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和董来财是去交商税的,拿着账本去的,非常嚣张。
而此时的杨小宁小院里,沈煜才不管杨小宁有没有睡醒呢,正哐哐哐的砸着杨小宁卧房的门。
开门的是睡眼惺忪的小丫鬟馒头,一脸的不情愿。
晚上收集烟灰都熬到子时过了,现在才辰时啊。
小丫鬟一直睡在外间的小塌上,分给她的宿舍也不去住,当她个人库房使用的。
这是康蕊花十两银子买通的,要她看着杨小宁,晚上必须回房睡觉,不能去找会所那帮狐狸精过夜。
别看那帮狐狸精现在不做那种生意了,但是倒贴杨小宁她们可绝不含糊。
杨小宁心中不屑:切,哥就是去洗脚按摩,最多搓个澡,哥哪是她们能得到的男人。
所以,杨小宁对馒头是奸细的事情根本不在乎,包括洗脚按摩都带着馒头呢。
别说,这小丫鬟比他瘾都大。
“干啥,你家房子着火了啊。”馒头开口就差点让沈煜跌倒。
杨小宁出来了,开口又是一句:“咋了,嫖资不付被追杀了?”
真是一对好主仆,说话一个味道,就不盼着别人好。
沈煜深深一拜:“殿下,哥,姐夫,我是来辞行的,我要和康健两人出趟远门,来不及细说了,船都准备好了,这次豁出去也得将你要的那个叫土豆红薯玉米的带回来一样。”
杨小宁迷迷瞪瞪:“嗯,去吧,祝你们一路顺风,回来记得找我,我给你们去请功。”
“啪”房门被关上了。
“馒头,炉子里加点炭赶紧睡,大冬天的冻死个人,被窝还暖和着呢。”
屋内传出杨小宁说话声。
户部,常伯大喊着要交商税。
呦,这可是个新鲜事呀。
这年头,还有不催不问自己上门交商税的人。
当户部的官员抱着账本拿出算筹开始计算商税时,账本翻开,却不认识账目了。
常伯笑呵呵开口:“商税一共二十一万七千一百二十三两,咱们拉来了二十二万两现银。
多出来的我们少爷说了,先预存,慢慢扣。”
账目当然由董来财教户部的人去学习怎么看了。
正上早朝呢,户部尚书沈济舟就被户部来的官员叫了出去。
得知杨小宁派人去户部交商税了,还是一交交二十二万两,沈济舟思考一下直接在朝堂上提了出来。
二十二万两啊,任何人都经受不了这样的震撼。
就现在国朝的商税,一年顶天了收来百万两左右。
可杨小宁现在一人,一次就要交二十二万两。
景帝李彻并没有激动,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经凑上去和沈济舟说话的太子。
只能叹了口气,心道:“傻外甥啊,上次提起商税,朕就把你撵回去了,你咋就不懂啊。
你这样做,真的是在虎口拔牙啊。”
太子昨晚后半夜将景帝从床上抽了出来,哭着喊着讹走了景帝的五十万两银子,不给都不行的那种。
太子话都说明白了,不给就造反,造他老子的反,让景帝好好睡一觉,睡醒了等着他亲自绑着景帝去后宫找个破宫殿圈禁。
要么就把他这个太子废了得了,不干了,死了算球。
好不容易给了银子安抚住了太子,苦口婆心的告诉太子自己已经在考虑对世家动手了,让太子别着急,一定在死前给太子把所有障碍扫了。
太子才哭哭啼啼的拿着银票出了殿门哈哈大笑着离开。
现在好了,压下去一头,另一头翘起来了,杨小宁蹦哒的特别欢实。
既然这样,确实该正视一下商税了。
悬剑司去户部带官员和靖王府的人和钱了,杨小宁也被传了口谕来上殿。
今日这事解决不好,别想下朝,景帝特批今日午时,官员们的饭他管了。他现在有钱了。
等待间隙,张日堂上奏,卢家刚花百万两银子买的琉璃佛,昨夜被人敲碎了。
卢家怀疑是杨小宁派人干的,要杨小宁给赔一个新的。
但卢家今早打死了一个和卢永春卢郎中小妾私通的采花贼,但采花贼的父亲是工部的员外郎王学才,还是江南一个小世家的大少爷。
此事比较蹊跷,需要陛下圣裁。
张日堂是故意的,卢家只是状告杨小宁,怀疑是他派人打碎了琉璃佛,根本没说采花贼的事情。
刑部尚书郭天阳站出来了,这可是向杨小宁买好的最好机会啊。
他郭家不是世家,又没有从龙之功,因他的铁面无私,陛下赏识和器重才让他当了刑部尚书。
杨小宁当初将他儿子关在京都府,他都不好意思捞人,咋捞,刑部尚书知法犯法?官官相护?
名声还要不要了。
但是杨小宁早早就将他儿子放了。
昨日,只因他儿子带着他郭家的商贾在竞拍时喊了一次价,回来还给他带回来个玻璃盏。
这情得记,这情得还,他可不承认是杨小宁太记仇,还得陛下圣宠,更得太子青睐,他怕了。
郭天阳站出来指着张日堂鼻子就骂:
“此等小事也需要陛下圣裁?要你京都府尹是干什么吃的?
简直就是尸位素餐。
这不非常明显嘛,一看就是工部员外郎的儿子王学才潜入卢家打碎了琉璃佛,卢家暴起杀人。
又觉得亏的慌就反咬靖王世子一口。
肯定是这么一回事,不信你去查,王学才的儿子到底和卢永春哪个小妾私通了。肯定查不出来的。
这卢永春也是,宁可背个乌龟的壳,也要敲诈一下靖王世子。
张大人呐,咱们食君之禄,就该为君分忧,如此简单的案子。”
郭天阳一瞬间不说话了,他看到了张日堂眼中的狡黠。
郭天阳反应过来了:艹,钻套里了,他把卢家得罪死了呀。
怪不得张日堂不断这个案子呢,老狐狸呀老狐狸。
郭天阳悻悻的回到自己位置上站好,低着头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张日堂还在说:“感谢郭尚书指导,那本官回去就按郭尚书说的判了,刑部尚书说的肯定没错的。”
郭天阳想哭,他已经在计划下朝之后立马让管家将这些年做的生意全部停了,能卖的赶紧卖了,最起码也能卖个二三十万两。
到时候加上存的十来万两,靠着一个庄子和这些存款应该过的也不会太差。
行动要是慢了,生意做不了了不说,很有可能被卢家打压到血本无归。
就在这时,常伯董来财和户部一批官员们来了,同时带来的是一沓账本和十二辆马车。
户部郎中刚给陛下行完礼就扑到户部左侍郎和沈济舟面前手舞足蹈:
“大人,大人,全新的记账方式,全新的符号,全新的账本子,还有算盘,全新的。”
户部郎中越说越起劲,手舞足蹈也就罢了,蹦蹦跳跳唾沫横飞。
武将群里,三品左卫大将军秦万生大喝一声:“来人,这厮疯了,赶紧拖出去,肯定是户部干活太多把人都逼疯了。”
左卫大将军,本就掌管宫禁宿卫,人家还真有这个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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