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中上前检查一番,小舟紧张地站在一边。
“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张郎中擦了擦手起身,丢下一句话。
小舟眼泪扑索索的往下掉。
张小夏忍不住开口:“张郎中,小舟奶奶的脑后有一个大包,会不会是因为摔到了脑袋导致脑子里出血?如果出血不多的话,应该可以被吸收,说不定还能有救。”
看到是谁说话时,张郎中以极为厌恶的口味训斥道:
“我是郎中还是你是郎中,不知所谓!人命关天的事情也敢插嘴,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管好你自己。”
说完朝小舟倨傲地一抬下巴:“一两银子。”
“人没救活,只看了几眼,就要一两银子,张郎中,你怕是掉进钱眼里去了吧。”
村民们点头:“太黑心了,什么都没干,药都没开一副,就要一两银子,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没有一点医德。”
张郎中不看张小夏,只对着小舟说:“来之前说好的,你不会想要说话不算话吧?”
小舟沉浸悲伤中,手伸进胸口就要掏银子,被张小夏一把按住:“你答应他给一两银子了?”
小舟摇头,悲痛的说:“我把五两银子给顾郎中看了,并没有说一两银子。”
“各位乡亲,请问平时张郎中出诊的诊费多少?”
“30文,不管看不看的好,出诊就要给30文,病情严重、开药什么的另算。”
“对,是这个价,凭什么问一个孩子开口要30文?欺负人家家里没人了吗?”
“太坑了,小舟家都这样了,他还想着坑一笔。”
张小夏怒视着张郎中:“30文,你爱要不要,但凡你做了点什么努力我都不说什么,小舟奶奶还活着,脉搏还有,你只看了一眼就断定她死,你看出什么了?”
张郎中恼羞成怒:“我看出什么跟你说的着吗?30文拿来,真是晦气。”
“晦气什么?你一个郎中救死扶伤是最起码的义务,竟然说病人晦气,你的医德在哪里?”
“好你个张小夏,不依不饶是吧,以后你们家的病我不看,别有求我的时候。”
拿了钱张郎中扬长而去。
小舟哭成了泪人。
他大伯一家开始收拾屋子,准备天亮就设灵台。
“小舟,我们可没钱给你奶奶准备棺材,你要是有孝心这钱就你出。先说好了,收的礼钱你一文别想。来几个人把他奶奶抬出去,别死在屋子里,以后这屋子还要留着给我儿子成亲用。”
大伯娘指挥起来。
村里人看着差点气死,但到底是别人家的事情,他们也不好插手。
小舟捡起地上奶奶的棍子,死命朝大伯娘挥过去,“滚,谁敢动我奶奶,我跟他拼了。”
他堂哥站在一边,见状猛的一脚朝小舟踹过去:“该死的兔崽子吗,我踹……”
话没说完,被离的近的张小夏在背后扎了一针。
屋里昏暗,根本没人看清。
张小夏夸张的大喊一声:“谁在你背后。”
小舟堂哥只觉得背后又麻又痛,听见张小夏的话,连头都不敢回。
“娘,娘。”
张小夏的大伯娘心里有鬼,更不敢去看,拉着男人和儿子一溜烟跑了。
村里人听说小舟奶奶还有气,帮忙把人抬到了床上。
张小夏掀开被子,发现晚上送来的饭菜都在。
村里人嘀咕:“小舟奶奶也是老糊涂了,怎么把菜放在床上。”
小舟也觉得奇怪:“我奶奶从来不会把菜放在被子里,只有我大伯娘来,她才会把吃的东西藏起来。”
张小夏回想了下时间:“我晚上来送饭时,小舟奶奶还是好的,外面桌子上有她吃了一半的饭,但她把菜藏了起来,是不是有可能你大伯娘来过,然后你奶奶就摔倒了,桌子上的饭后来就没动?”
“有可能,她那个大媳妇早盼着人死了,好霸占这个屋子。”
“但无凭无据的,光凭猜测也没用。”
“是啊,只能怪小舟奶奶命薄,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不孝,小儿子是个有出息的,又死在了军队里,白发人送黑发人。”
“哎,走了也好,就是小舟太可怜了,以后可怎么办。”
小舟要去找大伯娘算账,被张小夏拦住,“先照顾好你奶奶,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去请顾郎中,只要有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刚才她给人喂了些灵泉水,又打了一针续命针,撑上几天不是问题,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大夫诊治。
大晚上的赶夜路很危险,他们只能白天去。
“放小舟一个人在家肯定不行,万一,”王凤英没把话说完,“要真的走了,孩子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里正点头:“得安排两个大人陪着。”
“我一个。”王凤英站出来。
里正又喊了个婶子,“有什么事喊一声,其他人先散了,明天早点过来。”
张小夏跟着哥哥们回家。
忙活了一晚上,她进空间洗了个澡就睡了。
第二天。
张老大敲门,喊醒了张小夏,两人一起赶着驴车去请顾郎中。
两个村子之间隔了些路,驴车走了快半个时辰。
就算这样到的时候,村里很多人家还没起床。
张老大之前带老娘来过一次,熟门熟路的上前敲门。
很是敲了一会,才有人过来开门。
“是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顾郎中还记得张老大。
“不是我家,是我们村有个大娘摔倒了,一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还请顾郎中过去看看。”
“你们村不是有个郎中吗?我老是去不大好,跟抢人家的饭碗似的。”
提起张郎中老大就有气:“昨晚请我们村的去看过了,他只看了一眼就说没救了,还开口要一两银子,可老太太一直到早上都还有气,尽人事听天命,还请顾郎中去看看。”
“是吗,太过分了,我洗把脸,等我一会。”
张小夏打量着顾郎中的住处,是座庙,还挺大的,看着有三四间厢房,屋中有个天井,挑高很高,冬天应该很冷,但夏天凉快。
“走吧。”
一路上张老大还说了些小舟家里的情况,听的顾郎中义愤填膺。
张小夏好笑,都说大夫见惯了生死,看淡了世事,想不到这还是一个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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