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外的刀光剑影与紧张对峙,最终并未演变为血流成河的攻城战,而是以一种看似平和、实则权力彻底更迭的方式落下了帷幕。刘璋被废为庶人,连同其核心党羽被刘和押走,等待他们的将是军法的严厉审判,其下场可想而知。州牧刘焉当众道歉并承诺不再掣肘,等于是将幽州的权柄,在万众瞩目之下,拱手让予了长子刘和。
大军并未入城。在接收了刘璋,并目睹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离去后,刘和便下令拔营,五千精锐如同潮水般,井然有序地退去,返回渔阳。他并未选择进驻蓟城,那座象征幽州最高权力的州牧府。
此举,蕴含深意。
(刘和内心:此时进驻蓟城,无异于逼宫,吃相太过难看,也容易激化与父亲旧部本已紧张的矛盾。渔阳是我的根基,经营已久,如臂使指。幽州之权,重在实质,而非虚名。让那蓟城作为父亲颐养天年的地方,也作为我与旧势力之间的缓冲,更为稳妥。)
他不进城,却比进城更具威慑。此番兵临城下,逼父交弟,展现出的果决、实力与对“大义名分”的精准把握,已经如同无形的烙印,深深镌刻在每一个幽州官吏、将领、乃至士族豪强的心头。所有人都清醒地认识到,从这一刻起,幽州真正的话事人,已经不再是那位卧病在床、威信扫地的州牧刘焉,而是远在渔阳,手握强兵、麾下有万夫不当之勇将的年轻太守——刘和,刘玄阳。
经此一役,刘和彻底树立了在幽州的绝对权威。这种权威,不再仅仅来源于宗室血脉或刘焉长子的身份,更是建立在赫赫战功(平定黄巾、击破乌桓)、强悍军力以及此次展现出的冷酷政治手腕之上。
返回渔阳后,刘和并未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而是立刻以更为强势的姿态,开始真正接手整个幽州的军政事务。
首先,他以“整肃吏治、清除附逆”为名,通过留在蓟城的王嵩等人,以及自己新近安插进去的眼线,开始对州牧府及蓟城的重要职位进行一轮清洗和调整。那些曾经明确支持刘璋、或对刘和抱有敌意的官员,或被罢黜,或被调任闲职。空出的位置,则迅速由刘和考察过、忠诚度与能力皆有保障的人员接任,其中不乏邴原举荐的士人,也有军中因功提拔的将领转任地方。整个过程,刘焉已然无力阻止,甚至无法过问,只能黯然地默许。
其次,在军事上,刘和直接以渔阳太守行幽州军事的名义,向各郡边军、驻防将领下达指令。或是调整防区,或是调动部分兵力,或是要求定期汇报军情。起初,或许还有个别资历较老、隶属于刘焉直系的将领心存疑虑或怠慢,但当刘和以“延误军机”为由,毫不留情地撤换了一名右北平的郡都尉,并以其心腹接任后,所有的质疑和拖延都瞬间消失了。幽州的兵符,虽未正式交接,却已牢牢握于刘和之手。
再者,关于钱粮赋税、民生工程等核心政务,刘和也开始越过州牧府,直接与各郡太守对接。他提出的屯田新政、商税调整、水利修缮等方案,在各郡推行。若有郡守阳奉阴违或执行不力,等待他们的,绝不会仅仅是公文申饬。幽州的钱粮流向与民生大计,开始围绕着刘和的意志运转。
而刘焉,在经历丧子(政治意义上的)、权威尽失的双重打击下,心力交瘁,病情时有反复,大多数时间只能卧病在床,静心休养。州牧府的日常事务,他已无力处理,逐渐交由属下办理,而这些属下,如今首先要请示的,已然是渔阳的刘和。他虽仍顶着幽州牧的头衔,但已然成了一个象征性的符号,一个刘和顾及孝道与舆论而保留的牌位。
刘和,虽无州牧之名,却已掌州牧之实。
他坐镇渔阳,遥控蓟城,政令所出,莫敢不从。幽州九郡的军政大事,无论巨细,实则都已需看他的脸色,得到他的默许或首肯,方能推行。一种新的、以刘和为核心的权力秩序,在幽州大地迅速建立并稳固下来。
曾经的潜龙,历经内部斗争的最终洗礼,终于挣脱了所有的束缚,腾空而起,将其龙威覆盖了整个幽州。他不再仅仅是渔阳太守,而是这片广袤土地上,名副其实、实至名归的无冕之主!
然而,刘和的目光,早已投向了幽州之外更加波澜壮阔的舞台。他知道,内部整合只是第一步,幽州之外的狂风巨浪,即将扑面而来。他需要抓紧这来之不易的、对幽州的完全掌控期,更快地积攒力量,以应对那即将到来的、席卷天下的乱世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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