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浅浅一笑,目光从容地看向对方:“白小姐对租借流程这么熟悉,看来是常客了。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毕竟宴北挑衣服的眼光,向来只认高定。”
“温小姐真会开玩笑。这年头,靠男人哪靠得住?还是得自己有本事才行,你说对吧?”白雅宁轻蔑地扯出个假笑,“这高定穿久了也该换换风格,不然外人该说宴北哥苛待身边人,连件新衣裳都舍不得添。”
旁边的姜莱气得刚要怼回去,却被傅珂轻轻按住手腕。
姜莱不解地转头,只见傅珂唇角含着浅淡的弧度,微微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只听温静说:“白小姐说得对,靠自己确实最牢靠。所以我和宴北是合法夫妻,共同财产谈不上谁靠谁。至于衣服嘛,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先生眼光挑剔,只乐意让我穿他亲自挑的高定。倒是白小姐,似乎总格外关心别人的丈夫?这习惯可不太好。”
白雅宁被这话噎得顿时哑口无言,脸上青红交错。
姜莱在一旁差点笑出声,冲温静偷偷竖了个大拇指。
傅珂原以为温静只是性子柔顺,没想到温和外表下竟藏着这般伶俐锋芒。
她微微颔首,向温静投去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分明写着“干得漂亮”。
白雅宁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可以完全不把温静放在眼里,却不能不顾忌傅珂的态度。
先前就瞧见傅珂挽着温静四处介绍,此刻又明显偏袒对方,心里更气了。
她强压下怒火,眼圈微微泛红,委屈地看向傅珂:“珂姐,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以前最疼我的……”
傅珂声音依旧温和,却字字清晰:“雅宁,正是念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才更要提醒你,分寸感,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最该懂的道理。况且,温静不是什么外人,她是我傅家名正言顺的二少夫人。你失态了。”
白雅宁胸口剧烈起伏,指尖微颤,却仍不甘地昂起头。
“那又怎么样?!傅伯伯根本看不上她!宴北哥也根本不爱她!她温静要家世没家世,要人脉没人脉,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女,她拿什么帮宴北哥?凭什么占着傅二少夫人的位置!”
尖锐痛点,句句戳在温静的心上。
傅珂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也没了之前的温和:“不选她,难道选你吗?”
她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当年傅家谁亏待过你?结果一看宴北被爷爷叫去京市,你以为他没了继承权,转头就出了国。现在看他靠自己闯出一片天,成了行业新贵,你又眼巴巴地跑回来?”
“他懒得理你,你就把气撒到他老婆头上?白雅宁,你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被当众点破心思,白雅宁脸色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试图辩解:“不…不是这样的……”
傅珂却根本懒得听,直接打断:“是不是这样你心里最清楚。我弟是看在两家旧情上懒得跟你计较,但我这人,向来不爱惯着这些毛病。”
白雅宁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挤不出来,只能死死揪紧裙摆,僵站在原地。
温静站在一旁,心里又暖又软。
看着傅珂雷厉风行的样子,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姐姐,也太帅了吧。
更没想到,傅宴北能有今天的成就,背后不知付出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和代价。
傅珂拉起温静的手,“走吧,带你去尝尝蒋淙年的珍藏,别为这点小事扫了兴。”
温静微笑着点头,“好的,姐。”
白雅宁死死盯着那三人说笑离去的背影,贝齿紧咬下唇,只犹豫了一瞬,她整理好表情,提起裙摆追上去。
“珂姐,等等我呀!我也正好想尝尝酒呢,一起吧?”
姜莱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某些人的脸皮真是比城墙拐角还厚,没人邀请还硬往上贴,娱乐圈混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哈?”
温静哭笑不得地轻戳了下姜莱的额头:“注意点形象啊大小姐,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白雅宁跟在傅珂身侧,语气放得轻柔又热络:“珂姐,你平时偏好什么口感的酒?我父亲前阵子刚收了几支不错的勃艮第,回头我让助理给您送去尝尝?”
傅珂脚步未停,只侧头淡淡瞥了她一眼,声音疏离:“白小姐太客气了,不过我对口腹之欲没什么讲究,平时也只喝点自家酒庄的随便尝尝。”
说完便自然地转向温静:“静静,宴北上次送你那个法国酒庄,我可惦记好久了他都不肯松口。果然还是得讨媳妇欢心最重要,我这当姐姐的都得靠边站了。”
温静微微脸红,“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宴北肯定是知道你对酒庄管理没兴趣,才不敢拿去烦你的。”
她话音一转,笑意温软地看向傅珂:“不过姐要是哪天想试试,酒庄随时欢迎你来玩,正好帮我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打理的。”
听着两人亲昵地闲聊,白雅宁心里虽气,但面上不敢显露分毫,依旧维持笑容。
“珂姐,温姐姐真是好福气呢。不过管理酒庄可不是光品品酒那么简单,涉及到税务、进出口、还有劳工法好多琐事呢。温姐姐之前接触过这些吗?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几个专业的经理人给你,毕竟……隔行如隔山呀,万一出了岔子,宴北哥的心意可就可惜了。”
温静哪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夹枪带棒。
明着夸她好福气,暗里却笑她只懂享受,不通实务。
她确实没什么管理经验。
大学毕业后只短暂上过一段时间班,嫁给傅宴北后,更是安心做起了全职太太。
跟白雅宁这种自小在豪门长大、又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的千金相比,确实少了些阅历和手腕。
不过她倒觉得没什么。
人各有路,她走的每一步都踏实安心,没必要去羡慕别人看似耀眼的生活。
傅珂斜眤白雅宁一眼,语气淡淡:“傅家的事不劳你费心。静静愿意学,我亲自教;她不愿,宴北也舍得养着。倒是你,年纪轻轻操心太多,容易老得快。”
白雅宁再次被噎得哑口无言,脸色难看。
姜莱在一旁看得眼睛发亮,忍不住凑近温静耳边低声惊呼:“哇…珂姐威武!直接碾压啊!”
温静认同地点头,心里暖洋洋。
这是她在海城这么多年,第一次被家人这样毫不犹豫地、霸气地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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