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当宋鹧与郁绮风再次见面时,两人都当作昨夜的事,未曾发生过一样,谁也没提。
郁绮风近日时常去吴军师那里。
宋鹧不知是因为除夕那晚在外面冻了一夜,还是因为被严词拒绝后心中郁结,竟染上了风寒,很快就病倒了在了榻上。英子在营帐内照顾他。
这下更是给军中其他人落下了话柄。
“我就说那个宋大人的儿子是个废物,打仗帮不上忙就算了,身子也弱的要死,这下病倒了,还要麻烦军医三天两头的去看他。”
“谁说不是呢,这种京城来的公子哥从小就娇生惯养的,身子骨一个赛一个的弱。论起武功,只会些个花拳绣腿,真要他骑马去战场上,恐怕直接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哈。”
几个人正在偷懒插科打诨着,嘴里嘲笑着那位弱不禁风的宋少爷。刚笑完,他们每个人屁股上都挨了一木棍子。
“狗日的,哪个畜生打得爷爷!”一个性格暴躁的汉子直接破口大骂。
“你爷爷我。”
郁绮风将手里扫雪的工具立在地上,一手叉着腰,扬起下巴直视面前这几个比她高一个头的汉子们,可在气势上倒是一点没输。
“偷什么懒呢,雪不扫了?”
方才还因为屁股无缘挨了一棍正要发怒的几个男人,一见揍他们的人是齐风,各个都像老鼠见了猫,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
“多谢、多谢齐风兄弟提醒,我们这就去干活,这就去!”说完一溜烟的全跑了。
现在军中谁不知道齐风的大名?
前些日子敌军派了一群探子,扮作普通老百姓的样子,在他们营帐附近打探消息。军中那么多人,愣是没人瞧出那些老百姓是假扮的,还以为是附近因为冬天没粮食,出来讨口吃的可怜人。
不少家里也有老人的,见那些人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快要冻死的样子于心不忍,都忍不住想省口干粮分给他们了。
结果齐风直接出面,提溜着这些人里看着的最有话语权的来到大家面前,大刀一挥,白茫茫的雪地就溅上了一抹刺目的猩红,那人一下子就没了气。
接着她扒了对方的衣服,将那尸体上刻着死士的烙印露了出来。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些探子们全部被抓了起来,杀了一半,剩下的被关起来严刑拷打了。
据说这次的审问,齐风也参与了。
原本宁死不屈的探子,也不知道到底受了什么刑罚折磨,愣是哭着求饶全都吐了个干净。
就连军中说话最有分量的吴军师,也对齐风赞赏有加,时常邀其入帐探讨军情。
不光是如此,齐风还曾带领过一支小部队潜入进敌方阵营,最后所有人都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而齐风不止砍伤了对方的一位将领,还偷回了半张布防图。
莫说整个军中了,在整个国土都很难找出她这样的将才。
如今的齐风在军中完全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几位将领都把她当宝,大家才不想惹到她。
郁绮风赶走那群说闲话的人,就去找了一趟军医。
发热在主世界并不是什么大病,可在这个世界却很危险。若是一直不退烧,恐有性命之忧。
宋鹧那日的鲁莽令她为难,郁绮风这几日不去找他也有故意冷淡对方的意思,想叫他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可这几个月来宋鹧对她的照顾也是真心的。郁绮风不喜欢欠人情。
在了解完宋鹧的病症后,她便去空间里给他拿了一剂特效退烧药,混在了他今日的吃食里,接着端着碗走入了宋鹧的营帐。
“齐风哥哥,你怎么来了。宋鹧哥他还病着,小心过了病气给你。”英子正在给宋鹧换帕子,见郁绮风过来了立马起身。
郁绮风将另一碗里面加了预防感冒药物的甜汤递给了英子,“你先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她见小女孩眼下乌青,一看就知道是这几日没休息好。虽然英子嘴上总嫌弃宋鹧,但还是担心他的。
“谢谢哥哥!”英子乖巧接过,吹了吹热气,然后咕嘟咕嘟通通喝了下肚。
郁绮风来到榻边坐下,带着寒意的手放在了宋鹧的额头上。
还是很烫。
宋鹧在郁绮风进来的时候就醒了,自从他病倒后,她就没来看过一次自己。他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想过,对方心底说不定巴不得他早点死了。
可当他感受到郁绮风用手主动触碰他的额头,确认他的身体状况时,宋鹧的心底又涌起了难以压下的激动与喜悦。
宋鹧自小就没了娘,幼时只有一位乳娘照顾他,可在他四岁之后乳娘就被赶出府了。父亲对他总是严苛,无论他怎么努力,父亲从没有赞赏过他一次。
宋鹧小时候也病倒过一次。父亲不在家,只有府里伺候的小厮煎药送来放在桌上。父亲要求严格,他房里没有侍女贴身伺候,所以有时候他一觉睡晕过去,起来再想喝药时,药早就凉透失去了药性。
他就这么一个人孤单的在宋府长大。后来去了私塾才开始结交到几个好友。但宋鹧知道大家对他的亲近都是因为他的父亲,没有人对自己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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