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给孩子们上完课的那个晚上,北港村的夜校依旧亮着灯。煤油灯的光透过窗户,映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身影——除了像王老汉这样的农民,还有铁匠铺的学徒、海鲜加工厂的女工,甚至连护卫队的年轻队员也挤在后排,手里的笔记本上已经记满了字。
“今天咱们学‘贸易’这两个字,再算一笔买卖账。”夜校老师是中学的数学老师周明,他在黑板上写下“贸易”二字,又画了个简单的表格,“比如张大姐从渔民那收10斤鱼,1龙币1斤,再以1.2龙币1斤卖给加工厂,大家算算,她赚了多少?”
台下立刻响起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张大姐是村里的鱼贩,以前算账全靠掰手指,现在握着铅笔,很快就算出“赚2龙币”的答案,她举起手,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周老师,要是我收100斤鱼,就能赚20龙币,对不?”周明笑着点头,又延伸讲到“成本”“利润”,大家听得格外认真——这些知识跟他们的生计息息相关,比单纯识字更让人上心。
林策没惊动任何人,在窗外站了一会儿。他看到角落里的铁匠学徒小李,正把“淬火”“锻造”等词语写在笔记本上,还在旁边画了个简易的铁砧;护卫队的小吴则在记“方位”“距离”,以后巡逻时就能更准确地汇报位置。夜校的灯火不像学堂那样规整,却透着一股蓬勃的生命力——这些成年人学习的动力,是想让日子过得更好,而这正是沧溟岛发展的根基。
月底时,夜校举行了第一次“结业考试”,考识字、算术和基础常识。王老汉不仅顺利认出了300个常用字,还能独立算出“100斤稻谷能换多少斤盐”的题目,拿到结业证书时,他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怀里,跟林策说:“少岛主,现在我去市场卖粮食,再也不用让别人帮我看秤、算账了,心里踏实!”
到1952年初,全岛已有2000多名成年人通过夜校扫盲,其中近一半能独立记账、读报。教育部还根据大家的职业,开设了“渔业班”“铁匠班”“纺织班”,请来行业里的能手授课,把技术知识融入日常教学。林策看着夜校越办越红火,心里清楚:教育不只是培养孩子,让成年人掌握技能、开阔眼界,才能让整个岛屿的发展更有后劲。
1952年春天,沧溟岛中心医院终于建成。红砖瓦房,共三层,一层是门诊和药房,二层是病房,三层是化验室和储藏室,门口挂着“沧溟岛中心医院”的木牌,旁边还有一块牌子写着“免费义诊日:每月初一、十五”。
开院当天,卫生部的张大夫带着10名医护人员(5名来自华夏,5名是本地培训的“赤脚医生”),早早就在门口迎接患者。第一个来就诊的是西坡村的李大爷,他咳嗽了半个月,以前只能靠喝草药缓解,现在躺在门诊的诊床上,张大夫用听诊器仔细听了听,又让他去化验室做了简单检查,最后开了瓶青霉素:“大爷,这药一天吃三次,每次两片,吃完就能好,不用钱。”
李大爷接过药瓶,手都有些发抖。他活了六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正规的医院,更没吃过“不用钱”的药。张大夫笑着解释:“医院的药品有一部分是华夏支援的,还有一部分是用岛里的财政拨款买的,就是为了让大家看得起病。”
除了中心医院,每个村落的卫生所也同步运转起来。南港村的卫生所里,“赤脚医生”王小妹正在给村民们接种牛痘疫苗——这是华夏派来的防疫专家带来的,能预防天花。王小妹是村里第一个参加“赤脚医生培训”的姑娘,跟着张大夫学了半年,现在能看感冒、发烧,还会接种疫苗、处理外伤。
“大家别害怕,就疼一下,以后就不会得天花了。”王小妹一边安慰村民,一边熟练地给一个孩子接种疫苗。孩子哭了两声,她又拿出一颗水果糖递过去,很快就哄好了。旁边的大婶看着,忍不住说:“以前村里有人得天花,只能听天由命,现在有小大夫在,咱们心里就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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