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徐岫清辗转反侧,棉被虽暖,却捂不热心底透出的那点凉意,白日店铺里的场景如走马观灯似的在眼前转,转的她心烦。
她索性拿起披衣,推门来到院子。
寒气迎面扑来,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人也瞬间清醒不少。
院子里,月色很好,她踱到菜圃,原先还打算把脆甜生菜卖出去换钱,但现在彻底歇了心思。
她快速进入空间,打了桶灵泉水,先舀出去一些,剩下的全来浇菜。
喝了些灵泉水肚子越发觉得饿,徐岫清又在厨房和面,揉面,做面。
刚要下面,就感觉门口有人,猜到来人她并未回头依旧忙自己的。
“怎么?你晚上没吃饱吗?”
温叙言半倚在门口,双手抱臂,直直盯着面前的身影。
“你这几天在忙?”
冷冰冰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任何感情。
徐岫清也不藏着掖着,“最近我在庆元县开了间脂粉铺子。”
良久,也没听见一丝回应,周围再次陷入沉默,只有锅里的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
卧了三颗鸡蛋,徐岫清出门摘菜洗净切丝,放入盛好面的碗里,只撒了些盐和一点猪油,再放入锅里的汤。
霎时间,香味四起。
面条配着翠绿的颜色,还有滚圆漂亮的鸡蛋再加上清亮的汤面上浮着点点油花,简单又好看。
徐岫清将两碗面端到石桌上,把有两颗蛋的那份留给自己,吃了起来。
温叙言本就不饿,不知是被这碗面的香气勾起了食欲,还是看徐岫清吃的很香,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地去拿那双筷子。
吃了几口,他竟觉得身体里像是被注入某种东西,让他浑身泛着暖意,伤口似乎没那么疼了,就如那天吃烤肉那般。
他盯着碗里的菜,问道:“你这菜的种子是在何处买的?”
徐岫清夹起鸡蛋咬了一口,蛋黄鲜嫩漂亮,入口绵密鲜香。
她含糊不清地回道:“我是在一个南洋商人那里买的。”
“南洋商人?”
温叙言紧盯着徐岫清,带着审视,清冷的脸上多了些怀疑。
“对呀,前段日子我在码头那边碰见了个南洋商人,你若是感兴趣,白日无事可以去那边走动走动,说不定哪次就碰上了。”
徐岫清被他盯的有些难受,狼吞虎咽地吃完擦了嘴后忙将碗筷送回厨房,逃也似的进了屋。
熄掉灯,她刚躺下,就听见外面响起一声鸟叫,瞥了眼窗户的方向,直接闭上了眼。
院中,一位身墨青色劲装的男子飞身来到温叙言身侧,朝他拱手行了一礼。
“世。”
想起先前温叙言的吩咐,他急忙改口。
“少爷,属下无能。”
“属下跟到十里外的树林中,那人就被灭了口,灭口之人属下跟丢了,还请少爷责罚!”
温叙言端起碗,喝了口汤,眼底闪过一道诧异,又接连喝了几口才放下。
“此事怨不得你。”
黄栌身手敏捷,武力不低,能在他手上逃脱,只能说明那人身手不简单。
放眼整个大雍朝,能招揽这种能人,还想要他命的屈指可数。
听他这么说,黄栌心里越发难受,要不是他查找线索晚了一步,也不会害少爷身陷险境,还差点没了命。
若少爷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万死难辞其咎,幸好少爷福大命大。
他找了许久,顺着线索好不容易找到那伙人幕后指使,却被人捷足先登灭了口,才几日的功夫他就接连失手,实在没脸。
“你先回京吧。”
轻飘飘一句话钻入黄栌耳中,他脑海中闪过一道惊雷,猛地抬头,漆黑的眸底满是惊诧。
少爷是嫌弃他没用,不想见他了?
“别多想,我有别的事交给你办。”
二人自幼一起长大,温叙言自然知道黄栌的想法。
“不过在此之前,你先帮我调查一个人。”
温叙言招手,黄栌立即上前附耳倾听。
晨光初透,晓色如烟。
徐岫清用过早饭,便搭上了刘玉婉的顺风马车。
车内,刘玉婉将昨日张氏想让她迁户回吴家的事告诉了徐岫清。
“我想了一夜,舅舅家有两子一女,两子都已成亲且都已生子,只剩下一个女儿且又到了婚嫁的年纪,我过去住心里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
徐岫清笑着调侃道:“怎么?你怕你舅舅催婚?”
刘玉婉娇嗔地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不是,舅舅说了不会催我,但会给我相看人家,成不成全看我,可是我现下还不太想嫁人。”
徐岫清明白,她还是在意自己脸上的胎记,却又不知如何开解。
“我记得在大雍朝,未婚女子若是父母双亡,可以开女户,你对此有想法吗?”
经徐岫清这么一说,刘玉婉如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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