。”
邝萍抱着儿子不肯撒手,乐乐也不停的问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
白小行给周方打了个电话,在周公子的干预下第二天李军就被列入了通缉犯。
接下一天邝萍没去饭店,也没让儿子去上学。
陈远平刚回到家洗完澡,又接到金淑芬的电话,周蕾要生了,人已经进了产房。
陈远平带上爷爷、白建国开车去了潘家园的妇幼医院。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堵,艾拉和白小行已经提前到了。
“进去多长时间了?”白建国焦急的问道。
“不知道!”金淑芬没好气的回道:“孙子不是没有你的麻将重要吗?”
陈远平见形势不好赶紧拉着白建国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淑芬,进去多长时间了?”陈文清开口问道。
“快一个小时了,真揪心!”
不一会一个护士匆匆走出来,“婴儿胎位不正,羊水流失严重,需要剖腹产,家属签字。”
白小行看看身边的人,向前一步:“我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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