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夏感觉自己睡了一个长长的觉,浑身哪都痛,这让她不愿意醒过来。
可旁边总有个声音在叨叨,吵的她烦死了。
“别说了。”
她睁开眼,好不容易聚焦后,陆大爷那张大脸整个占据了她的视线。
小夏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她是谁,她在哪,她在干什么。
“好点了没?”
陆大爷眼里的担忧做不得假,眼底一片乌青,下巴上都是胡茬。
“你没刮胡子?”
张小夏答非所问。
陆寒野愣了愣,低头笑了。
张小夏被美色扑了一脸,什么春风十里不如你,以前她嗤之以鼻,此刻她逐帧学习。
“怎么,”陆寒野摸了摸下巴,“丑吗?话说到这里,有个事我要跟你说。”
张小夏此刻虚的很,身上哪都痛。
扯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什么事。”
陆寒野沉默一瞬,声音低了几分,“你脸上的胎记,我不小心给洗掉了。”
“啊?”掉马了?张小夏想抬胳膊,正好抬起了受伤的那只,“我去。”
“别乱动,伤口好不容易缝起来,裂开你又得受罪。”
陆寒野查看了一下伤口,见没出血才松了口气。
小夏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脸,果然胎记没了。
她又模糊的想起一点缝合时的画面,估计她在陆寒野面前掉了不少马。
“你,有什么要问的吗?”小夏忐忑的问。
陆寒野看她的样子好笑,起了逗弄之心,“你把自己画成这样为了防谁呢?”
“我还能防谁,只是怕麻烦罢了,麻烦只会妨碍我挣钱的速度。”
果然。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呵呵,那就好。”
张小夏等了会,这就没了?没别的要问了?
陆寒野瞅着床上人鬼鬼祟祟的样子,有些好笑,心底被柔情填满,他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她死气沉沉的模样。
“你好好养伤,别瞎琢磨了,昨晚用的药顾郎中都处理掉了,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那颗心放回肚子里。”
这就好,陆大爷还怪贴心。
张小夏只醒了一会,趁着陆寒野去给她倒热水的空档,给自己喂了些灵泉水。
又偷偷的往纱布里也倒了些,好让伤口快些愈合,太她娘的痛了。
陆寒野端着杯水,手里拿着个碗进来。
“饿了吧,顾郎中说你现在吃点流食,这是顾郎中早上熬的米汤,我先喂你喝点。”
闻到米香,张小夏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她确实饿了,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进食。
她伸手想去接碗。
“我来。”
陆寒野拿过一个枕头,托着背部,差不多是抱的姿势,把她扶至半坐。
米汤正好入口,陆寒野一勺一勺的喂着,还让张小夏喝慢点,别呛着。
张小夏心中疑惑,陆大爷的气质一向不跟他们在一个图层,矜贵如同天上的星星,如今纡尊降贵做起端茶倒水的活儿,倒也自然的很,只是搞的她有些诚惶诚恐,恨不得从床上爬起来,蹲着喝。
“好了,少喝点,待会再喂你。”陆寒野从怀里掏出帕子给呆愣的张小夏擦嘴,又把人放下去躺好。
张小夏感动的不能自已,恨不得对陆大爷掏心掏肺,死而后已。
“陆公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保准无二话。”
陆寒野皱眉,这话他在军营里听过不少,那帮臭小子每次喝多了,就会没大没小的搂着他的肩膀,“将军,我就服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要是眨下眼我就是孬种。”
他不管是同姓还是异姓兄弟都已经够多了,可不想多张小夏一个。
“行了,先好好养伤。下午我送你回家,顾郎中这里太简陋,我们两个男的也不方便照顾你。”
是哦,说到这,张小夏才想起一个问题,她的衣服是谁换的?
显然,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陆寒野耳垂通红,但面上还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你的衣服是我昨天换的,但你放心,里衣我没动,不该看的我都没看。”
“看了也没事。”张小夏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合适,她一个现代人无所谓,陆大爷肯定还是在意的,她想了想又找补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当时我样子也不好看,血渍拉胡的,陆公子没嫌弃我,还帮我擦干净,太感激不尽了,不然血和衣服再跟纱布粘在一起,我就完了。”
陆寒野:……
他还能说什么呢,话都被张小夏说完了。
就算脱了衣服,他也依然是个大好人。
两人清清白白。
没有要他负责。
甚至还帮他解释了。
这么想着,陆寒野涌起一股无力感。
“公子。”
青山从门外进来,后面跟着面容憔悴的淑云。
“淑云姑娘非要来,昨天就要来,我实在没办法。”
淑云顾不上跟陆寒野打招呼,直接扑倒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泪水跟珠子似的掉下来,“小夏,你怎么样?”
“没事,伤口都缝起来了,小命保住了。”
“都是为了救我,呜呜呜,小夏,你的肚子。”
淑云只看了一眼都头皮发麻,害怕的不敢看,心都揪到了一块。
“这得多痛啊,本来应该砍在我身上的。”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坏人是土匪,要怪也要怪他们。”
陆寒野看自己是插不上手了,便准备把小夏给送回去。
正好淑云是坐马车来的,顾郎中把家里的被子都抱了出来,陆寒野仔细铺好。
他抱起小夏,动作轻柔,一点都没有碰到她的伤口还要保持身体平稳,可见臂力有多强。
青山掀开车帘,陆寒野把人平放到车里,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弄疼了没?”
没来由的,小夏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脸突然爆红,“没,没。”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不是,估计突然回血了,一会就好。”张小夏随口胡扯。
陆寒野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正常,但还是忧心忡忡。
张小夏对自己脑子里的颜色有些心虚,人家关心她,她还起想八想,实在是罪过啊罪过。
淑云脱掉鞋,小心翼翼的上车,坐在小夏边上,泫然欲泣地看着她。
“别哭啊,大姐,咱俩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你得对我好点。”
淑云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都这样了,还开玩笑呢。”
“我说真的,你家有什么好吃的,补的都送到我家来,我得好好补补。”
“我爹已经送去了,只是你不在家,青山才带我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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