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元算是知道了,饭票也是靠不住的,无论他怎么暗示,卫定翕都跟听不懂一样,再也没有给他塞过好吃的了。
他现在感觉嘴里吃什么都是苦的。
倒是经常看见对面的赵大宝在柳树下吃糖,还故意把糖纸丢在别的小孩身上,人家不理他就用石头砸人家。
于元可耻的觉得他现在特别能理解赵大宝,他要是能吃到糖也要在他哥面前得瑟,所以他趴在墙头上偷偷捡了几个土块砸赵大宝。
然后若无其事地回了堂屋。
这个点左邻右舍都没什么人,要不去村里唠嗑,要不去山上了。
种苞谷花了五天功夫,最忙碌的时节也算过去了,收割、播种,就是一年之中最大的两件事了,其他的时间就是除杂草、施肥、捉虫、养猪…
以往于元对播种耗的天数根本记不了这么清楚,可这次他认真的数了数,他们今年播种花了整整五天。
因为他也连着吃了五天的汤药。
他现在对着桌子上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发愁,吃过早饭之后他哥和嫂子领着于壹壹去浅山那边采野菜了,他和卫定翕今天要去公社就没跟着,他哥叮嘱他记得喝完。
家里现在只有一个人,他觉得自己可以不用那么听话,他偷偷倒给菜地里的菜吃也不错。
可是他哥辛辛苦苦给他采的,于元每次嘴上抱怨,还是老老实实喝完。
卫定翕一进来就看到他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怎么了?”
于元抬头,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
给卫定翕喝,不算浪费吧?
“我看你最近好像也有点上火了,特意给你煮了一碗下火的茶。”
他说茶,卫定翕就不知道这是他的败火药汤了吧?
卫定翕又没见过下火茶什么样。
他殷勤的把碗送到卫定翕面前,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快喝吧。”
卫定翕眉梢上扬:“特意给我的?”
“嗯嗯!”
于元小鸡啄米点头,见卫定翕定定盯着他看,他心虚地催促:“快喝吧,我们还赶着去公社呢!”
卫定翕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等到人要破功了,才慢悠悠的接过了海碗,
于元眼巴巴看着,等着对方被苦得皱脸。
卫定西看着那双写满期待和看戏的眼,内心一阵好笑。
一天天的,小心思这么多。
他端起海碗,仰头喝了一口后,于元马上兴奋问:“怎么样怎么样?好喝吗?”
是不是难喝死了!
于元奸计得逞,洋洋得意。
终于有人和他一样尝过这种苦了!
这几天他怎么暗示卫定西都不肯给他糖吃,就应该让他尝尝有多苦,才知道元元这几天有多可怜。
卫定翕却连眉都没蹙一下,平静地回答他:“不错,挺好喝的。”
他小脸僵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好喝?”
卫定翕的舌头坏掉了?!
“嗯,好喝。”
虽然苦涩,但是有一股草木的清香,对于卫定翕来说还算能接受,但是对于喜欢吃甜的于元来说确实不大能接受,怪不得这几天对他怨念这么重。
于元结巴一下:“哦……”
他怎么忘了,卫定翕可是喜欢吃咖啡糖的人,说不定就喜欢苦的东西!真是便宜他了!吃到苦头的只有元元一个人!不公平!!!
卫定翕抿了两口递回给他:“今天中午要在公社上吃午饭,国营饭店大料放得多,元元也喝些吧,免得再上火。”
他把于元的话又扔了回去。
“喝完咱们赶紧出发吧,路上时间还能宽裕点。”
于元捧着大海碗呆呆的,咋又回到他手里了?
卫定翕喝了吗?为什么还是这么满?
还没仔细想,卫定翕已经把二八大杠抬出院门了,他赶紧一口气灌下去,苦得脸都皱成包子了。
拎着小挎包出去的时候,卫定翕正用两件自己的衣服,折叠成小方块绑在后座上。
从东方红大队到公社要走上一个多小时,骑车快点,也要快一个小时,只是山路颠簸,不垫点东西可受罪了。
他们骑着车出去,柳树下的孩子们看到二八大杠,就追着他们跑:“壹壹小叔,你们去哪啊?”
于元抓着卫定翕的衣襟回他们:“去公社。”
孩子们齐齐感叹了一声:“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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