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哇!”
妖族认证,看来是真的了。
不过那只小猫妖,虽然长得很漂亮,还笑着,但怎么浑身散发着杀气?
愣是没人有胆子继续询问。
但这不耽误“江问樵不行”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云锦城。
毕竟在场的一大半都是热衷八卦的人士,还有大嘴巴的“包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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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人流攒动的茶馆后,薛白骨衷心地钦佩:“小师妹你太损了啊!”
桑拢月:“哪里哪里!多亏小师兄配合。”
洛衔烛也感动道:“小师弟,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
啸风却摇头淡淡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知道,”他说,“世人都对妖族有偏见,但你们从没把我当过异类……”
桑拢月看到,小师兄说这话时,身后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都垂了下去。
似乎很低落。
她便不由得手贱rua了一把。
啸风:“?!”
在小师兄动手打人之前,桑拢月躲到洛衔烛身后,只露出个小脑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啸风:?
“你哪里算异类?”桑拢月不客气地从袖子里抽出血太岁的一根触手,晃了晃,又指指自己:“我和我的魔宠才够奇怪!”
啸风:……那倒也是。
小师妹的魔宠们……一个比一个抽象。
她甚至本人也修魔道。
洛衔烛受到启发,绞尽脑汁地想自己奇怪的点。
就听蓝惊寒说:“我是背弃师门的叛徒。”
桑拢月敬佩地看向他,蓝师兄真是个温柔的人啊!为了安慰啸风,竟然这般扎自己的心?
薛白骨张了张嘴,幽幽地说:“他们都说我长得像鬼。”
桑拢月:“噗!”
洛衔烛:“噗。”
蓝惊寒、啸风:“噗哈哈哈哈哈。”
最后大家都没忍住,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群少年在繁华的青玉大街上笑作一团。
薛白骨也没忍住跟着笑,但他又有点炸毛:“喂!够了!差不多得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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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笑够了,桑拢月听到啸风轻轻地说:“有朝一日,我要改变这局面。”
她几乎脱口而出:“一起!”
诶?
桑拢月有点恍惚。
这对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这豪言她上辈子曾经放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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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昨晚通宵没睡,又打探了一整日的消息。
到傍晚时都疲惫得很。
连云锦城最有名的百味居都没去尝尝,每人吞一颗辟谷丹,便回客栈补觉去。
所有人都倒头便睡,除了洛衔烛。
饶是在人前,她没表现出情绪。
但那也是为了不给师弟妹们以及蓝惊寒再多添麻烦。
亲耳听到江问樵真有个青梅的消息时,说不伤心是假的。
可这伤心又有些微妙——
不是为情所困的暗自神伤,更像恍然发现被骗后的愤怒与屈辱。
从前,她总以为江问樵是她今生挚爱,是她的全部。
可自打被小师妹和小师弟从幻境中带出来,一路与同门出秘境、进灵脉、过坟场……
她那以情爱为天的心思竟淡了许多。
她意识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并非只有江问樵。
还有师弟师妹们,朋友们,以及师尊……
从前那个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竟在脑海中,渐渐被模糊了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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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问樵并不知道自己玉树临风的形象逐渐模糊。
他想着,烛妹居然找到此处,真是对自己一往情深,不妨去见她一面。
当然,要“微服私访”。
由于从前他经常来云锦城寻木语柔,所以城中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认得他。
他必须稍微乔装打扮,才不会被认出,以免这事传到木大小姐耳朵里。
他不希望木语柔知道洛衔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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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面纱遮脸的江问樵,很快便找到洛衔烛下榻的“回头客栈”。
黄昏时分的客栈大堂最是热闹,三教九流似乎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同一件事——
似乎是什么“不行”?
他们一个个眉飞色舞的,一看就在聊下三路的话题。
江问樵心中不屑,所以并未留意。
——毕竟他一向自诩风流而不下流。
而真正让他彻底屏蔽掉周遭一切杂音的,却是一抹熟悉的美丽倩影。
“烛妹?”
而独自坐在角落自斟自饮的洛衔烛,也似有所感,蓦然抬眸。
四目相对。
洛衔烛:“!”
虽然男人用面纱遮住下半张脸,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她一眼便认出。
……是他?
洛衔烛构想过无数次两人重逢的画面。
可能是他单枪匹马冲进幻境接自己,或许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也可能是他率领一群下属带她出去,如天降神兵般威风凛凛。
却从没想过,他们会在一家客栈再度相遇。
热闹安全,岁月静好。
洛衔烛心底却涌起彻骨的伤心,起身便走。
“哎姑娘!酒钱还没给呢!”
江问樵掏出几块上品灵石塞给小二,在小二喜笑颜开的“谢谢客官”声中,追了出去。
客栈内院寂静无人。
江问樵几步追过去,用高大的身形拦住她:“烛妹,你在生我的气?”
洛衔烛抬眸,看向英俊的青年,声音冷淡:“江公子有婚约在身,莫再叫得那么亲热。”
江问樵闻言却仿佛松了口气,“原来你在在意这个……”
洛衔烛抿了抿唇。
其实她更想质问,问他为何执意带她进幻境历练,却独自逃走,再无音讯?
有什么苦衷,还是……内情?
但她竟有些害怕。
怕那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她希望江郎能主动解释。
可江问樵只说:“云隐洞天确实与太一宫交好,我与她又是青梅竹马……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烛妹,你感受不到吗?”他说到动情处,便强硬地将洛衔烛搂进怀中。
洛衔烛奋力推他胸口:“放手!江公子,放尊重些!”
然而,洛衔烛只是个柔弱的符修。
论体术,哪里是金丹剑修的对手?
眼看着江问樵要霸王硬上弓,洛衔烛心里生出一丝厌恶,电光石火间双指夹出一张符箓,却最终没贴上去。
而是从腰间摸出一柄拇指长的短剑。
被短剑抵在脖子上,江问樵哈哈大笑起来:“烛妹,你真是可爱!”
“我知道,你到底还是舍不得我,才……”
才没舍得用擅长的符箓对付他,而是掏出一柄闹着玩一样的短剑。
江问樵心底甚至生出一丝轻蔑。
什么仙宗盟第一美人?什么冰清玉洁?
还不是贪图他的地位权势?
到现在还要用欲擒故纵的手段来挽留他……
但他不介意陪女人玩这样的游戏。
江问樵温声道:“别闹了,看在孩子的份儿上。”
“孩子……”听到这两个字,洛衔烛却变了脸色。
她颓然失去力气,放下持剑的手,摸上平坦的小腹,喃喃道:“孩子一直没有长大,他可能……”
“是吗?”江问樵反而很高兴,“他成了鬼胎……”
洛衔烛猛然抬头,眸中透出一丝不可置信。
而江问樵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忙以拥抱掩饰。
然而他才靠近一步,就感到凛冽剑气!
骤然暴涨的烬雪剑,横亘在两人之间,剑刃森寒,险些划花了江问樵那张小白脸。
江问樵连退几步:“烛妹,你哪来的剑?”
烬雪哼道:“垃圾,她不想你靠近,你听不懂人话?”
江问樵大惊失色:“还有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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