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东起,透过琉璃窗,
帷幕帐纱下。
青年俯卧在榻上,里衣半遮的脊背红痕,青丝撩过潮红的脸颊,双眸紧闭不省人事....
足以看出,昨夜那场激烈的掠夺。
屋门被宫人推开,领来背着药箱的老者。
见坐在桌边的男子,赶忙行礼。
却被低哑声打断,“太医,林大人怎样了?”
老太医转头幕帐榻上望去,只见满是红痕的手臂垂下,瞬间脑补出香艳画面,严肃板正的老脸忍不住发热。
年轻人,就是这般肆无忌惮。
宫人看坐下诊脉,老太医脸色凝重交代,“王爷,林大人并非女子,无法正常承欢....行房事前需做些准备.....事后也需及时清理...”
老太医本想训斥对方不懂怜香惜玉,可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也不敢再多说教什么,“微臣开些退热的药,喝下便能退热....再制作些膏药,涂抹患处.....这段时日切莫再受伤,也不可饮酒...”
老太医将药方写下,宫人陪同前去抓药制药。
屋子又陷入安静,
赵玦不发一言地坐在床榻边,漆黑的眸子沉了沉,薄唇绷直着。
他伸手轻握着对方的手,才发现那素长的指尖,因用力过竭而凝着血痕,染红被撕烂的锦被.....
......
林风竹只觉得经过漫长的噩梦,人也终于惶惶醒来。
“林大人,您醒了?”徐公公将人扶起。
林风竹忍着疼痛半坐而起,望了眼窗外大亮后有气无力,“现在是何时了?”
看这天色,大概是错过了早朝.....
徐公公倒了杯温水伺候,温细嗓子安慰,“林大人放宽心,王爷已替您请了五日的假....今日才第二日。”
原来他昏睡了一天一夜,
林风竹喝了些水,感觉胃舒服了些。
徐公公的话,让他顿觉安心。
以他如今的状态也上不了班。
还好,老板给他请假。
不过,
关于休养,他应当回自己家去。
林风竹看着手臂上的红痕还未消减,
想到那夜的疼痛忍耐,历历在目。
他不后悔这个选择。
毕竟,凡事有舍有得,
人前显贵,必会人后受罪,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他自我安慰后,对徐公公虚弱笑着请求,“烦请公公帮忙寻件竖领的襕衫。”
徐公公忙点头,王爷之前有过吩咐,务必满足林大人的要求。
“林大人,已经寻来些水粉....”徐公公捧着刚采买来的胭脂水粉,刚进屋子便呆愣住了。
眼前的青年襕衫竖发,体态颀长挺拔,倚门望窗时转身回眸,俊美斯文又冷静自持.....
难怪,王爷这般喜欢。
“多谢公公。”林风竹拿过水粉碧螺,坐在梳妆镜台前。
神思在外的徐公公立马回神,便见对方拿起水粉涂抹手腕带掐痕,神色平静地对着铜镜,掩饰每一处破绽。
等这些破绽全部掩盖,林风竹站起身告辞,
.....
\"二哥,你终于回来了?\"
刚回林府,林玉兰就得了消息赶回来,关切的询问,“你的病可好些?”
只是走近几步,
她鼻子嗅了嗅,疑惑又好奇地看向林风竹。
二哥身上有古怪。
不同于以往的穿衣风格,身上有股女子的胭脂香味。
林风竹也察觉对方的疑惑,并未做出解释。
他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这几日,一切可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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