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愣是惊涛骇浪闯过来的,也没见过池骋露出那么狰狞凶残的面色。
那威武的身躯,还是他们上次见面穿的那身黑色,烟味很重,消瘦了一大截。
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吴所畏忽然眼皮都不敢抬过去,这幅乞丐不如的埋汰样子,落在了池骋眼下。
不敢深想池骋待在这个公馆的原因,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只得撑着那点体力挤出点没事的样子,叫出那名字显得没那么十分吃力,“池骋,你不总觉得我算计过你吗?我对别人好对你不够,我也对你好一次。”
雪停了,开始融雪,是最冷的时候。
冻死人的气流,将以为还能呼吸的胸口,压迫的没有了空余。
吴所畏声线轻的蚊子音,然而池骋全部能听清。
男人冷静到今天的双瞳,滚的没有上限的阴暗湿冷,牙齿咬的恨天响。
半天,审判道,“吴所畏,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人可以对谁都这么情深?”
吴所畏心口瞬间抽痛,这说的是人话,进一趟池家公馆换了个池骋?
不心疼他也罢了,煎熬的每分每秒居然获得这样的回应。
吴所畏心乱如麻,语气又酸又苦,“所以,你肯出来,就是和我说这些?”
身子到了极限,人一旦又累又困,“那你就别说了,去亲近你的宝贝儿子吧,我也不是就为你站在这里池骋。”
话一说出来,又无法收回了。
一个炮制的误会硬是滚雪球的,又滚的那么大,或许是感情的进展后,一个误解不容多次,或许因为从前就没有用妥善的解决方式,或许还有别的…
此刻梦寐以求的见面,不仅没有一点缓和,那么割裂,好像真的要分裂了一般。
心都堵死了。
死吧。
死也得把事情干完。
万分期待的一个年,竟好似还要闹成了分手。
池骋瞅这片菜地,再到瞅上吴所畏脏兮兮的脸,又迅速移开,胸口一震一震,怒目圆睁,“好,吴所畏,那老子成全你。”
天王老子也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仿佛应别人口里期待的走不到最后!仿佛真的已经失望至极。
忽然什么情绪都消失,“喜欢犯贱就犯着,冻死你。”
吴所畏那点珍贵无比的眼泪,差点又下来了。
还是在床上以外。
怎么也没想,池骋突然回头,还有一句,“不想在一起,就如你所愿,想分就分吧!”
两人误会闹的最激烈的时候,也从未说出过“分”这个字眼。
吴所畏绝没想过,会听到这两个字。
大脑空白,心脏骤停。
眼睁睁看着池骋转身,奢华的公馆庭院,宛若两个天地。
仿佛一位狼狈不堪的平民与贵族,真的划分成了两路人。
因为没有一点对这段插曲的准备,而那么意外,惊悚。
因为这段不该出现的插曲,直接就将计划都打碎,顿时都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吴所畏呆若木鸡,池骋走远了才注意到,地上似乎有摊血渍。
顶天立地的第一威猛总攻,今天的步伐似乎有点不同寻常,脚步和身体素质,都不太对劲。
雪又落下来,很快遮了地上的痕迹。
吴所畏宛若一个小丑,在这大年三十里,在池骋三十岁的这年,二十五岁的吴所畏又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小丑。
“池,骋。”
他半天才想去追喊,看到只有那两扇高耸入云的公馆大门!
以及旁边都傻了的看众!真变天了么!
这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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