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不是你们要找的秦律师。”秦施强作镇定地重复着,脚步悄悄后移,试图拉开距离。
她知道秦渊就在附近,每一秒的拖延都是希望。
然而,她身后的一个男人显然失去了耐心,见她还在“狡辩”,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长发,狠狠向后一扯。
“呃!”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秦施被迫仰起头,眼泪瞬间涌上眼眶。
惊怒交加之下,她借着后仰的势头,奋力回身,将手中的手提包狠狠砸向对方的面门。
那男人没料到她会突然反抗,被砸得闷哼一声,虽然不重,却彻底激怒了他。
他眼中凶光毕露,啐了一口:“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未落,他已抬起粗壮的手臂,带着风声朝秦施的脸颊狠狠扇来。
秦施眼睁睁看着那巴掌落下,躲闪不掉,只能下意识地紧闭双眼。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降临。
一阵劲风拂过她的面颊,随即一切仿佛静止了。
她颤动着睁开眼,赫然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如同铁钳般,在半空中死死扣住了那即将落下的手腕,令其无法动弹分毫。
顺着那只手望去,秦渊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如屏障般挡在她的身前。
他侧头看向那个一脸错愕的光头男,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声音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陈经理,好久不见。”
陈澄嘴角抽了抽,顿感头大。
看这情形,眼前这位秦律师与秦老板的关系绝不一般。
等等...
他脑中灵光一闪,似乎发现了华点。
两人都姓秦?难不成是亲戚?
也不对啊!
当初他找刘晓琴要账之前,可是把他们的社会关系摸了个底朝天,没听说有这么一号当律师的亲戚。
干他们这行,最怕的就是不小心踢到铁板。
周围几个小弟显然也认出了秦渊是谁,一时间面面相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全都眼巴巴地等着陈澄发话。
陈澄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秦渊太神秘了。
自上次见面后,他特意又托人重新细查了一遍。
明面上,秦渊是蓝手游戏工作室的经纪人,可那辆几百万的bL又该怎么解释?
一个小小的工作室经理,开得起这样的车?
虽说那辆豪车是挂在公司名下,但他陈澄好歹也是正儿八经大学出来的,这点门道还能看不明白?
那些真正有钱的,哪个不是把资产放在公司底下?
既能充门面,产生的费用还能合理抵税,一举两得。
而更让他在意的是,蓝手游戏工作室是港岛先锋投行旗下的公司。
这层层关联让他不得不多想——难道,秦渊与先锋投行之间,有着更深层的关系?
甚至...先锋投行根本就是他的?
如果真像他猜的那样...这就不是一块铁板了,而是钢板。
还是螺纹钢的那种钢。
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秦老板,这都是误会。我们只是奉命来请秦律师谈谈,绝没有动粗的意思。”
“请?”秦渊目光扫过被扯乱头发的秦施,眼神骤寒,“你们就是这么‘请’人的?”
“疼疼疼...你他妈谁啊!快放开我!”被秦渊钳住手腕的男人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渗出冷汗,却还在嘴硬。
秦渊转过头,目光冷冽地盯住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也好久不见,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仔细看看,对我这只手难道没有一点印象吗?”
那男人只觉得腕骨快要碎裂,哪还有心思去看什么手不手的。
但他倒也算硬气,即便疼得脸色发白,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你到底是谁?”
“看来得给你提个醒,【欢乐颂】。”
“是你!!!”那男人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看来想起来了。”秦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这人很公平,你当初怎么对我,我就怎么还给你。”
话音未落,他手腕猛地发力!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在地下停车场里格外刺耳。
围观的几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那男人抱着扭曲变形的手臂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额头。
秦渊面无表情地一脚将他踹开,后者重重的撞在面包车上,彻底昏死过去。
“好了,这下安静了。”秦渊整理了下微皱的衣袖,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抬眼,目光如刀锋般刮过陈澄等人,“当初我胳膊断的时候,可没叫这么惨。对吧,陈经理?”
陈澄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然,秦老板。早就跟他说过了,脾气不要那么暴躁,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下好了吧!自作自受。”
其实,秦渊对那个男人并没有太多的恨意。
前身的性格自卑怯懦,虽然怨恨对方打断了自己的手,但更深层的,是对自身无能的愤怒。
要钱没钱、要工作没工作,连家人都保护不了。
他一直在刻意与前身的过去保持距离,害怕被那些沉重的记忆同化,害怕在潜移默化中迷失自我。
到时候,我还是我吗?
这也是为什么秦渊始终没有主动去找对方麻烦的原因。
然而,当看到秦施受伤的那一刻,前身记忆中那些被欺凌、被践踏的屈辱瞬间翻涌而上,与此刻秦渊心中升腾的怒火交织在一起。
那份压抑已久的戾气如火山般喷发,两种情绪相互催化,让他有些失控。
(从不打架的人,伤人也需要莫大的勇气。别犟,这是事实。)
要不是顾忌秦施还在这,今天说什么都要废掉他四肢。
不,五肢。
“既然秦老板来了,兄弟我就先撤了。”陈澄朝秦渊微微欠身,对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离开。
“等等。”秦渊的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脚步一顿,“谁让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陈澄身形僵住,缓缓转过身。
他清楚今天若不交代清楚,恐怕难以善了。
权衡片刻,他还是选择了坦白。
“我只知道是洛威玉兰的几个大债权人。”他压低声音,“公司债务窟窿太大,庞定方自己没有集团股份,就想挪用玉兰集团的资产去填。兰晓婷女士不仅是公司股东,还为庞定方的部分债务做了个人担保。”
“秦律师的团队介入后,全力推动财产分割,这等于断了那些人直接从玉兰集团抽血的路径。他们怕这笔债最后烂掉,才出钱让我们来...‘劝’秦律师退出这个案子。”
“秦老板,我们也是拿钱办事。不过既然您出面了,这事我们不会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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