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陈辞回家的日子到了。
梁振兴高采烈的赶回家,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饭给给陈辞补补。
还在洗着菜,手机响了。
“回来啦?”
“嗯,刚到粤州。”
“什么时候到家?我买了只土鸡炖汤,还有两斤虾,对了,这个虾你想怎么做?”
“那个……我暂时回不了家。”
陈辞的语气有些不自然,梁振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什么意思?你在哪?”
“我在医院。”
“啊?你怎么了?”
“负伤了,呵呵……”
“什么?!伤哪里了?严重吗?”
“就是膝盖摔了一下,现在等医生看拍片的结果,小伤……”
“都要拍片了,你还说小伤!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梁振问清楚地址后,立刻放下手头上的活,飞也似的狂奔而出。
下楼的时候,墙上被白漆覆盖的红字还隐约可见,让他的心情更加糟糕。
医院里,候诊室的门外坐着各种伤病患者。
陈辞环顾四周,心中充满无奈,自嘲的对彭磊说:“你可得在刘总面前给我美言几句,为了他的项目我可是鞠躬尽瘁了,哈哈。”
“看来你还没摔坏脑袋,还记得邀功。”
“不能白疼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
“行了,不跟你开玩笑,先让医生看过再说。”
话音刚落,走廊另一头突然出现一个快步小跑的身影。
“陈哥!”
梁振隔着十几米外就喊了一声,引得其他等候的病人纷纷转头看去。
彭磊转头看去,低声问:“就是这小子?”
陈辞尴尬的笑了笑,“是。”
“嗯,原来你喜欢这类型的。”
“呵呵……”
梁振没见彭磊,还以为陈辞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一冲到面前就愣住了。
只见陈辞额头上包着一块拳头大的纱布,头发还特别蓬乱,膝盖处更是一片淤青加擦伤。
这哪里是小伤?
“你的膝盖疼吗?你的头怎么了?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到底怎么伤的?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的子弹一样,陈辞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了。
“别太担心,急诊医生处理了,先拍个片看看。”彭磊帮忙解释道。
梁振有些错愕的看向彭磊,眼里满是问号。
陈辞连忙介绍:“他是我的客户那边的负责人,叫彭磊,也是我大学时的学长。”
彭磊礼貌的点了下头。
梁振哦了一声,根本不顾上打招呼,目光重新回到陈辞身上,从头到脚一顿检查,满脸心疼。
趁着等医生叫号的间隙,陈辞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下。
就在今天上午,考察队最后一次进山,中午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要过一条小溪,按说那个地方已经走了好多次,偏偏最后一次陈辞踩在长了苔藓的石头上,毫无意外的摔了,头磕在石头上,膝盖也撞伤了,一条腿当场就疼的不能弯曲。
一行人扶着到镇医院紧急处理了一下,然后赶回粤州再进一步治疗。
梁振听了有些不高兴,又心疼又气,“你嘴可真严啊,上午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怕你紧张吗,你这个人容易大惊小怪,等回来了再说也一样嘛。”
“都这样了我不紧张才怪吧?”
“呵呵,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还笑得出来,我再看看你的头。”梁振凑上去看了又看,“要是留疤就完了。”
陈辞笑着说:“我那么多伤,你就担心我会不会变丑啊?”
旁边的彭磊把头别到另一边去,有点想笑。
梁振依然一脸忧愁,“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之前的医生怎么说?”
陈辞云淡风轻的安抚道,“就吃点抗感染的药,哦,还让我去做个头部ct以防万一。”
“啊?”梁振一听要做ct,顿时紧张起来
“别激动,医生也是按照常规建议我去查查,做ct不代表伤的重。”
彭磊忍不住说:“放心好了,你的表舅身体好着呢,回来的路上还在回邮件。”
“什么?”
“没有没有,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只是跟老板请假而已。”陈辞瞥了彭磊一眼,目光里藏着冷冷的寒气。
等了一会,医生终于叫到陈辞。
梁振和彭磊一人扶一边,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医生看完x光片,检查了一阵,给出了住院的建议。
“这么严重吗?”陈辞有点没想到,“不住院行不行?我还想着过几天就能走了呢。”
“小伙子,你的半月板还要做个小手术才行,哪能那么快。”
“那要多久?”
“看恢复情况吧,术后休养一到两个月。”
听完医生的话,梁振的脸上就乌云密布。
从诊室出来,陈辞还试图开玩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氛围,结果梁振愣是一句话不说。
彭磊夹在中间有点尴尬,“当务之急是先把住院给办了,其他事你们晚点再说好吧?那个,我去办手续,梁振回家去拿些穿得用的东西过来,好吧?”
陈辞点点头,“麻烦你了。”
梁振这时才注意到一件事,这彭磊怎么好像对他和陈辞的情况都很熟悉?
等彭磊走开了,梁振才问道:“他知道我和你的事?”
“嗯,没来得及跟你说。”
“他也是?”
“不是,你别瞎想,他都结婚有娃了。”
“哦……”梁振松了口气。
忙到晚上7点多,终于住进了病房,彭磊也先行离开了。
梁振就这么坐在病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手机也不玩,像只忠实的田园犬。
隔壁的两个病床也有人,时不时的看过来,陈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家休息。”
“我不累,再说了你要上厕所我还得扶你呢。”
“没事,我可以叫护士帮忙的。”
“有我为什么还要叫护士?再说了护士能有我上心吗?”
陈辞无奈的笑了笑,便聊了些别的。
梁振又问了些关于彭磊的事,听完陈辞的讲述,才明白为什么陈辞为什么那么信任这个直男。
“前天来家里拿监控记录的人其实就是他帮找的。”陈辞又说。
“他认识警察那边的人?”
“应该有些来往,具体我没问,但是我相信他。”
梁振低声道,“等找到那个混蛋,我一定要亲自扇他几巴掌。”
手术安排在第二天上午,梁振还带了他自己的洗漱用品,想着晚上陪护,但是被陈辞赶回家去睡了。
住院部的病床不能给家属睡,只能坐在椅子上过夜,那可是真折磨人。
“这里离家也不远,明天早上你睡醒了再过来也一样。”陈辞再三强调。
梁振都知道,就是不放心,走的时候一步一回头,脸上写着一个大写的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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