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的?”许大茂惊疑地看着娄晓娥,又猛地瞪向傻柱和何安,目眦欲裂:“是你们告诉她的?你们两个混蛋!”
“再混蛋也比不上你!娄晓娥哪点不好,你非要在外面找别人?”
傻柱一直记得何安的叮嘱,今天来就是为了避免许大茂对娄晓娥动手,但他自己却不能先动手。
娄晓娥压抑多年的怨气终于爆发,她狠狠踹了许大茂几脚。有何安和傻柱在旁边,许大茂没法还手,只能硬挨着。
起初许大茂还心虚,可娄晓娥越打越狠,他气得口不择言:“你不能生,还不让我找别人?想让我们许家绝后吗?既然生不了,就别占着这个位置!娄晓娥,我要离婚!”
“好,许大茂!你要离,我成全你!”
……
许大茂和娄晓娥要离婚的消息,很快在大院传开了。尤其许大茂还和秦京茹扯在一起,引来不少人议论。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跑去问秦淮茹。
秦淮茹脸色铁青,赶回娘家找到秦京茹:“我不是让你离许大茂远点吗?你怎么还跟他搅和在一起?”
秦京茹不服气地低着头,攥着衣角:“许大茂对我好,也有钱,他说会跟娄晓娥离婚。”
看她这样,秦淮茹更气了:“你不听劝,以后吃亏别来找我!”
秦淮茹太了解许大茂了,他现在图新鲜,以后秦京茹的下场不会比娄晓娥好。
她本来以为秦京茹找了个靠谱的,结果竟是许大茂,还不如傻柱呢。傻柱至少被大领导看重,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个小领导。
娄晓娥铁了心要离婚,当天就收拾东西搬去和聋老太太一起住。
“姐,别太难过了,离开他也是解脱,许大茂不适合你。”何安见娄晓娥神情低落,轻声安慰。
他提前让娄晓娥认清许大茂,也为之后说她父亲的事做铺垫。
老太太拉着娄晓娥的手,笑眯眯地说:“你这姑娘模样好,就是心眼太实。许大茂那样的,早该离了!你还年轻,以后一定能遇到真心对你好的人。你看傻柱,现在精神又会照顾人,比许大茂强多了!”
“老太太,您别乱说……”娄晓娥脸红了起来。
“哟,还害羞啦?我说真的,傻柱是咱们院最好的人。”
何安在一旁没说话,他心里也希望他俩能在一起,这样两人都能幸福,也少了很多后来的纠葛。
傻柱一直惦记这事,娄晓娥和许大茂去民政局时,他也想跟着,却被何 ** 住了。
“你做什么?你这么跟过去,人家会以为你是晓娥姐的相好!到时候反倒变成晓娥姐理亏了!”
“可许大茂万一动手打她呢?”傻柱仍旧不放心。
看着他那副模样,何安轻轻叹了口气,“你要跟也行,但要悄悄跟着,不到万不得已别露面。”
“嗯嗯!我肯定不出现!”
傻柱回来的时候满面春光,和娄晓娥差不多前后脚进了院子。
娄晓娥离婚的事还没告诉家里,眼下家里已经够乱了,她不想再添烦恼,正好这段时间陪陪聋老太太。
晚上,傻柱溜达到何安屋里,“何安,你说我要想跟娄晓娥好,得做点啥?”
“嘴甜点就行了。”
“是吗?我平时嘴就挺甜的啊!”
何安无语地看了傻柱一眼——这人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整个四合院里最不会说话的就是他了!
大概是何安的目光过于直白,傻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我该说点啥?”
“算了,你就这样吧,不用改。”
何安困了,直接把傻柱轰走了。
时局紧张,不少察觉风向的人都在做准备,白面的需求比之前大了不少,所以何安这些天一直在忙着种小麦、收面粉。
第二天一早,何安把面粉交给李琛他们,又和杨淼说了两句,就赶去食堂了。
身为食堂主任,他每天总得去转转才放心。
秦淮茹想调车间的事本来不该有人知道,可偏偏还是传了出去。
“何主任,秦淮茹和傻柱现在真不在一起了?”
何安刚到,刘岚就喊住他,不过显然话里有话。何安看着她,淡淡地说:“本来就没在一起,你想多了。”
“真的?”刘岚想到从前傻柱对秦淮茹多好,如今两人几乎不说话,傻柱也不再给秦淮茹带饭盒了。
“嗯,秦淮茹现在跟另一个人走得近,那人你应该也认识。”
“我认识?”
刘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没想到秦淮茹竟然挖她的墙角!
给秦淮茹丢下这个麻烦后,何安就去忙别的了。刘岚却一整天心神不宁。
下班时间一到,刘岚急匆匆走了。傻柱的小徒弟马华好奇地问:“师傅,刘岚这么着急干嘛去啊?”
“你当我啥都知道?好奇就自己去问呗!”
傻柱怼了一句,刷好锅,背着手也走了,留下马华一个人愣在原地。
何安跟着人群出厂,刚到门口就听见前面闹哄哄的,好像有人在打架。他抬头一看,是秦淮茹和刘岚扭打在一起。女人打架没什么好看的,何安转身就走了。
炼钢厂大门口此刻聚拢了一群看客,谁都料不到,这两个平日里毫无交集的人,竟会在这里打作一团。
更令人不解的是,两人对打架的起因闭口不提,那股凶狠劲,活像彼此有深仇大恨。
“别打了!保卫处的人来了!”
“怎么回事?在厂门口闹事?走,跟我们去保卫处!”
保卫处的人没给他们解释余地,直接押着两人离开。围观群众见没戏可看,也就渐渐散去了。
何安回到四合院,看见棒梗正吃东西,他停下脚步走上前:“棒梗,你妈被保卫处带走了,快去告诉 ** 想办法。”
说完,何安转身离开。棒梗愣了片刻,赶紧跑进屋找贾张氏。
没过多久,院里就响起贾张氏的哭嚷声。她拽着棒梗冲到后院找何安:“何安,你说的是真的?秦淮茹真被保卫处抓了?”
“真的,你们赶紧想办法吧。”
要是秦淮茹一直被关着,说不定还会惹出别的麻烦——虽然这些跟何安并无关系。
“老天爷啊,怎么会出这种事!我的乖孙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贾张氏的哭声又尖又利,何安听得耳朵发疼,“别在我这儿嚷,出去!”
他声音冰冷如刀,贾张氏吓得不敢再闹,怯怯地看他一眼,拉着棒梗走了出去。
到了外头,棒梗小声问:“奶奶,现在咋办?”
贾张氏眼神闪烁,盯着孙子看了片刻,凑到他耳边低声嘱咐几句。随后,两人分别往前院走去。
棒梗一路哭着跑进二大爷家,贾张氏则去找一大爷。她慌慌张张,话都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见她这副模样,一大爷只好劝道:“你别急,我去保卫处问问情况。但你得有心理准备,我如今老了,说话不一定管用。”
自开春以来,厂里变动不小,像易中阳这样的老资格,已不如往日受尊敬。加上院里二大爷一直盯着他的位置,他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我明白,一大爷您是我们家大恩人,我们绝不会忘,棒梗也不会忘!您以后……”
贾张氏差点说漏了嘴。
她最清楚一大爷担心什么——无非是老了无人送终。要是他这次真能帮上忙,她一定让棒梗将来替他养老!
听她这么说,易中阳心里微微一动。
从前他指望傻柱为自己送终,因为傻柱心善,对院里的聋老太太都格外孝顺,是个可靠的人。可如今的傻柱变了,他不敢再指望。
若是换成棒梗,倒也不是不行。一来棒梗家里没别的男人可依靠,二来他平日对秦淮茹多有关照,她将来应该也不会亏待自己。
易中阳反复思量,愈发坚定了念头,郑重地说道:“我去探探情况,无论如何,保卫处总不能一直扣着人不放!”
贾张氏连连称是,一直将一大爷送到院门外,恰巧看见二大爷也从屋里踱步而出,身后跟着哭得满脸泪痕的棒梗。
二大爷眉头紧锁,整张脸皱成一团,显得颇为为难,却又无法推却,只得勉强跟来。
所幸,他终究没有置身事外。
“二大爷,劳您费心了,要是棒梗他妈能平安回来,我一定让她好好答谢您!”
二大爷刘海中摆摆手,眼下情况未明,他可不愿过早许诺!
院里的两位大爷都出面了,贾张氏心里顿时踏实许多。
后院聋老太太屋里,娄晓娥望着专注做饭的傻柱,不解地问:“刚才的动静你都听见了,怎么没出去看看?”
“我出去做什么?锅都烧热了,得给你们准备饭菜呢。”
“可从前你一听说这类事,不是总急着往外冲吗?我还听说你在厂里警告别人,不许欺负秦淮茹呢!”
这些事,即便娄晓娥不在厂里工作,偶尔也从许大茂那里听来几句。
傻柱顿时有些窘迫,转身往灶里添了把柴火,“没那回事。以前我只是觉得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又是同院邻居,能帮就帮一把。”
别说秦淮茹,就算是娄晓娥在厂里遇到麻烦,他同样会出手相助——他本就不是见死不救、坐视不理的人。
“是吗?那你对秦淮茹……难道没有一点喜欢?”
她一直以为,傻柱对秦淮茹多少存着些情意,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觉,或是这份心意还不够分明。
“怎么可能!晓娥,你可千万别误会!”傻柱一急,竟举起手中的菜刀就要解释……
何安进门时,正撞见这惊险一幕,饶是他素来镇定,也不由睁大了眼睛——傻柱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想不开?
“傻柱,把刀放下!”
何安一声厉喝,总算让傻柱意识到自己举止不妥,慌忙将菜刀搁回案板,双手连连摆动,“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太着急了,晓娥你千万别误会,我从来就没喜欢过秦淮茹,现在不会,以后也绝不会!”
这番宣言般的话语,让娄晓娥白皙的脸颊顿时飞起红云。
一旁的聋老太太乐呵呵地瞧着,满脸慈祥的笑意。
何安默默瞥了傻柱一眼,又望向背过身去、耳根通红的娄晓娥,“罢了,算我打扰了,你们继续。”
他真是多此一举,何必主动跑来吃这份“狗粮”!
看来两人之间的情意已然萌发,只需顺其自然,终会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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