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柱刚回来就看到正黑着脸的陈建国,还不明所以的他便对着一旁的好大儿开口询问道:
“儿子,你陈叔爷俩这是咋了?”
陈建国这时也看了过来,毕竟他也是刚回来没一会,怕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是他不知道的。
怕热闹还不够大的赵常威,直接选择无视了陈爱党求情眼神,并且还多用了点修词手法道:
“嗐,说起这事也不怪陈叔,要怪也只能怪爱党这小子,连我都觉得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看我在这抽烟就想过来要不说,我想着他还这么小,正考虑要不要给他的时候,他可能是怕我嫌他不会抽不给他吧,他居然跟我说他早就学会了”
“我就问他,你咋学会的抽烟,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赵德柱下意识地就摇了摇头,赵常威见他爹居然这么上道,便也没在端着,于是接着道:
“他居然说他早就开始偷陈叔的烟抽了,我听到这,就一时忍不住惊呼出声,正好,陈叔刚好回来,还让他听到了”
“我可没有说过这话”
陈爱党赶紧开始大声自证,他觉得再让赵常威乱说下去,他爹双腿都能给他打断喽。
“行行行,我听错了,你没有说过这话,这样总行了吧”说完还不忘瞥了陈建国一眼。
果然,陈建国马上就勃然大怒:
“你没说?我当你老子我聋了吗?你后面两句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骂完他也懒得听他解释下去了,毕竟是自己儿子,闲着也是闲着。
......
赵常威刚和他爹愉快地看完一场父慈子孝,正准备回家吃饭,就看到了李老头叼着烟袋,慢悠悠地回来了。
“呦,这不是昨儿钓鱼钓了大半夜的李大将吗?收获了不少欢乐吧?”
身子都一半进了院门的赵德柱,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语,又好奇地转了回来。
来回看了两人几遍,除了好大儿那一脸欠揍的表情,就啥也看不出来了,于是好奇开口道:
“李大爷,咋地?这里面难道还有故事?”
李老头看着赵德柱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差点又破防了。
心道你那是什么眼神,老爷子我都年过60了,还能有什么故事。
不过他主要气的还是赵常威,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颜色都变了呢。
赵常威见他半天也蹦不出个屁,于是又开口给他加了点戏:
“呦,咋还不说话了?这不是您昨儿自个说的吗?还说自个是什么老而弥竖,难道过程出了岔子?”
赵德柱这回更加来劲了,没大没小地搭着李老头肩膀,小声道:
“李大爷,您就说说呗,让大侄儿也长长见识”
李老头这回真破防了,一把甩开赵德柱的手,指着他大骂道:
“滚你娘的蛋,幸亏你叫赵德柱,不然你那好大儿迟早得吃大亏”
说完便不再理会父子俩,愤愤然地回了屋。
赵德柱:“....”
赵常威见他爹一脸懵地看向自己,于是他也不嫌事大,一本正经地开始了胡说八道:
“如果你工级连考几次都没过,别人还跑过来问你感想,你又会怎么说?”
赵常威说完,头也不回地率先进院。
而赵德柱则在原地愣了几秒,而后才慢悠悠地跟了进去。
不过当他路过倒座房,看着李老头家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一副不过如此的笑容。
赵家。
“常威,你不是说中午就带他们去随便吃了点吗?怎么吃的是烤鸭呀,整整17块钱呀,还有这些糕点和鞋子,你赶紧拿回去退了,他们还小,哪能穿新鞋呀”
赵常威才刚一进屋,孙红梅便对着他劈头盖脸地抱怨道。
不由她不抱怨呀,才刚进家门,几个小家伙便跟她炫耀起了今天的事。
听她们说今天又是卖鱼,又是烤鸭和新鞋糕点饼干什么的。
节俭了这么多年的她,听到一天就花出去了几十块钱,心里就慌得不行,觉得就是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呀。
而赵常威这时也刚好进来,这不,正撞枪口上了。
见孙红梅又是一副不舍得吃不舍得喝的样子,赵常威也是满脸无奈。
想说她这个思想不对吧,自己一家都是靠着她这份节俭养活的,可要是说她对,不就变成了有苦硬吃了吗?
想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也不是办法,一下也想不到折的赵常威,就只好开口胡说道:
“二娘,鞋子都穿过了,还有糕点饼干这些,别人不怕你舔过呀,哪还能给你退”
“那,那你也不能带他们去吃烤鸭呀,天呐,那可是整整17块,可心疼死我了”边说还不停了自己揉着胸口。
“二娘,我这不是也没有吃过嘛,而且我今天可钓了不少鱼,赚到不少钱呢”
“你今天真的钓鱼就赚了一百多块?”
孙红梅虽然知道孩子们应该不会骗她,可她仍旧还是不敢相信。
要知道那可是一百多块钱呀,他们家一年也不一定能存下这么多。
“可不是嘛,所以呀,咱该花就花,以后咱家不差钱”
说完就把空间里的票据分出一部分放到背包,然后再从背包里掏出来,给孙红梅递了过去。
“这些是什么?”
孙红梅看着眼前的票据没有伸手接,反而疑惑地看着赵常威。
“这些都是布呀、油呀、棉花,以及各种生活用品票,这些我用不上,就给你拿着吧,到时候就给家里人都做件新衣服”
孙红梅听到是他用不上的票,这才伸手接过。
不过看着手上厚厚一叠票,眼都快看花了,想着这还是她第一次拿着这么多票呢,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她不说话,一旁站了有一会的赵德柱就说道:
“你就听他的吧,反正他现在本事了,等空了就去买点布,给家里人都做点衣服”
而孙红梅听完却是摇了摇头:
“给常威做一件就行了,他们几人还正长身体呢,穿新衣服太浪费了”
“...”
这话还真不好反驳,这年头谁家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新衣服老大穿,老大穿不了就给老二,反正就这么一个一个传下去。
破了就补,小了就弄点碎布条再缝一缝,可没有破了烂了就丢掉的说法。
要知道现在每人每年才3尺布,而做一身衣服起码得有9尺,所以才有了那句“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说法。
赵常威自己身上穿得还算可以,不过老二开始就不行了,身上活动的关节,几乎都打着补丁。
老三就更不用说了,不过最差的还得是老四赵小朵,根本就不算是衣服了,全身上下几乎全是补丁。
看着赵小朵那小可怜样,赵常威还是想着开口再帮他们争取争取。
“二娘,反正布票也不少,而且我以后肯定也还能弄到,您就放心大胆地用吧”
“以后该省的咱就省,该用的就放开了用,不用不舍得”
可孙红梅也不管他说什么,仍旧摇头拒绝道:
“你这孩子,这布票你以为说有就有的,你也不看看,街上谁的衣服上没有补丁”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吧,先吃饭吧,我都闻到香味了”
赵德柱盖棺定论后,赵常威也没再反驳,而孙红梅也没有再说退鞋的事。
三个小的也偷偷松了口气,鞋子他们是真舍不得退呀,就连开始说不要的陆宁,对脚下的新布鞋也喜欢得紧。
最高兴的莫过于老三赵常远了,他可不只有新鞋,房间里还藏着一个铁皮青蛙呢。
吃完晚饭的赵常威就出了门,就连想跟着他的赵小朵,都让他用了两颗糖给打发回去了。
出了院门他就打开了‘上帝视角’,观察了一会后,他便朝着人影密集的方向而去。
十多分钟后,他便来到了离南锣鼓巷最近的一个鸽子市。
鸽子市是这个年代的特色,一般都开在一些相对隐蔽的角落,目的就是能让人们在这个禁止买卖的年代,可以互通有无。
毕竟人们对生活的需求各不相同,而这里的东西又都不要票,这就让鸽子市的存在变得更加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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