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税已收上来,不日将充入国库...”户部尚书笑着将整理好的文书递上,林风竹正翻看着,有侍卫站在书房外禀报,“林相,宫中来人求见。”
“带进来。”林风竹执笔的手顿住,宫中之事容不得马虎。
户部尚书立马退至旁边,只等位小太监进来跪地,“太后近来胃口不好....”
太后病了可不是小事。
“可有请太医?”林风竹当即搁下笔起身,听小太监回答,“已经请了,只是不见好转....”
“严尚书,先失陪了。”林风竹站起身道歉,想着后续之事交代吩咐,“本官会让兵部那边派人,早日将税粮拉回京城粮仓内。”
严尚书自然不敢反对,“下官明白。”
很快,
林风竹来到太后居所,定风宫。
寝宫内。
隔着幕帐轻纱,却也隐隐窥探出,李太后郁郁寡欢的姿态。
这位李太后,给人印象低调。
平日似乎从不出席宴会。
林风竹第一次见李太后,是几个月前老皇帝下葬时,她与众多嫔妃出现过。
那时候,她的模样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四十却早已经两鬓白发,整个肃穆威严....
想着曾听说过的传言,不管真假几何,李太后吃苦受罪是必然的。
林风竹望向诊脉的老太医,“太后可还好?”
老太医恭敬回答,“太后身体无大恙,只是忧思过重....下官开几贴药服用便好。”
林风竹也曾与这位老太医打过交道,对方是位懂说话艺术的生存高手,他对其他宫人属官下令,“太后为国操劳半生,如今该颐养天年....安国府属眷可每日进宫陪聊解闷,太后若烦闷也可接出宫游玩....拨两队御林军保障太后安危。”
“林相....这与礼不合!”属官小心翼翼地抗议,搬出宫中戒律法规,“宫中嫔妃....怎可随意出宫?”
林风竹定定看着看向对方,“与亲人相聚本是人之常情,太后贵为陛下之母....怎么就与礼不合?”
“林相说得是。”属官擦了擦汗,这才改口。
不是她们没有骨气,实在是林相的眼神太过平静且吓人。
等将事情敲定过后。
帷帐内李太后终于有了反应,在林风竹告辞时,温声细语吩咐宫人,“姝姝,替哀家送送林相。”
“是。”披着斗篷的妇人走来。
林风竹跟在其身后,行至幽静的花园时,终究忍不住停下脚步,“姝姑姑,可是有话要说?”
不是他好奇心重,实在是这条路不是出宫的路。
“可否让他们退下?”姝姑姑将斗篷取下,抬起脸示意,“前方是我的居所,林相不去坐坐麽?”
望着对方略微沧桑的脸似有熟悉,林风竹浅茶色瞳孔微颤,脸色也变化几番。
缓了缓,
他抬手示意身边的侍卫退离几十步外。
竹林偏院下,姝姑姑神色平静如水地斟茶,“与林相猜测的一般,我是玦儿的生母...当年小姐提议.....”
林风竹静静听着这场皇室秘辛。
姝姑姑与鸿蒙书院山长之女周贵妃是双胞胎,只是姝姑姑幼时被王家的人贩子抱走,辗转到了烟花场所,后被前定国公赎身准备当通房,机缘巧合下成了李太后的陪嫁丫鬟进了宫。
因为与难产死亡的周贵妃很像,老皇帝宠幸了她几次,很快怀了赵玦.....
李太后因为四大世家之事被老皇帝灌下绝子汤,出于权利巩固考虑,她假装怀孕并将赵玦当成自己的孩子,企图瞒天过海。
而老皇帝也乐见其成。
几方心照不宣的隐瞒着秘密。
难怪,
男主与反派如此相像。
这等机缘巧合,让人惊叹真狗血。
林风竹垂眸喝了口茶压压惊,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对方说这些事绝不是分享欲作祟,也不是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
“你与玦儿的事,我听说过。”姝姑姑突然说起这件事,叹息人生不易事时,眉眼迎着阳光隆起些许皱纹,“我是过来人,自小被拐卖辗转,寄人篱下饱受冷眼.....这名声虽说无关痛痒,但最是能难堪人....”
“姝姑姑无需忧心。”林风竹抬眸便明白对方意思,也明白父母长辈大都忧心子女前程,他淡淡笑了笑表示,“他是君王,我等皆是臣子...我们之间已无可能。”
“你根本不懂他!”姝姑姑嘲讽意味明显,多年的屈辱慢慢积攒成愤怒,脸色不忿且不甘地责问,“他是我看着长大的,自小心性矜骄清贵,从未对谁如此上过心,若非为了你....怎会...”
哐当!
“姝姑姑若有不忿请找正主诉说。”林风竹将茶碗重重搁下,将话题打断,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那震惊的妇人,一字一句道:“本相不欠你的,恕不奉陪!”
“你!”姝姑姑瞠目结舌地看着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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