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音的容颜宛如画中走出,眉目间自带一股柔弱风姿,令人一见便心生怜意,恨不得将她护在怀中,免受半点风霜。
楚云舟递来一杯水,小昭接过时忍不住低声问:“公子,她不是只中了迷烟吗?怎么现在这般难受?”
楚云舟神色平静,答道:“她吸入了五毒童子尸身散发的毒气,与体内的迷烟相融,化作了另一种剧毒。”
小昭皱眉:“那可危险?”
“无妨。”楚云舟淡淡道,“施针排毒即可。”
话音未落,远处忽有真气波动掠来,如风过林梢,悄然惊动人心。
东方不败立刻警觉,目光如电般射向城北方向。
片刻之后,一道素白身影自天际而来,踏空而行,仿佛步步生莲,转瞬之间便跨越数十丈距离,轻盈落入院中。
楚云舟察觉身旁气息变化,迅速抬头望去。
来人正是邀月。他微微一愣,未料她会突然现身。
与此同时,邀月踏入院内,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那个蹲在地上、背对着她的熟悉身影上。她心头一松,紧绷的情绪终于缓了下来。
曲非烟和小昭见到来人,脸上顿时浮现笑意,齐声唤道:“月姐姐。”
邀月微微点头,算是回应。她的视线随即掠过东方不败,冷哼一声。
“原来你真躲在这里。”
东方不败眸光微敛,语气冰凉:“你来做什么?”
邀月冷笑:“荒谬,我来何处,何时轮到你过问?”
言罢,她向前一步,不再理会东方不败,转而望向楚云舟。
“嗯?”
就在这刹那,她的目光落在楚云舟怀中那人身上——林诗音面色苍白,依偎在他臂弯,楚楚动人,惹人疼惜。
邀月瞳孔微缩,脸色骤然沉下。
“家中怎会多出一个女子?”
她尚未开口质问,林诗音的身体忽然又是一阵轻颤,似寒风吹过枯叶。
楚云舟眉头轻皱,指尖迅疾点过她几处穴位,稳住其气息。
“小昭,取针盒来。”
小昭应了一声,转身快步朝主屋跑去。
几息之间,楚云舟正为林诗音施针疗伤,指尖轻捻,银针入穴无声。
邀月的目光在林诗音脸上停留片刻,那张容颜如雪中寒梅,静谧而冷艳。她忽然侧首,目光穿过空气,落在东方不败耳畔,真气凝音,悄然传入。
“本座不在,你竟连门户都守不住?让一个外人堂而皇之地进了内院?”
东方不败:“?????”
他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眼中掠过一丝讥诮。
“妙极,这女人反倒先责起我来了。”
邀月察觉他眼神有异,眉心微蹙,声音再度响起:“你这是什么表情?”
东方不败淡淡道:“不过是觉得,许久未见,你的脑子愈发不堪了。”
邀月眸光一寒,眼缝微敛,冷意流转。
稍顷,她的声音再度浮现,如冰泉滑过石隙:“本座在时,水母阴姬敢踏进一步,都被逐出门外。如今你在此地,却任一女子登堂入室,还躺在那人怀里——谁更失职?”
东方不败依旧从容:“若你双目无用,不如赠予他人。没瞧见他在救人?和你当初被抬进来时一样,横着进的门。”
邀月:“.”
这句话如针扎心,她脸色骤然沉下。
她最厌东方不败之处,除其为人之外,便是他总爱揭过往旧疮。
原本注视楚云舟的目光,此刻冷冷转向东方不败。
“看来有人忘了,是谁曾急不可待闯入移花宫,结果被逼得狼狈而退。”
换作从前,此话或能让东方不败面色微变。
可如今,功力精进,心境早已不同。他听罢只是轻笑一声,神色不动。
不听话的小辈,教训一番便是。动怒,未免自降身份。
他缓缓收回目光,不再理会。
邀月心中冷哼,也未再言,视线重回楚云舟身上。
此时,林诗音周身已插满银针,细密分布于各大要穴,气息虽弱,却渐趋平稳。
银针微微震颤,发出细微的嗡鸣,楚云舟指尖轻点,真气如丝缕般渗入林诗音体内,将散于血脉中的毒素缓缓牵引汇聚。那些原本游走全身的毒意,在无形之力的引导下,渐渐被逼向她的右手。
当最后一股浊气归集于掌心之际,楚云舟指锋微动,一缕极细的剑气自食指掠出,空中轻折,如蝶舞般落在林诗音的食指尖端。刹那之间,紫黑的血珠自指腹渗出,一滴一滴,落入下方静候的瓷碗之中,声轻如雨落枯叶。
或许是刺痛唤醒了残存的意识,又或许是因为毒素尽数聚于一侧,林诗音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眼帘缓缓掀开。映入眼帘的,是楚云舟在烛火摇曳中低垂的脸庞,轮廓柔和,眉目清俊,仿佛自画中走出一般。
她眸光微动,像是看清了什么,又像是仅仅触到了一片温润的光影,随即气息一松,双目再度合拢,沉入昏睡。
曲非烟在一旁看得怔然,低声开口:“公子,她怎么又睡过去了?”
楚云舟未抬头,真气仍在经脉间流转不息,他语气平静:“三流巅峰的根基本就不稳,数日粒米未进,水浆未沾,如今又被毒侵心脉,神魂早已不堪重负,能醒来片刻已是极限。”
时间缓缓流逝,随着最后一滴黑血坠入碗中,林诗音原本泛乌的手背已恢复如玉般的洁白。待到指尖流出的血色彻底转为鲜红,楚云舟才抬手,将一小撮淡青色药粉敷在其伤口之上。
药粉遇血即化,瞬间凝结,那不断渗血的创口竟在眨眼间收拢止血,不留痕迹。
他伸手取下林诗音周身银针,一一归入针盒,动作从容。收毕,方才开口:“可以了,送她进房休息。”
曲非烟与小昭应声而动,两人小心搀起林诗音,缓步朝院内一间空房走去。
二人离去后,楚云舟俯身,掌心摊开,将些许粉末洒入盛血的瓷碗。片刻之后,原本紫黑的血水泛起微泡,颜色渐变,终成正常血色。紧接着,他又取出一点灰白粉末,轻轻弹入其中。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整碗血液迅速汽化,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空气,不留丝毫残留。
楚云舟将空碗搁在石桌旁的渣斗里,不多时,众人重新围坐于庭院石桌之畔。他倒了一杯清水,放在邀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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