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寄存处,都上交一下,没交的我必拿着方天画戟拜他为义父。脑子放空,看文轻松】
初春时节,万物复苏,又到了……呃,万物复苏。
时至酉时三刻。
大景国,京都,靖王府。
府内却是一派与这春日格格不入的萧索。
此刻府中缟素满庭,白色幡旗在暮色里轻轻摇曳,灵帏高挂于正厅之上,案前香烛罗列,烛火跳动间映得满室凄清。
瘸腿的管家常伯,领着独耳的马夫,还有一群缺胳膊少腿的人们,正围在灵堂前哭得撕心裂肺。
尤其那独眼厨娘,早已哭倒在地,浑身直抽抽。
灵堂正中,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静静停放,棺内躺着一位十八岁的男子。
他便是靖王府世子杨小宁,唇红齿白,皮肤白净,端的是一副俊朗模样。
与靖王府这般披麻戴孝、哀戚满府的景象不同,整个京都其余的达官显贵、士绅名流家中,却是一派热闹欢腾。
他们奔走相告,暗地里弹冠相庆,只因那个祸害了京都十年的“活畜生”,三天前失足落水而亡,如今待停棺七日,再过几日便要下葬了。
提起杨小宁,京都的达官显贵们无不是先竖起大拇指,随即又粗鄙地吐一口唾沫,狠狠骂上一句:“直娘贼,就没见过比这厮更畜生的人!”
此刻,杨小宁的护卫杨军,正跪在灵堂一侧,一言不发地掉着眼泪,右手却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别着的匕首。
他虽不甚清楚三日前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等少爷下葬后,定要将赵国公府世子赵磊、鄂国公府大小姐康蕊二人,亲手残忍斩杀,为少爷报仇。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虚掩着的棺材盖突然掉落在地。
本该死绝的杨小宁,竟就这般在众人惊得凝滞的目光中站定棺内,手指着天破口大骂:
“阎王,我***,不带这么玩人的,老子****,你踏马*****”
骂声未落,杨小宁便“扑通”一声,又直直躺回了棺材里,没了半点声息。
方才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瘸腿管家常伯,此刻竟如风一般冲到棺材边,那速度完全颠覆了众人对“瘸子”的认知。
“少爷,少爷,你是活了还是诈尸了?你吭一声啊!要是活了,就赶紧给你请郎中;要是诈尸,我得赶紧把你烧了!”
这话并非老管家常伯所言,而是看门的门子急声喊出的。
常伯顾不上斥责门子,先伸手摸了摸杨小宁的颈动脉,又探了探他的鼻息,紧接着猛地站起身,高声大喊:“快!赶紧去请郎中!少爷活了!”
那门子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常伯见状,当即冲过去将他按在地上一顿暴揍。
杨小宁这时再次坐起身,看着眼前“常威打来福”般的场面,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没错,那门子本名来福,至于管家的全名,杨小宁尚不清楚,只从原身的记忆里得知,原身一直称他为常伯。
而这些关于原身的记忆,都是杨小宁方才在棺中醒来时,才突然涌入脑海的。
没错,他——杨小宁,本是新世纪的接班人,如今竟穿越到了这大景国,成了靖王府的世子。
杨军见杨小宁坐起,激动得当即冲上前,一把将他从棺材里捞出来,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快步往杨小宁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肩膀蹭着眼泪说:
“少爷,你可吓死我了!这三天你粒米未进,肯定饿坏了,先回房休息,我去给你端些吃食。
等会儿你再跟我讲讲,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定要去把那些害你的人全宰了!”
至于京都各府为何会因杨小宁之“死”而欢腾,归根结底,还是得“赖”杨小宁自己。
他往日干的那些事,早已让达官显贵们头疼了好几年。
他若想吃肉,便会带着那比他更显嚣张的护卫杨军,再领上王府里几个老弱病残的下人,直奔京郊各位勋贵的庄子。
到了庄子上,瞅见什么牲畜便抓什么,鸡鸭鹅鱼、猪驴兔羊,宰了就往王府里拉。
其实,若只是靖王府自己吃,勋贵们倒也未必这般记恨。
可他偏不,他会把庄子里能出栏的牲畜全抢空,拉回京都后,便把一部分分给南城那些贫苦的泥腿子百姓。
打着送百姓吃肉的幌子往自己府里可劲送肉。
这般折腾,就算京郊的庄子再多,也扛不住他这般“嚯嚯”。
去赌坊亦是如此。
他专挑那些背后有达官显贵、士绅勋贵撑腰的赌坊进。
赢了钱便罢,若是输了,便直接打砸赌坊,还四处散播谣言,说赌坊出老千,败坏人家名声。
逛青楼时,他更是荤素不忌。
高端风雅的楼院、中端庸俗的勾栏,他一律要去瞧瞧。
若不是身边的护卫拦着,恐怕连那些见不得光的暗娼窝点,他都要去逛上一圈。
去青楼不掏银子也就罢了,临走时,他还得向老鸨子“要”点钱。
曾经有一家青楼的老鸨子,不肯给他要的一百两银子,他竟直接将老鸨子抓回王府关了三天。
后来老鸨子被南阳侯府的人救出后,说什么也要从良,再也不愿做这青楼生意。
至于那三天里,老鸨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却没人知晓。
他还曾写过一首广为流传的诗,就因这首诗,京都所有青楼的生意都锐减了三成。
那诗是这么写的:
说青楼
青楼看着挺热闹
夜夜笙歌吵到晓
别听人夸多逍遥
进去就把人坑掉
可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三天两头往青楼跑,找那些女校书们彻夜玩闹。
更过分的是,这家伙整日无所事事,专挑京都的公子哥们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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