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性恋群体究竟是如何看待同性恋的?
这可以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也可以上升到社会学的高度去的思考,想的越多,陈辞越对答案失去兴趣。有些问题提出来,永远不会有答案。
新闻上跳出一些涉及歧视同性恋的新闻,陈辞总会不自觉的换位思考,如果当事人是自己,他会怎么应对?
如今面对满墙的污言秽语,陈辞一言不发。
“这,太过分了!”彭磊直言道,“你是不是跟什么人起了矛盾?”
陈辞没回答,拿起钥匙打开门,“你先进去上厕所吧,别拉我门口,完了还得我清理。”
“嘿,你小子……”彭磊话没说完,肚子咕噜一声,立即夹紧菊花溜进屋里。
过了一会,楼道里的感应灯灭了,漆黑一片。
陈辞却还站在门外,注视着每一个丑陋的字。
是阿匡吗?
为了什么?
是报复吗?
摸上去只有油漆表面是干的,指甲刮一下还有些黏,写上去的时间估计不到24小时。
甚至不到6个小时,因为邻居发现了大概率会通知物业,物业的管理员就会联系住户,到现在都还没任何人联系他,说明事情没过多久。
可惜门口没有装摄像头,已经无从得知是谁的杰作。
彭磊从厕所出来时刚好看见陈辞推着行李箱进门,疑惑的问:“你才进来?”
“嗯。你要不要吃点药,我给你拿。”
“不用,拉完就舒服了。”
“那喝点饮料吗?冰箱里有。”
彭磊倒是不客气,直接打开冰箱拿了罐饮料,喝了几口后指了指门口说,“这个事你交给我处理,你今晚啥也别想,好好休息,咱先把明天的任务完成了。”
“呵呵,你这是为了帮我还是为了帮自己啊。”
“看你说的,我是那种功利主义的人吗?不管又没有明天的事,这事让我看见了我就管。”
陈辞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倒是好奇的问:“你怎么帮?”
“这你不用管,出门在外谁不认识几个人啊,对不对?”
这话陈辞信。
他自己虽然不认识警察和公安系统的人,但是开口让一些老板帮忙牵线搭桥还是很容易的事。真正麻烦的是这事牵扯到个人隐私,另外也不想欠别人人情,欠了总是要还的。
彭磊主动帮忙再好不过了,本来陈辞提前回来就算卖了人情给他,刚好两清了。
“那就谢了,你回去吧,我洗个澡准备休息了。”
“靠!我还没喝完呢,你对客人也太冷漠了!”
“我可没请你,是你非要进来拉屎。”
“行行行,是我冒昧了。”彭磊无奈的笑了笑,临出门又回头道,“你真的变了不少,碰到这种事还能那么淡定……总之这些你不用管,明天你回来保证跟新的一样。走了。”
“谢了。”
“客气。”
门关上的一刻,陈辞长长的呼了口气。
淡定吗?
或许这就是长年伪装自己,居安思危的生活,被动养成的能力。
如果所有的谩骂和攻击都只指向他,也许可以永远淡定下去。可是人都有弱点,假如这些侮辱被家人看见听见,他们能这么淡定吗?
想到这里,陈辞就隐隐的担忧,未来会不会有一天连累家人。
还有梁振……
睡觉前两人打了个视频电话,陈辞没有提家门被涂鸦的事。
“让我看看家里有没有其他男人。”梁振开玩笑道。
“有啊,刚走了。”
“什么?谁!”
陈辞犹豫了一下,觉得解释彭磊来拉屎的原因有些费口水,还是改口说:“逗你呢。”
“整天耍我,是不是巴不得我吃醋。”
“呵呵,确实是,看到你吃醋的样子就觉得可爱。”
“去,不要用可爱来形容我这样的大猛一。”
“啧啧,真不要脸,一般自称的都是有水分的。”
“哪有水分!”梁振不服气,“那你自己说,我是不是大猛一。”
“我不说,我要睡觉了,明天早上有重要的会议,晚安啦。”
“诶……好吧,工作重要,你睡吧,亲一个,mua。”
“真肉麻,没见过这样的大猛一。”陈辞故意作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嘿嘿,睡吧你!”
梁振关掉视频,对着手机又亲了两下,依然沉浸在甜蜜中。
第二天一早,他乘坐最早的航班飞回了粤西,从市里又转大巴,中午便到家了。
妈妈看到梁振第一眼就愣住了,“你怎么黑成这样了?”
“哈,很黑吗?”
“这还不够黑什么叫黑?贴个月亮在额头都可以演包公了,你是不是跑去哪里玩了?”
吃饭的时候妈妈问长问短,梁振一口咬定是粤州太晒了,绝口不提去海边的事。
妈妈也不是吃素的,总觉得这个儿子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便吓唬说:“有空我再问你表舅,要是发现你说谎,下学期你就别想拿零花钱了。”
梁振忍不住笑了,“我的妈妈呀,每个月你就给我1500,不是原本就没有零花钱吗?”
“你小子!这还嫌少,你知不知道当年我读书的时候每个月只有……”
“停停,我知道,我都听了一百遍了。”梁振赶紧吞掉最后一口饭,“我吃饱了,爸,妈,你们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有什么疑问去问表舅吧,拜拜。”
说完抽了张纸巾,一边擦嘴一边下楼去了。
妈妈一脸懵,看着爸爸说:“刚回家又去哪里?你也不管管。”
“儿子大了……”
“闭嘴,吃你的饭!”
烈日当空,骄阳似火。
梁振骑着电单车,欢快的哼着小曲,一点也不介意被蒸晒得直冒热浪的大地。
此时他的目的地是三姐奶茶店,早在到家之前他就已经和林北南约好了在那里碰面。
“我去!梁胖,你怎么那么黑了。”
“有那么夸张吗?”
“有,跟非洲鸡一样。”林北南认真的说
“其实我的鸡和屁股现在是全身最白的地方。”梁振贱兮兮的说。
“滚!谁问你了。”
“哈哈哈……对了,伊凡怎么没和你出来?”
“她嫌热,白天不想出来,别管她,你刚回来就找我,又想干嘛?”
“嘿嘿,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梁振靠近了一些,认真的说,“我们去学车吧。”
林北南愣了一下,“学车?考驾照?”
“嗯嗯!”
“你有车开吗?哦,陈哥有,但是我没有啊……我不学,你自己学吧。”
“别啊!我自己学多无聊,好兄弟共进退,一起吧。”
梁振好说歹说,林北南就是不答应,最后实在觉得奇怪,就问到底为什么。
林北南这才有些扭捏的低声说:“我前些天刚割了包皮,还没好透,医生让我避免出汗。”
“割包皮?”
“嘘!”林北南紧张的看了下周围,“那么大声干嘛!”
“好好的跑去割它干嘛?”
“当然是因为需要才割啊!我没事割来着玩,有病啊。”
梁振有点想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而且我记得好像你的可以翻出来呀。”
高中青春期,两人没少讨论这方面的事,也相互看过,当时一致结论是都很健康。
林北南无奈的摇了摇头,认真的说:“我也这么觉得,但是伊凡跟我说有尿骚味,逼着我去看了医生,然后医生说我这个情况弄不弄都可以,不弄的话就得经常翻出来洗,不然容易滋生细菌。”
“那你洗不就行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是伊凡还是觉得有味,除非我每次尿完就洗一次,不然总有一些残留在里面,再加上夏天,特别容易有味,说实话,我自己偶尔也闻得到。”
林北南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和伊凡的房事上,说什么为了女性的健康好,也是为了自己的生理卫生,聊着聊着,忽然半开玩笑的问:“梁胖,陈哥有没有说过你?”
“说我?说什么?”
“说你那有骚味啊。”
“滚!我干净着呢。”
“切,我看未必,你那明明跟我差不多,你自己没留意罢了。”
“什么跟什么啊,我来找你去学车,这么变成劝我割包皮了,算了,你不学我自己学。”
梁振拿起奶茶靠在椅背上,喝了几口,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拿起手机给陈辞发了条信息。
【你觉得我要不要割包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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