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站在沧溟岛西的荒坡上,脚下是龟裂的土地,远处滩涂边,几个岛民正背着半篓野菜往回走——这是老岛主去世后几个月,由于华丰一号还没全面铺开。虽然局部大丰收了但岛上的存粮已经见底,若再不想办法,入冬前至少有三成岛民要挨饿。
“少岛主,按老规矩,咱们该派船去周边海域‘借’粮了。”林忠搓着手,语气里带着海盗家族的惯性思维。所谓“借”,其实就是劫掠过往商船,可林策清楚,现在蓝星华夏刚建国,鹰酱、脚盆鸡正盯着南海,一旦劫掠,必然会给对方出兵的借口——这是他从未来历史里学到的“避祸之道”。
“不能抢。”林策蹲下身,抓起一把土在手里揉搓,“华夏刚建国时,也面临粮荒,他们靠的是开垦荒地、推广新粮种,咱们也能这么干。”他想起旧地球华夏的“土改”与“农业合作化”,虽然不能完全照搬,但核心逻辑相通:把分散的人力、土地整合起来,用科学方法提高产量。
当天下午,林策在北港广场召开全岛大会。面对黑压压的岛民,他举起手里的“华丰一号”稻种:“这是华夏送来的新粮种,亩产是咱们老稻种的两倍。从今天起,全岛男女老少,只要能动弹的,都去开垦荒地,种上这新稻种——今年冬天,我保证人人都能吃上白米饭!”
可话音刚落,人群里就传来质疑:“少岛主,这荒坡上的地根本种不了稻子,浇不上水啊!”“我们祖祖辈辈都种红薯,这稻种要是不结穗咋办?”
林策早有准备。他让人抬来一块木板,在上面画出简易的灌溉系统图——这是他根据未来“节水农业”技术简化的方案:在山坡上挖蓄水池,用竹管把山泉水引到田里,再用草木灰改良土壤。“我知道大家不信,但咱们先试种两百亩。要是失败了,我把龙穴里的金条拿出来,给大家买粮吃!”
看着林策坚定的眼神,岛民们渐渐动了心。以前老岛主虽也护着大家,却从没想过靠种地解决吃饭问题,而这位新岛主,不仅敢跟鹰酱叫板,还愿意拿家底赌一把。散会后,张老汉第一个扛起锄头:“少岛主,我跟你干!就算失败了,咱也认!”
要种新稻种,首先得摸清岛上的土地情况。林策把护卫队分成十个小组,每组配一个会写字的账房先生,带着简易的丈量工具(用麻绳编织的量尺),去全岛登记土地。
“王阿婆,您家这三分地在东坡,土层厚,适合种稻子;李大哥,您家西沟那片地缺水,先种耐旱的红薯,等蓄水池修好了再改种稻子。”账房先生一边登记,一边按林策的要求分类标注。林策则跟着一组人跑遍了全岛,每到一处,都用战术终端记录土壤情况、水源位置——终端里的“地理分析系统”虽不能直接用,但储存的农业地理知识足够他判断土地用途。
五天后,土地登记完成。沧溟岛共有可耕地12万亩,其中适合种稻子的有5万亩,适合种红薯、玉米的有4万亩,剩下的3万亩需要改良土壤。林策据此制定了“第一年种植计划”:先开垦2万亩稻田、3万亩旱田,其余土地暂时种上牧草,养牛羊改善伙食。
人力整合是更大的难题。岛上的人以前要么靠捕鱼为生,要么跟着老岛主当海盗,没几个人会种地。林策从华夏派来的农业技术员里挑了十个,让他们当“农技老师”,在每个村落办“农技班”,教岛民们育苗、插秧、施肥。
“大家看,这秧苗要插得稀密适中,每株之间留两拳的距离,这样才能长穗。”农技老师在试验田里示范,岛民们围着看,有的还拿出树枝在地上模仿。林策也跟着学,他虽懂未来农业理论,却没实际种过地,偶尔插错秧苗,还会被张老汉笑话:“少岛主,您这插秧的手艺,还不如我小孙子!”
除了种地,林策还把岛上的手艺人集中起来:铁匠铺归拢到北港,专门打造农具;木匠铺集中到西坡,负责修水渠、做农具;织户们则在岛中心建了“纺织坊”,用岛上的棉花纺线织布,解决大家的穿衣问题。“以后,大家各司其职,种地的有粮吃,做工的有工钱,再也不用靠抢靠借过日子。”林策在第一次手艺人大会上说。
可没过几天,麻烦就来了。铁匠们嫌打造农具太累,还不如以前打兵器挣钱;木匠们不习惯集体干活,总想着自己单干。林策没有强硬打压,而是改了规矩:打造农具按件计酬,打一把锄头给5个铜板,比以前打兵器还多2个;木匠们可以自己接私活,但必须先完成水渠、农具的任务。
规矩一改,手艺人的积极性立刻提了上来。铁匠铺里的炉火从早烧到晚,木匠们也主动加班修水渠。看着热火朝天的景象,林忠忍不住感叹:“少岛主,您这法子比老岛主的规矩管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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