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杨老二这碍事儿的,大家伙儿干活速度都快了许多,割好了凉粉草,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周家的地而去。
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自然也吸引到了不少地里干活人的注意力。
“云娘,你们这是干嘛去啊?”
胡氏大大方方的回话,“种点草药,这不人手不够嘛,叫了几个伴儿。”
这是刚刚跟周漾商量后的说法,大家动作这么大,村里人不可能察觉不到,人家不问就算了,问的话就说是种草药。
若是今年生意铺开了,明年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加入,再说了,她也没说谎,这凉粉草确实也是一味药。
“种草药?咋想起来种草药了?”
“这不是今年买了几亩山地嘛,种粮食也收不到什么,他们父子几个就说拿来种草药得了,咋说也能卖上几个钱,不至于说荒着。”
“也是,荒着多可惜啊,这也是花了钱买的,能抓一点是一点,种粮食还要下种子,丢肥,若是老天爷不下雨,那真是颗粒无收啊,种子都得赔进去了。”
周家买地的事,在村里也不是啥秘密了,听到他们说种草药,也就没人怀疑,毕竟去年周家确实也是卖了不少草药。
一路上有人打招呼,不管问谁,大家都是大大方方的说种草药,这年头,这地紧张得种粮食都不够,也就周家了,还有地可以种草药。
还有一些人直接开口说,若是忙不过来就吱声,他们最近都有空。
很快便来到了周家的地,地是提前挖好了的,但是还没整理畦垄,因为提前整理好容易流失水分。
周漾先泼上汤粪,他们家这个是提前准备好的,就是猪尿猪粪那些,用水稀释了再泼地上。
泼好后再整成适合育苗管理的畦垄,味道有点刺鼻,但大家都是习惯了的,周漾看向一旁的周贤武。
“阿武,让你拿的灶灰呢?”
“就来!”周贤武提着一桶灶灰朝着她跑来,“姐,我听说刚刚杨老二他们三父子去闹了?”
周贤武跟着去割了一会儿凉粉草就被周漾赶回家了,她突然想起来,灶灰跟粪还没挑,周贤武就被安排回来挑粪挑灰了。
“没啥事儿,咱们这么多人呢。”周漾接过灶灰,薄薄的撒了一层。
周贤武努了努鼻子,“也就是我不在,不然高低给他两皮坨,这家子搅屎棍,讨人嫌得很。”
周漾看着他忿忿不平的模样,笑出了声,“成,下次看到他给他两皮坨,现在是不是可以让开了?不臭啊,你凑那么近?”
周漾站在她整理好的苗床前,声音洪亮且清脆,“各位阿爷叔伯婶娘,底肥一定要稀释一下,先泼粪,然后挖垄,灶灰也要撒,一个起到是驱虫作用,还有一个是消毒,这底肥是必须要施的,不然苗长不好,不施肥,到时候别人家的都绿油油的,就你家的烂黄烂黄的,这粪浇不浇区别大着呢,可别舍不得这点粪啊。”
她指着脚下被打理得松软平整,拢成高约二十厘米,宽约一尺半的长行畦垄,“苗床就按这样的来打,畦垄要直,要整齐,方便我们后面管理跟排水,别打得歪歪扭扭的啊。”
“这凉粉草你别看着它搁哪都能长,实际上娇气得很,若是排水做不好,一泡水就烂根,烂根就要死给你看了。”
“太干也不行,会晒死,所以插下去以后,大家也要多注意土壤的湿度。”
大家都是种庄稼的好把式,这些都没啥难度,基本上看一眼就会了。
村长看得很仔细,“成,那我们分配一下活计,小武跟阿明回去挑粪,明河你来浇,我们几个老的负责打垄,剩下的去挑水,等苗插下去了再浇水,然后阿元,你负责撒灶灰,这个会吧?”
阿元,也就是周贤明弟弟周贤元,小家伙虽然才七岁,但一点也不怯场,神色镇定的点了点头,“我会。”
安排完男人的活,就剩下扦插的了,村长看向周漾,“这水是要浇了插,还是插好再浇?”
“等插好了再来浇,这个得浇透了,咱们这里挑水也不是很方便,我爹就提前砍了几根竹子,一会儿还得辛苦你们把水给架下来,水到地里就方便多了。”
一担一担的挑,太伤人了,正好这块地后面就是山,山里有条沟,那里有水,把竹子破开成水槽,把水直接引到地头,然后拿桶过来接就方便多了。
村长看了眼地头的竹子,刚刚他还奇怪呢,放那么多破好的竹子干嘛,原来是提前准备好架水用的啊。
他眼里都是笑意,显然很满意周家的行事,想得周到,“这插苗,你们要几个人?光你们几个女的够不够?”
周漾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就五个,她们母女三人,加上陈春花跟王秀霞,“够了,我们来插就行。”
村长点点头。“那成,我们先动起来,这要怎么插你跟她们说。”
村长拍了拍手,“来来来,动起来了。”
男人们拿着锄头已经开始动手了,周漾看了一会儿,没啥问题就没在关注他们。
陈春花她们围了过来,“漾漾,咋弄,你说我们来。”
周漾抓了一把凉粉草起来,“这嫩尖得去了,就留这个粗实的枝条就行,小心别弄到它节点出的白根,这个只要插土里,就能定根成活。”
接下来就是栽种了,只见周漾弯着腰,“这种单根的,就直接插,像这种一个条上好几个岔的,就倒下来,等以后可以分株。”
“别插太深,也别太浅,差不多就是枝条三分之二左右的深度,插下去后,用手把旁边的土轻轻压一压,让枝条跟土贴紧,这样才容易生根,不会那么快晒死。”
“还有,轻轻按一下就行了啊,”她笑着打趣,“可别使劲儿按啊,太紧了也不成。”
周漾一连插了好几排,按五乘六厘米的规格并排栽好。
“间距差不多就这样,大家量一下,估个大概就成。”
周漾教的时候,大家伙儿就围在旁边,看得很仔细,也没人说话打岔。
“我来试试!”陈春花卷起袖子,抓起一把凉粉草,学着周漾的操作,掐头去尖,然后插、按土,虽然动作很生疏,但步骤却没问题。
“我这样对吗漾漾?”
“对,就这样,这个间距还可以再拉开一丝丝。”
周漾指了指其中比较挤的两棵,有了开头,接下来就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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