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的初春的一天,四九城的天空灰蒙蒙的,仿佛预示着一场无声的风暴即将降临。
街道两旁的槐树抽出了嫩芽,但人们却无心欣赏这春日景象,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四合院门口那张刚刚贴出的告示:粮食定量调整通知。
阎埠贵站在人群外围,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会来,甚至比预想的还要早一些。耳边传来院里人的议论声,有不解的,有抱怨的,还有带着几分侥幸心理的。
\"怎么突然就减定量了?上个月不是还说粮食够吃吗?\"前院的张婶皱着眉头,她家孩子一天比一天大,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可不是说说的。
\"听说是各地收成不好,城里的供应也得跟着紧。\"王大爷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虑,\"这年头,粮食比金子还金贵啊。\"
易中海站出来安抚众人:\"大家先别慌,街道说了,这是暂时的调整,等夏粮下来了,说不定就能恢复。\"他的声音沉稳,但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
阎埠贵没有加入讨论,只是静静地听着。因为他知道,这绝不是暂时的调整,真正的艰难,才刚刚露出它狰狞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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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三大妈正拿着新发的粮本发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减少的数字:\"老阎,咱家定量少了整整八斤,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可怎么办?\"
阎埠贵放下手里的东西,倒了杯茶慢慢啜饮:\"别急,咱家有多少粮食,你不是每天都在看吗,最少够吃半年的了。\"一边说着眼睛示意性地瞟向地窖的方向。
三大妈先是一愣,缓过劲儿来了,确实。不行,她现在要去地窖再看看去。
打开地窖门,顺着梯子下去,昏暗的地窖里已经整整齐齐地码着二十多个麻袋和陶罐。阎埠贵帮着点亮油灯,昏黄的光线下,金黄的玉米面、饱满的高粱米、晒干的豆子、腌好的咸菜,甚至还有几挂风干的腊肉。
三大妈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些粮食确实能让全家饱饱的吃上大半年。
阎埠贵轻轻拍了拍一个麻袋,\"地窖别让孩子们进来,他们还小,别说漏了嘴。\"
三大妈重重点头,要是院里知道了,来借粮哪能行。他们能顾好自己一大家子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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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贾家此刻正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贾东旭把粮本摔在桌上,脸色铁青:\"又少了五斤!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贾张氏拍着大腿哭嚎起来:\"造孽啊!咱们家就你一个人有定量,我和你媳妇、孩子都是农村户口。现在村里搞工分制,我又不会下地干活,哪来的粮食啊!\"她的哭声又尖又利,引得院里好几户人家都探头张望。
秦淮茹抱着被吓的直哭的小当,轻声提议:\"要不...我回娘家借点?\"
\"借?\"贾张氏猛地转过头,三角眼里射出凶光,\"你娘家那点粮食,自己都不够吃!再说,现在谁家肯往外借粮?\"她突然压低声音,\"要不...去黑市看看?\"
贾东旭脸色骤变:\"妈!那可是犯法的!被抓到要游街的!\"
\"那你说怎么办?\"贾张氏咬牙切齿,\"等着饿死?你看看棒梗,都好几天没吃好了!\"
秦淮茹看着怀里哭闹不止的女儿,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突然想起什么,犹豫着开口:\"要不...我去找易大爷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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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休息日,阎埠贵照例早起去钓鱼。出门时,他看见易中海和秦淮茹在院子里低声说着什么,秦淮茹不停地抹眼泪。他没有停留,推着自行车径直出了院门。
什刹海边晨雾弥漫,几个老钓友已经占据了最好的位置。阎埠贵选了个僻静处坐下,动作娴熟地挂饵甩竿。他的心思却不在钓鱼上,而是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阎老师,今天来得早啊!\"老张头叼着旱烟踱了过来。
阎埠贵笑了笑:\"早点来,鱼口好。\"他的目光扫过老张头略显憔悴的面容,心里明白,这老头家里怕是也不好过。
中午时分,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瘦高个悄悄凑了过来。是老周。
\"阎老师,今天有货吗?\"老周的声音压得极低。
阎埠贵不动声色地从水桶里拎出两条肥美的鲤鱼,用草绳串好递过去:\"老规矩。\"
老周接过鱼,左右张望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递给了阎埠贵。交易完成,老周拎着鱼快步离开。阎埠贵把粮食收进空间,继续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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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四合院时已近黄昏。阎埠贵刚进院门,就听见贾张氏尖利的哭骂声:\"没良心的东西!见死不救啊!\"
易中海站在贾家门口,脸色难看。
阎埠贵本想直接回家,却被眼尖的贾张氏看见:\"阎老师!阎老师你评评理!\"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抓住阎埠贵的自行车后座,\"我们家都快饿死了,易大爷却连一点粮食都不肯借!\"
阎埠贵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把自行车往后拽了拽:\"贾家嫂子,这事你得找街道解决,我们普通住户能有什么办法?\"
\"你胡说!\"贾张氏眼睛通红,\"你们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我都闻见肉味了!\"
这句话像一滴水落进油锅,院里顿时炸开了锅。好几户人家都探头出来,眼神复杂地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心里一沉,脸上却露出无奈的笑容:\"贾家嫂子,你这是饿糊涂了吧?现在谁家能吃上肉?我们家和院里大家一样,都是勉强糊口。\"
阎埠贵顿了一下,\"而且,我们一家六口人,就靠我一个人的工资养活。说起来,贾家嫂子,你家东旭的工资可不比我少,你家现在才五口人,小当还小,这么一看,我家是比你家还困难呀!\"
贾张氏一时不知怎么接话了,张了张嘴,\"我家没有定量呀...\"
易中海适时插话:\"行了贾家嫂子,别闹了。明天我去街道问问,看能不能给你们家申请点补助。\"
贾张氏还要再闹,秦淮茹赶紧出来把她拉了回去。临走时,秦淮茹回头看了阎埠贵一眼,那眼神里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哀求、羞愧,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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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阎埠贵把家里人叫到里屋,关上门窗。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他的表情异常严肃。
\"从今天开始,咱们家要立几条新规矩。\"他的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第一,吃饭不准剩一粒米;第二,不准在外面说家里吃什么;第三,每天轮流跟我去钓鱼,钓到的鱼一半晒干存起来。\"
阎解放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爸,是不是要闹饥荒了?\"
阎埠贵没有正面回答,\"饥荒不饥荒的还说的有点早,咱们多准备些,以备不时之需。即使用不上,总比真需要了没有的好。\"
最小的阎解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今天起,阎家一大家子动了起来,一起努力。
四合院的清晨依旧平静,但粮店门口早早的排起了长队,市场上日益减少的供应,还有人们眼中越来越明显的焦虑,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事实:艰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1960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上覆着一层厚厚的霜,屋檐下挂着细长的冰棱,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院里的水井结了冰,每天早晨都得用铁锹砸开才能打水。但比天气更冷的,是越来越严峻的粮食形势。
阎埠贵裹紧棉袄,踩着积雪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刚进院门,就看见三大妈急匆匆地迎上来,压低声音道:\"老阎,你可算回来了!贾家又闹起来了!\"
阎埠贵眉头一皱,把布袋子往三大妈手里一塞:\"先拿进屋,我去看看。\"
中院贾家门口围了一群人。贾张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贾东旭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秦淮茹抱着饿得直哭的小当,眼圈通红。易中海一脸为难地站在那儿劝解着。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家五口人,就东旭一个人有定量,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易中海叹了口气:\"贾家嫂子,现在全城都困难,街道的救济粮早就发完了...\"
\"那我们就该饿死吗?\"贾张氏突然指向站在人群外围的阎埠贵,\"他们阎家怎么就能吃上饱饭?我亲眼看见他家老三昨天还啃白面馒头!\"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阎埠贵身上。
阎埠贵心里一沉,但面上不显,苦笑道:\"贾家嫂子,你这是饿花眼了吧?现在谁家能吃上白面?我们家解旷昨天啃的是掺了麸皮的窝头,颜色浅了点而已。\"
易中海适时插话:\"是啊贾家嫂子,现在全院都困难,阎老师家也是勉强糊口。\"他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粮票塞给贾东旭,\"东旭啊,这是我攒的十斤粮票,你先拿着应应急。\"
贾东旭愣住了,眼圈一下子红了:\"师傅,这...这怎么好意思...\"
贾张氏一把抢过粮票,变脸比翻书还快:\"哎哟,还是易大爷仁义!不像某些人,见死不救!\"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瞪了阎埠贵一眼。
阎埠贵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惭愧之色:\"确实...确实能力有限。这样吧,我家还有点晒干的野菜,回头让解成送些过来。\"
不过随即阎埠贵面色严肃的说,\"我听说以后是农村户口的,就要被认定为“盲流”,给遣返回村了。\"
贾张氏一下子慌了神:\"你胡说...\"
阎埠贵看着她不说话,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你再攀扯我家,回不回去就不是你说的算了。
能把贾东旭一个人拉扯大的寡妇,也不是个傻子,阎埠贵一直都不觉得贾张氏是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很大程度上是一种保护色。毕竟原剧情里也证实了,这种泼辣胡搅蛮缠劲儿,确实让贾家过的很不错。棒梗这个\"天选之子\"最后可是继承了整个四合院。
贾张氏讪讪的,嘴巴张了闭闭了张,眼里闪过慌乱。
易中海赶紧打圆场:\"贾嫂子,大家都不容易,回头一起想想办法。淮茹,快把你妈拉回去,这像个什么样子。
易中海也怕贾张氏惹急了阎埠贵,真给贾张氏弄回农村去,谁让阎埠贵现在后边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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