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甲告诉我你在撒谎
>闺蜜送我一支大牌口红,
>说这是她男友从国外特意带回的限量款,
>我感激地收下,却在试用时尝到一丝血腥味。
>当晚梦见一个女孩被囚禁在暗室,用口红在镜子上写“救救我”。
>连续三天使用口红,同样的噩梦分秒不差地重复。
>我决定去找闺蜜问个究竟,
>却无意间瞥见她男友的手指甲缝里,
>残留着与梦中女孩衣裙一模一样的猩红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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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口红躺在阿琳掌心,像一截凝固的、过于完美的血。“宝贝,给你的!”她笑容灿烂,一把拉过我的手,将那小圆管按进我手里,“我家那位特意从国外带回来的,限量版!抢破头呢!”
冰凉的金属壳激得我一哆嗦。我盯着那黑金镶边的管身,光滑,沉甸甸,透着一种昂贵的奢侈感。心里头那点因为最近和阿琳联系渐少而产生的微妙生疏,瞬间被这份重礼砸得烟消云散。
“这……太贵重了吧?”我有点无措,更多的是受宠若惊。阿琳的男朋友,那个总是西装笔挺、笑容恰到好处的男人,会给我带礼物?还是这种紧俏东西?
“哎呀,跟我还客气!”阿琳亲热地搂住我的肩,身上香水味浓得呛人,“他呀,就是细心,说这颜色最配你。快试试!”
拗不过她,我旋开膏体。那颜色确实绝,一种无法复制的深红,像熟透的车厘子,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色调。对着电梯里的窄镜,我仔细地涂上一层。质地丝滑,覆盖力极强,瞬间提亮了整张脸。
下意识地,我轻轻抿了抿唇。
就在那一瞬,一丝极其细微的铁锈味,混着口红的蜡基甜腻,猛地窜上我的舌根。
是血的味道。
我动作顿住了,看着镜子里唇红齿白的自己,胃里隐隐泛起恶心。
“怎么了?”阿琳问,眼睛看着我,亮得有些异常。
“没……没什么,”我迅速管理好表情,压下那阵不适,挤出惊喜的笑,“太好看了!替我谢谢你家大神!”
阿琳笑得更开心了,捏了捏我的脸。
但那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像一根细小的冰刺,扎在了心底。
夜里,我就跌入了那个噩梦。
黑暗,潮湿,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来。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孩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唯一的光源不知来自何处,微弱地勾勒出她身上一条裙子的轮廓——一种刺目的、猩红的碎花图案。
她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正对着面前一块模糊的镜面,疯狂地写着。写什么?我看不清。只能听到指甲刮擦玻璃的刺啦声,还有她压抑的、动物般的呜咽。
恐惧攥紧了我的心脏,喘不过气。
猛地惊醒,窗外天光微熹。我坐在床上,心脏咚咚咚地擂着胸膛,背心一片冷汗。梦里那绝望的气息缠裹着我,久久不散。
鬼使神差地,我摸到床头柜那支新口红,冰凉的金属壳让我稍微定了定神。不过是场梦,我告诉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是阿琳的礼物太意外,加上那点莫名其妙的味道。
第二天上班,我下意识又用了那支口红。颜色实在出众,好几个同事都问色号。可每当我抿嘴,或者不经意舔到,那丝若有似无的铁锈味就阴魂不散。
当晚,几乎在闭上眼睛的瞬间,我又回到了那间暗室。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女孩,同样的猩红碎花裙。她又一次对着镜子,用手里那东西拼命划写着。这次,那绝望的刮擦声更响了,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我拼命想看清镜面上的字,眼前却像蒙着浓雾。
惊醒,心跳如故,满身冷汗。
第三天,我几乎是带着一种自虐的执拗,再次涂上了它。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看谁都觉得眼神可疑。夜里,我甚至害怕入睡,开着灯,睁眼到半夜,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困意。
分秒不差。
暗室,女孩,刮擦声。这一次,她仿佛知道我在看,写得更急、更疯狂。在那令人牙酸的噪音里,我猛地看清了——那镜面上,是用口红反复涂抹出的、歪歪扭扭的三个字:
救救我。
我尖叫着坐起,心脏疼得像要炸开。窗外天色灰蒙蒙的,还没全亮。我剧烈地喘息着,目光死死盯住梳妆台上那支静静立着的口红。
它不再美丽,那暗红的膏体像一段腐烂的内脏,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不能再用了。这念头清晰得骇人。
什么限量版,什么国外带回,阿琳她知道吗?她男朋友……
我必须去找阿琳。现在,立刻,马上!
我没预约,直接冲到了阿琳男友公司楼下——她说过今天会过来等他一起吃午饭。我在大厅角落焦灼地踱步,手指冰凉,反复想着该怎么开口,才不至于像个疯子。
“咦?你怎么来了?”阿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惊喜。
我猛地转身,她挽着那个男人,正笑吟吟地走来。男人一如既往的衣冠楚楚,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
“我……我正好路过,”我喉咙发干,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逡巡,事先想好的说辞忘得一干二净,“想来……当面再谢谢那支口红,太喜欢了。”
“喜欢就好呀!”阿琳嗔怪地拍我一下,“看你这冒失的样子,脸都白了。”
她男友笑了笑,声音温和悦耳:“小事情,薇薇你喜欢就好。下次有机会再给你带。”他说着,极其自然地抬手,轻轻替阿琳捋了捋耳边并不存在的碎发。
那动作温柔体贴,无可挑剔。
我的目光却像被冻住了一样,死死钉在他那只手上。
修剪得极其整齐的指甲,透着健康的粉润。但在那右手食指的指甲缝深处,紧紧嵌着几丝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
猩红色碎屑。
那颜色。那纹路。
和我噩梦里,那个女孩身上穿着的碎花裙子的颜色、图案,一模一样。
我的血液瞬间冻成了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大厅的嘈杂声、阿琳的说话声,猛地褪去,变得遥远而模糊。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只手,和那几点刺目的猩红。
我抬起头,对上那个男人依旧温和的笑眼。
他好像,完全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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