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知道,他精于算计,无非是想沾点光。
“不用不用,”
秦乐连连摆手,“我自己来就行。
您不知道,我那工作清闲得很,一点都不累。”
听他这么说,阎埠贵只好作罢,干笑两声:“呵呵,那行吧。”
回到中院,秦乐看见允儿正和小叶子玩丢石子。
允儿年纪小,玩得不太熟练,但小叶子教得很耐心,两人看起来像一对姐妹。
“爸爸回来啦!”
允儿一见秦乐,丢下石子就扑过来。
不过她很快被秦乐手里的鸡吸引了:“大鸡!爸爸捉大鸡!”
“允儿想吃鸡吗?今晚爸爸给你做。”
秦乐把鸡提起来。
允儿却撅起小嘴,认真摇头:“不吃大鸡,大鸡下蛋蛋。”
在她的小脑袋里,鸡不是用来吃的,要留着下蛋。
秦乐笑着摸摸她的头:“想吃鸡蛋爸爸去买,这只鸡是专门弄来给你吃的。”
允儿歪着头,还在琢磨这只鸡到底能不能吃。
在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听见秦乐的话,忍不住低声骂骂咧咧起来。
“昨天刚吃了鱼,今天又吃鸡,秦老留下的这点家底,怕是要不了两天就败光了。”
“果然是个没家教的,根本不懂勤俭持家。”
正说着,秦乐的目光扫了过来,她吓得一个哆嗦,慌忙侧过身去不敢再看他。
“爸爸,叶子姐姐今天能留在咱家吃饭吗?”
允儿拽了拽秦乐的手,望向身旁的小叶子,“她今天教我玩游戏,可厉害了!”
小叶子听到夸奖,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却仍站得远远的,似乎有些怕秦乐。
“当然可以。”
秦乐很欣慰允儿这么快就交到了朋友。
刘寡妇主动还钱的举动让他觉得这户人家与秦淮茹一家不同,因此并不反对两个孩子往来。
“太好啦!”
允儿开心地跑过去拉住小叶子的手,“爸爸答应啦!”
小叶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妈妈走了过来。
“叶子,该回家做饭了。”
刘素珍刚下班,满脸疲惫。
家里的晚饭大多需要小叶子的帮忙。
虽然家里还有个哥哥,但重男轻女的思想让家务大多落在了小叶子的肩上。
听到 ** 呼唤,小叶子眼神顿时黯淡下来,但还是乖巧地点头。
“爸爸……”
允儿可怜巴巴地望着秦乐。
秦乐摸了摸她的头,对刘素珍说道:“刘姐,就让叶子在这儿吃吧,两个孩子都说好了。”
刘素珍看了看秦乐手里的鸡,有些局促:“这……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
叶子今天陪了允儿一天,吃顿饭是应该的。”
“叶子哪会照顾人,不添乱就不错了。”
刘素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女儿能在秦乐家吃饭,不仅能改善伙食,还能省下一份口粮——这对即将面临定量减少的家庭来说很重要。
“叶子姐姐特别好!”
允儿紧紧拉着小叶子的手。
“叶子,在叔叔家要听话。”
刘素珍叮嘱道,准备离开。
“刘姐稍等。”
秦乐叫住她,“我今天从乡下带了只鸡,能麻烦您帮忙宰一下吗?鸡杂您留着,我们也吃不完。”
杀鸡确实是个麻烦事儿。
虽说秦乐有着宗师级的厨艺,杀只鸡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但处理起来太费时间,找人帮忙最好,省下来的时间还能多陪陪允儿。
“你说的可是真的?”
刘素珍一脸惊讶地望着秦乐。
要知道,鸡杂可是好东西。
一只鸡的鸡杂炒出来,比肉还香,秦乐居然要送给她?
“我不太会收拾这些。”
秦乐随便找了个理由,把鸡递了过去。
“好嘞,我这就去帮你杀。”
刘素珍高兴得不行,赶紧提着鸡回了前院。
贾张氏在旁边听见,羡慕得眼红,嘴里不停骂骂咧咧,却又不敢出声。
阎埠贵见状,更是气得直跺脚。
好你个秦乐,说了不用帮忙,转头就请刘寡妇杀鸡,这算什么意思?
秦乐怎么也没想到,只是请刘寡妇帮忙杀只鸡,竟然能从贾张氏和阎埠贵一家那里,收获两百多点灵气。
而且,还在持续增加。
刘素珍帮秦乐杀了鸡,留下的鸡杂让她和儿子好好解了顿馋。
为此,她今天特意多放了些油。
虽然厨艺远比不上秦乐和傻柱,但香味还是飘得满院子都是。
前院几户人家被这荤香馋得直流口水。
阎解成抱怨道:“这秦乐也太不识好歹了,整个南锣鼓巷谁不知道,咱妈杀鸡最在行。
他不找咱妈,反倒让刘寡妇动手……”
一家人吃着没什么油水的青菜,味同嚼蜡。
“我倒是有个主意,能让秦乐心甘情愿接济咱们家。”
儿媳于莉忽然开口。
一家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她。
阎埠贵连忙问:“什么办法?快说。”
只要能搭上秦乐,什么办法他都愿意试试。
这几天闻着秦乐家的饭菜香,简直是一种折磨。
于莉眼珠一转,精明地说:“要是咱们和秦乐成了亲戚,他还能不接济咱家吗?”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目光扫过阎解娣。
阎埠贵不满地说:“海棠,你这说的什么话。
解娣才多大,你怎么能打这种主意?”
要是女儿再大几岁,他当然乐意。
就算秦乐比阎解娣大个六七岁,他也没意见。
其他人没吭声,似乎都在琢磨于莉的话。
于莉白了阎埠贵一眼:“爸,您想哪儿去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阎埠贵反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您忘啦?我有个妹妹叫海棠,明年就毕业了。
要是能撮合她和秦乐,咱们不就和他成亲戚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阎家顿时恍然大悟。
“哦,你说得对。”
阎埠贵喜上眉梢,“秦乐现在带着个拖油瓶,找媳妇肯定不容易。
咱们要是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他还不得感激咱们一辈子?”
小儿子阎解旷笑着说,“至少得给咱两斤肉表示表示。”
“两斤肉哪够啊,”
阎解成兴奋地说,“咱可是帮他把终身大事搞定了,不得给咱弄辆自行车,再加十斤肉?”
他马上要上班了,特别想要一辆自行车。
可他家里条件不行。
他爸骑的也是买的二手自行车。
要是秦乐和于海棠能成,一定要让秦乐搞辆自行车让他过过瘾。
“你们高兴得太早了吧,我听说秦乐才十九,还没到结婚年龄呢,他会同意吗?”
三大妈有些担心。
虽然儿子们说的她也心动,但她怕最后白高兴一场。
阎埠贵却不这么看,“这有什么,海棠年纪也不大啊。
秦乐那条件不好找对象,咱们只要说服海棠,先和他定亲就行了。”
三大妈赶紧点头,“你说得对。
还是你最会盘算。”
阎解旷嘿嘿一笑,得意地昂起头,“嘿,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事情还没影呢,他们就已经开始做起美梦了。
“我明天就去找海棠。”
……
中院这边,秦乐做好了大盘鸡,还准备了拉条子。
一碗装不下,他就把过年装瓜子的铁瓷盆洗干净,盛了满满一盆。
剩下的用菜碗装了一碗。
“你俩先吃,我去给一大爷和一大妈送碗鸡肉。”
这鸡是一阶灵种,味道比土鸡还好,营养也丰富。
秦乐想到了帮过自己的人,就想送点过去。
虽然他不喜欢原着里的一大爷,但自从自己来了之后,一大爷那些讨人厌的脾气好像转移了,连着几天都没理秦淮茹和傻柱。
被一大爷“照顾”
的感觉,还挺好。
而且白天允儿也是一大妈在照顾,送碗菜表示感谢也是应该的。
秦乐过去的时候,一大爷和一大妈已经在吃饭了,聋老太太也在。
不过没秦乐在,他们吃得简单,一盘豆腐、一盘炸黄豆,还有两盘青菜。
“一大爷、一大妈,我刚做了大盘鸡,西北口味,你们尝尝。”
秦乐笑着把碗放在桌上,两人连忙推辞:
“小乐,你这是干啥?”
“这鸡是你好不容易弄来的,快拿回去。
今天小叶子不是在你家吃饭吗?家里两个孩子呢,你留给他们吃。”
一大妈怕秦乐不够吃,说什么也不肯收。
秦乐笑着说:“我做了整整一盆呢,自己留的还多,这碗你们吃。”
“就这样,我走了。”
秦乐放下碗就要走。
可刚到门口,聋老太太叫住了他。
“秦乐,等等。”
秦乐闻声回头,见是聋老太太,便问:“老太太,您找我有事?”
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站起来:“我问你,柱子脸上那伤,是不是你动手打的?”
院里人都清楚,老太太一向最偏疼傻柱。
这回,多半是来替他出头了。
秦乐坦然点头:“是我打的。”
聋老太太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下手也太重了。
都是一个院里住着,柱子那么老实的孩子,你怎么狠得下心?”
秦乐怎么对贾家她不管,但动傻柱,她不能坐视不理。
秦乐刚想开口辩驳,易忠海却抢先一步上前,扶着老太太劝道:
“老太太您先别急,听我跟您说。
这事我问过柱子了,小乐是下手重了些,但主要责任在柱子——他下班后去废厂区堵小乐,起因是他在厂食堂颠小乐的勺。”
“您说,都是邻居,柱子这事做得是不是不太地道?”
秦乐一愣。
这事本来他理亏,没想到被易忠海几句话一说,反而占住了理。
不愧是易忠海,有理有据。
“真是这样?”
聋老太太心里虽偏向傻柱,但如今靠易忠海照顾,见他明显护着秦乐,也只好让步。
“那我回头说说他去。”
……
秦乐第一次亲身体会到易忠海的厉害——他总有办法让人心甘情愿接受原本不愿接受的事。
聋老太太终究是吃人嘴软,不敢与易忠海对着干。
秦乐对她倒没什么恶感。
有人说她是骗子,这倒也罢,毕竟她自称给红军做鞋的事无从考证;
但说她是汉奸,就有些过了。
从剧中表现看得出,她极其痛恨汉奸,家人都是被汉奸害死的。
至于她“五保户”
的身份,秦乐从易忠海那儿确认过。
这年头的五保户,比后世的困难户真实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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